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用槍托砸的往後倒退兩步,腦子一陣嗡嗡作響。
被鄭清樹攬住脖頸的王鑫龍立即掙扎身體咒罵:“狗籃子,你特麼敢打我老大!”
“別動!”
“敢動打死你!”
兩三個戴摩托車頭盔的傢伙紛紛簇擁過去,有個傢伙薅住王鑫龍的胳膊,將他一腳絆倒,剩下的人立馬圍在四周拳打腳踹,剩下兩個戴頭盔的傢伙則拿槍頂着張超,不讓他動彈。
“有啥事擺明面上嘮,你要真有魄力弄死我,也不至於擱這兒扯犢子。”我望了眼正在捱打的王鑫龍,目光直視鄭清樹。
“明面是吧?”鄭清樹歪嘴一笑,半步跨到我面前,擡手“咣咣”就是三拳頭,直楞脖頸厲吼:“夠不夠明面?昂!我還特麼以爲你真有多牛逼似的,敢情也就是個傻狗!”
我摸了摸生疼的臉頰,沉默幾秒鐘後“桀桀”冷笑兩聲。
“服不?揍你有脾氣沒?”鄭清樹拿槍托在我胸口上懟了兩下,扯住我的脖頸薅到自己臉前,吧喳嘴巴:“今天就是單純給你上一課,告訴你,你在羊城就是個弟弟,既沒排面也沒臉面,記住沒?”
我抽了抽鼻子,低頭回應:“行,我記住了。”
“滴嗚滴嗚..”
就在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警笛聲響起,接着打路口開過來兩臺閃着警燈的“桑塔納”,看目標應該就是直衝我們這個方向,我的心思禁不住活躍起來,心裡暗想這把有救了。
“傢伙式都收一下。”鄭清樹朝幾個戴頭盔的傢伙擺擺手,同時自己也迅速將手槍揣到懷裡,一條胳膊直接攬住我的肩膀頭,嘴角上翹邪笑:“小逼崽子,你是不是感覺有希望了啊?”
我側脖反問:“要不,你當警察面懟死我?”
“呵呵,今天我就讓你感受一下什麼是絕望,順帶領你看看天娛集團在羊城到底是個什麼段位。”他嘲弄的昂起腦袋,目光直視兩臺越開越近的警車,臉上非但沒有丁點懼怕,反倒顯得格外輕鬆。
很快兩臺警車停到我們跟前,打車裡走下來六七個穿制服的警察。
一個戴着金絲邊框眼鏡,約莫四十來歲的帶隊中年,下車以後徑直朝我們的方向走了過來。
鄭清樹很是熟絡的朝着帶隊警察擺擺手打招呼:“哎呀,孫所,您這是公幹還是掃墓啊?”
“鄭經理啊,你們這是..”帶隊的中年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指向不遠處路邊我們的那臺車已經被撞翻的幾輛摩托車,橫着眉頭道:“剛纔我們所接到報警電話,說是公墓有槍響。”
“槍響?不可能啊,我剛從山上下來。”鄭清樹咧嘴笑道:“是不是誰聽岔了?”
說着話,鄭清樹扭頭朝着陳凱那幾個親戚轎車所在的方向擺擺手。
染着紅毛的小夥和另外兩個青年馬上奔下車,從後備箱裡拿出來幾掛鞭炮點燃,隨即“噼裡啪啦”的炮響震徹路段。
等鞭炮放完以後,鄭清樹聳了聳肩膀笑道:“有個朋友的老爺子病故,活了一八零八歲,是喜喪,所以我們剛剛下山時候放了幾掛鞭,這年頭哪還有不怕死的當衆開槍,您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