聽到閣樓裡傳出高一聲低一聲的謾罵聲,我們幾個立即停止了爭辯。
“李新元,你特麼就是個死人白癡仔。”
“別拽我聽着沒龐二牛,賺錢吃飯各憑本事,你的客戶要找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三五秒鐘的時間,屋裡三四個小鴨鴨連罵帶推搡的涌動出來。
只見剛剛幫我們安排牀鋪的那個帥氣小夥正和一個光着膀子,剃個飛機頭的年輕小夥互相在罵咧。
聚在門口幾個喝酒聊天的小青年趕忙走過來勸架。
那個光着膀子的小夥,氣鼓鼓的叫罵:“李新元,你真不要臉,不光搶我的客戶,還搶趙強、李偉他們的客戶,賺錢發財不是你這麼發的,我把你當朋友,介紹李姐跟你認識,你倒好..”
叫李新元的青年皺着眉頭推搡一下對面光膀子的傢伙喝叫:“龐二牛你他媽可真有意思?以前你少撬我牆角了?我說過你什麼沒有?別跟我扯朋友,我家裡這幾天遇上困難,管你借錢你借給我沒?口口聲聲告訴我沒錢,結果自己買CK的手錶,這我就不說什麼了,你是不是以爲剛纔跟我客戶聊天我不知道啊?老子懶得理你罷了。”
光膀子小夥頓時間被說的啞口無言,情急之下蹦起來,直接一拳砸在李新元的腮幫子上惡吼:“去尼瑪得..”
“尼瑪的,你敢打老子!”李新元一看也是個不吃虧的橫主,直接露出那小夥就抱摔在地上,兩人跟小學生摔跤似的從地上打起了個滾,邊上的“同行”們勸架的不少,不過大部分只是做做樣子,從邊上喊叫兩嗓子。
瞅着這幫打扮的比女人還嫵媚的帥氣後生亂作一團,劉博生撫摸着下巴頦嘟囔:“簡直是羣鴨亂舞吶。”
陸國康跟個老學究似的感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不休江湖不止。”
我則看熱鬧一般慢悠悠晃盪過去,隨手從閣樓門口的桌子上抓起一包拆開口的“軟中華”抽出一支點燃,然後又將剩下的半盒煙揣起來,笑盈盈的看起了熱鬧。
這幫小鴨鴨甭管是表面看起來異常魁梧的精壯漢子,還是瘦瘦巴巴的清秀男孩,身上都透着一股子肉眼可見的“娘”勁兒,整場看下來,也就那個叫李新元的勉勉強強還像點樣。
兩人從地上來回滾了四五分鐘後,最終以李新元磕中對方的褲襠告終,不過他本人也被那小夥從臉上撓了七八條血道子。
沒打過李新元的光膀小夥直接躺在地上“哇哇”哭嚎起來,就跟娘們似的邊甩大鼻涕邊罵街:“李新元,你不要臉,搶我們客戶早晚被車撞死。”
李新元抹擦兩下側臉上的血痕,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叫囂:“沒辦法,誰讓老子前列腺是鋼做的呢?有能耐你也搶我的,我可以把電話簿讓你複製,你敢不敢也讓我複製你的?”
“你..你不要臉。”吃了虧的小夥語言貧乏的重複罵咧。
一根菸抽罷,我估摸着他們沒可能再打起來以後,裝好人似的走過去勸架:“好了好了,都住一個屋子的,不至於因爲點破事吵吵把火哈,他元哥你也消消火,咱們去那邊抽根菸。”
邊勸阻我邊拉拽李新元往旁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