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龍遞給我一支菸道:“都安排完了,我們一到羊城,我就讓人把她送回山城去了,這塊你有熟悉的大夫沒?”
“有,你導航..”我點點腦袋,把劉博生那個師叔所在的小診所位置告訴他。
見我一臉心神不寧,錢龍輕聲道:“朗哥,不用當回事,狗日的是自殺,咱們誰都沒碰丫一下,就算找後賬也找不到咱身上,大不了你跟着我一塊上科威特躲一陣子去,天娛集團的人再牛逼,也不敢..”
“不管他是怎麼殺,郭海肯定把這筆賬算我頭上了。”我使勁嘬了口煙道:“我要是還在羊城他至少有個目標,我要是跑了,那個逼敢攆到山城去,現在只能祈禱郭老二能搶救過來吧。”
“臥槽,我想起個人來!”開着車,錢龍猛不丁拍了下自己後腦勺嘟囔:“我們剛進去時候,有個逼養的不是拿卡簧扎你嗎?那狗日的估計也是個高層吧?後來咱們跟郭老二掐起來,那小子呢?”
我錯愕的眨巴兩下眼睛搖頭:“你說鄭清樹啊?我還真沒太注意他。”
錢龍不提這茬,我也沒想起來,聽他說完以後,我才意識到自從我們跟郭洋正面對上以後,確實就沒再看到那傢伙的身影。
我衝着錢龍出聲:“皇上,趕緊給誘哥打個電話,讓他務必抓到那個雜碎,他萬一躲起來,拍到什麼照片、視頻之類的,你們全都洗不乾淨。”
“明白。”錢龍掏出手機就開始撥打電話。
我捂着小腹上的刀口,恨恨的咒罵:“馬勒嗶得,這事兒真寸,本來就想着將一把郭老二的軍,讓天娛集團的丟丟人,誰知道..操!”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劉博生那個姓廖的師叔診所裡。
廖叔應該是提前就提到了劉博生的通知,這麼晚了竟然沒有打烊,見錢龍攙着滿身是血的我踉蹌進屋以後,他直接指了指屋裡唯一的擔架牀點頭。
“麻煩你了,廖叔..”我喘着粗氣躺下身子。
廖叔隔着口罩朝我擠出一抹生硬的笑容,然後直接用手術刀幫我把已經和身上血塊凝結在一起的衣裳從當中劃開,然後有條不紊的幫我消毒、清理傷口、注射麻藥。
我側脖朝着錢龍催促:“皇上,你趕緊問問魚哥,郭洋咋樣了?”
“操,一路上你都讓我問八百遍了,有消息我大哥會打給我的。”錢龍撇撇嘴,一臉不情願的撥通手機:“怎麼樣了大哥?那個老雞八得兒掛沒掛?”
魚陽嘆口氣道:“不好說,人現在擱重症監護呢,我估計活的機率不是太大,算了,盡人事安天命吧,我再從附近蹲幾分鐘,馬上就撤,天娛集團擱羊城的實力太特麼嚇人了,我前腳剛把郭洋送過來,一大堆人後腳就找到醫院。”
錢龍梭着嘴角出聲:“大哥,你自己注點意吧。”
一個多小時後,魚陽、誘哥出現在診所門口,不過倆人並沒有進來,而是杵在門口小聲的嘀咕着什麼。
錢龍夾着菸捲朝門外吆喝:“你倆擱門口玩愛的魔力轉圈圈呢?有啥事進來說唄。”
“玩你妹,滾出來!”誘哥瞪着眼珠子臭罵。
“咱們出去吧。”我身上的傷口也正好縫合的差不多,費勁巴巴的坐起來,在錢龍的攙扶下夾着碎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