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頓了頓說:“女人不都這樣嘛。”
“嗯,只是這樣我也忍了。”馮傑嚥了口唾沫,扒拉兩下自己的發茬乾澀的說:“關鍵她嗜賭成癮,家裡條件已經這樣了,一晚上仍舊能輸出去好幾千,從進我家門到現在爲止,沒有喊過我爸媽一聲,老兩口攢的養老錢也全被她禍禍了。”
“這..”我舔了舔嘴皮沒再吱聲,剎那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了。
馮傑走到堂屋空曠的地方,比比劃劃的跟我解釋:“這地方以前放的是冰箱,這有臺空調,還有這邊是一組沙發,現在全沒了,都被這個死婆娘賤賣掉打牌了。”
看馮傑的表情不像是在跟我作秀,我想我說不準誤會他了。
“呼..”馮傑氣的連喘氣都有點哆嗦繼續說:“說實話朗弟,我平常確實愛裝個逼,喜歡擺擺譜,但我對家裡人從來都是有一百花一百五,想着感動他,結果你也看到了,她現在越來越變本加厲,拿我沒本事當藉口,除了吵就是鬧,前陣子玩牌玩太晚,我爸過來說了她兩句,她一氣之下把我爸媽都給攆出去了。”
我抓了抓額頭問:“那叔叔阿姨在哪住?”
“以前住在西屋,後來實在受不了她欺負,在街口自己租了個小房子,這幾天我爸病了,可能在醫院。”馮傑說着話“騰”一下蹲在地上,聲音變得有些哽咽:“我知道老倆是心疼我,所以有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但我不瞎不傻,以前總覺得虧欠我婆娘,可剛剛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麼?她說把我家這塊地基賣了,過幾天人家就來收房..”
瞅着這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我語頓了。
“朗弟,你說我一個大男人能打不過她嗎?”馮傑揚起頭指了指自己臉上血淋淋的抓痕說:“她打我,我從來沒還過手,因爲我覺得咱虧欠人家,人家大好青春給我了,我什麼都沒能給她,可這次她把房子賣掉都沒跟我說一聲,是真傷到我了。”
就在這時候,屋外傳來張星宇的聲音:“生活本身就如此艱難,何必再找個祖宗呢。”
我倆循着聲音望過去,見到張星宇手裡拎着兩盒包裝精美的營養品和一些水果走進來,張星宇咧嘴笑了笑道:“我跟吳悠剛好就在附近談事,談完以後尋思過來看看伯父伯母,剛纔在衚衕口剛好碰到嫂子,聽她絮叨了一通,傑哥,這事兒你乾的沒毛病,真過不下去,就分開吧,彼此都輕鬆。”
馮傑咬着嘴皮呢喃:“小宇,我..”
“傑哥,咱是老爺們得拿得起放得下。”張星宇將東西放到桌上,拍了拍他肩膀道:“我剛纔看到嫂子上了一個男人的車,雖然不知道他倆到底啥關係,但還是拽開車門告訴她,你對他無微不至的好,是想讓她以同樣的態度對你和家裡人,而不是讓她覺得自己很牛逼。”
馮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滿眼的不可思議:“她上了別人的車?”
張星宇歪着脖頸冷笑:“那不正常事兒嘛,你一個月回家才幾次,別說上人車,哪怕是上人牀也不稀奇。”
“胖子,你幹啥呢?”我皺眉朝他搖搖頭,馮傑已經這樣了,再說那些話激他,真有可能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