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星宇這個狗籃子先是找方世豪整死杜胖子,完事又跟黑哥達成某種協議,故意放消息給杜胖子手下的這幫嘍囉,有意把事態給擴大,所以我此刻對張星宇的厭惡之情已經達到了一種臨界點。
不多會兒,哥幾個悉數離去,張星宇乾咳兩聲朝我擠出一抹笑容道:“今晚上的事兒確實是我設計的,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能夠幫助你儘快在山城立下棍,你做事太猶豫,而且最近一系列不順心的東西影響,可能還讓你萌生了退意,所以我..”
“你過來,幫我看看我眼睛裡有啥..”我笑容燦爛的朝張星宇勾了勾手指頭。
他嚼着棒棒糖,迷惑的走到我面前,剛張嘴咬發聲。
我擡起拳頭“咣”的一下直接砸在他腮幫子上,張星宇頓時被我揍得一屁股崴坐在地上。
呂兵忙不迭出聲:“朗朗,你幹什..”
“兵哥,我是你弟弟不?”我喘着粗氣質問。
呂兵點點腦袋,乾笑:“肯定是啊。”
我吐了口唾沫打斷他的話道:“那你就當做啥也沒看見,另外替我通知黑哥一聲,我對他很不滿,極其的不滿!”
呂兵伸了伸胳膊,最終沒有再繼續勸阻我。
我蹦起來,朝着張星宇的腦袋又是一腳,邊踹邊罵:“草泥馬得,我需要你給我瞎雞八下決心不?”
張星宇被我一腳蹬破了鼻子,鮮血一點一點滴答在地板磚上,但他嘴裡仍舊裹着棒棒糖,甚至沒有一絲憤怒的微笑看向我道:“你太娘們氣,既嚮往成功,又不愛被人牽制,我如果不替你做決定,你搞不好明天就打算解散這羣人。”
我微微一怔,不得不說張星宇確實夠聰明,我可能只是不經意間表漏出一點什麼,他就完全看穿。
我吐了口唾沫哼笑:“我他媽怎麼做跟你有關係不?今晚上你也說的很清楚,咱倆不過是萍水相逢,你他媽憑啥強迫我先邁左腳還是先動右腿!”
見他不吱聲,我一把薅住他頭髮,用力搖晃幾下吶喊:“跟你有關係嗎?”
呂兵不忍的開口:“皇上,你勸一下。”
錢龍擺擺手,直接從腰後抽出卡簧指着呂兵不屑的冷笑:“我勸個雞八,朗朗這會兒肩膀上有槍傷,但寧願不去醫院都要揍這個籃子,可想而知心底受了多大委屈,兵哥,我留下沒別的事兒,就是告訴任何人,誰他媽敢碰我兄弟一指頭,我就跟他玩命,包括你在內。”
呂兵聞言頓時愣住了。
錢龍站在我旁邊低吼:“你、黑哥、包括還沒來的齊叔,我都有感情,但絕對比不過朗朗深厚,我不相信朗朗發這麼大火,你們這幫人精會提前想不到,明明知道他會憤怒,還要這麼幹,不就是欺負我兄弟脾氣好嗎!”
黑哥扶着牆,慢悠悠從房間走出來解釋:“兄弟,事情不是你想那樣的。”
“你快去你麻個痹吧,就屬你狗日的最壞!”錢龍指着黑哥破口大罵:“剛纔那幫狗籃子找上門的時候,朗朗最掛念的就是你,知道你身上有傷,帶着我們幾個不管不顧的往下衝,你他媽倒好,跟個大爺似的蹲屋裡看戲,老子不相信,我們那麼砸門,你從屋裡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