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心的叮囑:“你舅媽要是問我去哪了,你就說我和黑哥上外地辦點事,今晚上的事情一個字別告訴她,女人心眼小,知道我碰上危險容易着急。”
目送他倆走遠,我也沒亂動彈,先是替小董打了個120,然後很光棍的坐在酒店門口的臺階上,靜靜等待警察到來,同時在腦子裡一遍一遍迴盪剛纔的整個事件,盤算着待會跟警察應該怎麼交代。
因爲發生槍戰的緣故,賓館大廳此時早已經空無一人,但是路兩邊的幾棟住宅樓裡,幾乎每家窗戶口都有人抻直脖子看熱鬧,我摸了摸鼻頭苦笑:“麻痹的,一個不小心又製造了起新聞,都怨狗籃子張星宇。”
等了差不多八九分鐘的樣子,刺耳的警笛聲總算“滴嗚滴嗚”響起,六七輛頂着藍紅警燈的警車朝賓館方向開過來,來的警車裡不止有平常那種巡邏的“桑塔納”、“麪包”,還有兩臺金盃車改裝的那種“防爆警車”,車子剛一停穩,“嘩啦嘩啦”蹦下來一大羣握着黑色防爆盾,全副武裝的軍警。
“完犢子了,這把恐怕不止是上新聞那麼簡單。”瞅見這架勢,我不自覺的嚥了口唾沫,也不敢繼續耽擱,馬上站起來,舉起雙手喊:“報警電話是我打,我是受害者之一,樓上還有個受傷的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