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莊外,一匹通體雪白,沒有一根雜毛的駿馬奔騰而來。
“駕、駕!”馬背上端坐一名身穿白色風衣,戴着白色禮貌,手持長鞭,風流倜儻的男子,催馬疾奔,徑直闖入山莊大門,兩側的路人慌忙閃避。
“來者何人,膽敢擅闖九華山莊,趕緊下馬!”幾個保安聞訊而來,大聲喝斥,但見高大的白馬四蹄奔騰不停,誰也不敢強行上前阻攔。
白馬一路穿行而過,闖入訂婚宴所在的庭院,才放緩了速度,四周的賓客一陣搔亂,紛紛躲避。
“你小子真夠拉風的,咱能不能別這麼高調?”看着策馬而來之人,童麟一陣苦笑。
“我去,這小子誰啊?騎匹白馬來,真當自己是白馬王子啊?純屬攪局!”
這樣一匹高頭大馬闖入宴會,想不引起注意都難,賓客躲到安全的地方,舉目觀瞧。
“秦冥,他怎麼來了?”看清來人,齊元凱大吃一驚。“而且騎白馬闖訂婚宴,這小子是鬧哪樣?”
“齊少,你認識這小子?”看到秦冥,趙天豪頓時想起被秦冥糟蹋的名貴紅酒,氣得牙根疼,打問道:“這小子什麼來頭?”
“什麼來頭都沒有,是一家公司的部門經理,不過這小子有點邪乎。”齊元凱被秦冥整怕了,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
“沒身份背景還敢裝大瓣蒜,有機會一定狠狠收拾這小子。”趙天豪氣憤地道,眼珠丟溜溜亂轉,打起壞主意。
看着白馬緩緩走向自己,白玲瓏傻了一般愣在當場,手中的酒杯不禁滑落,眼中只剩下瞭如白馬王子般的秦冥,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激動地心花怒放。她知道秦冥肯定會來救自己,萬萬沒想到會以這種驚人而浪漫的方式登場。
“我美麗的公主,能否邀請騎馬賞月,共度良辰?”停在白玲瓏身旁,秦冥俯下身,伸出了右手。
白玲瓏還處在巨大驚喜的包圍中,幸福來的太突然讓她大腦短路,下意識的伸出手。
秦冥抓着白玲瓏的芊芊玉手,也沒見他怎麼用力,白玲瓏的嬌軀輕若無物般飛起,穩穩的落在了馬背上。
每個少女心目中都有一個白馬王子,夢想着有一天他會出現,而今晚白玲瓏的白馬王子出現了,真得是騎着白馬,拉風帥氣,這樣浪漫的一幕讓她終身銘記,也讓在場的女士無不羨慕。
“秦冥!”楊傑如同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恨得咬牙切齒,搶走我的女人,還敢大鬧我的訂婚宴,我與你勢不兩立。眼看白玲瓏要被當衆搶走,他厲聲吼道:“來人,把這對狗男女給我抓起來,打個半死!”
“小子,滾下來,這裡不是你能來撒野的地方!”數名安保人員從四面八方衝出,手提警棍,圍攏上來。
秦冥抖手,鞭影掠過,啪的一聲尖銳鳴響,楊傑手中的酒杯被抽成了粉碎。
楊傑嚇得額頭頓時冒出豆大的汗滴,慌忙連連後退。“上,給我打!”
秦冥冷眼左右掃視,渾身殺氣騰
騰,給人一種莫大的壓迫感。“誰敢上前,讓你們變成跟酒杯一樣的下場,不信試試!”
衝上來的安保人員嚇得停下了腳步,面面相覷。
“還他嗎愣着幹什麼,給我上,誰能把這小子拉下馬,重重有賞!”楊傑扯着嗓子咆哮道。
安保人員不敢不從,硬着頭皮也得往上衝,秦冥手中的長鞭來回舞動,噼啪作響,周身一米之內別想近人,倒黴的安保被抽得皮開肉綻,翻身栽倒。
聽到動靜,屋內楊傑的父親楊成業,白玲瓏的父母都走出來查看情況。
見女兒坐在馬上,還靠在一個陌生男人的懷裡,白貫中勃然大怒。“玲瓏,你做什麼,還不給我下來!”
事已至此,白玲瓏也豁出去了,坐直身體,冷若冰霜的嬌喝道:“我壓根就沒同意過這門婚事,你們愛找誰訂婚找誰,別找我,這是你們逼我的!”
“胡鬧,還不給我下來!”白貫中瞪眼喝道。
“我沒有胡鬧,我很清醒!”白玲瓏壓抑多年的怒火一朝爆發,“你們爲了自己利益,卻不顧我的幸福感受,將我強行推給一個把女人當玩物的混蛋,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白家的男人都是窩囊廢嗎?淪落到靠出賣女人求榮的可恥地步了!”
此話一出,周遭一片寂靜,特別是場中通過家族聯姻出嫁的女人,白玲瓏說出了她們的心聲,感同身受。
白貫中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但當着衆人的面,就算有錯也不能承認,憤憤的道:“閉嘴,你還不嫌丟人現眼嗎?這門婚事已經跟楊家談好了,你敢悔婚離開,我白貫中以後就沒你這個女兒!”
白玲瓏的心頓時變得一片冰冷,悲慼的一笑。“這樣的家不待也罷,我們走!”
“白伯父,阮阿姨!”秦冥端坐馬上,對着白貫中夫妻抱了抱拳。“初次相識,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冥,今天你們的女兒我帶走了,我保證會全心全意的呵護她,讓她過的比嫁入楊家幸福千倍。如果你們執意要跟玲瓏斷絕關係,有一天肯定會後悔的……”
白貫中愈發氣憤,面目有些猙獰,大吼道:“閉嘴,難怪我女兒這麼叛逆,都是受你的蠱惑,今天你倆誰也別想走。”
“你們這對賤人,狗男女,想走沒那麼容易!”楊傑恨得咬牙切齒,搶過司儀的話筒,怒聲咆哮道:“通知山莊所有的保安都給我趕過來,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對狗男女抓住,上,都給我上!”
楊傑懷恨在心,如今秦冥主動送上門來,又在自己的地盤,豈肯讓秦冥逃掉。
吩咐傳下去,然而並沒有保安趕過來,院子中的安保人員都挨鞭子吃了虧,誰也不敢再上前。楊傑的嘴角一陣抽搐,他大喊抓住秦冥二人,卻無人上前,這是赤果果的打臉嗎?
楊傑的父親楊成業面沉似水,被白玲瓏這麼一鬧,不僅白家當衆丟人,連楊家也臉上無光,對着身後的四個保鏢揮了揮手。“把鬧事者給我拿下!”
得到命令,四個保鏢不知從哪找
來幾根兩米多長的鋼管,分散開從前後左右一涌而上,好似打狼一般。
“駕!”秦冥雙腿夾住馬腹,催馬前衝,右邊鞭子抽出,如靈蛇般纏住了正面攻擊保鏢的鋼管。
隨着皮鞭的甩動,保鏢的鋼管脫手而出,徑直劃過,如一杆標槍般釘在了地上,眼見白馬繼續朝自己衝撞而來,保鏢一個飛躥翻滾出去。
這時,左右兩個保鏢飛撲上來,助跑借力,高高躍起,兩根鋼管帶着呼嘯風聲,惡狠狠的砸向秦冥。
眼見鋼管落在頭頂,秦冥快如閃電般探出雙手,一左一右抓住了兩根鋼管,用力向外一送。
“砰、砰!”鋼管分別撞在了兩個保鏢的胸口,凌空飛出,重重的仰面摔倒。
秦冥不屑地冷哼一聲,頭也沒回,左手鋼管向後拋出。
“啊!”從後面追上來的保鏢一聲驚呼,鋼管眨眼即至,穿過他的雙腿,釘在了地上。若不是秦冥不想傷人,鋼管就不是釘在地上,而是插入他的身體裡了。
解決掉四個礙事的保鏢,秦冥催馬前衝,徑直衝向楊傑,嚇得這傢伙掉頭逃竄。
“廢物,馭!”即將衝上臺階,秦冥猛拉繮繩,好像懸崖勒馬般。
白馬一聲長嘶,硬生生的停了下來,整個前半身離地而起,兩隻前蹄還在半空做着奔跑的動作。
白玲瓏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後仰,倒在了秦冥懷裡,白馬做出的這種凌空立起的姿勢,讓她即心驚又刺激。
“撲通!”楊傑嚇得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白馬前蹄落地,秦冥擡手指點楊傑,冷冷的道:“我警告你,玲瓏沒跟你簽訂過婚約,更不是你的未婚妻,以後別再來糾纏她,否則你的下場比在東海市被我打傷還慘十倍!”
“什麼,是你把我兒子打成了重傷?”聞言,楊成業的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楊傑重傷返回京城之後,無論家人怎麼問,他都沒說是被誰打的。“狂妄小兒,大鬧我兒子的訂婚宴,還敢打傷我兒子,今天你休想離開山莊半步!”
“你這當爹的,不問問我爲什麼打傷你兒子嗎?”秦冥冷笑。
“我不需要知道!”楊成業火冒三丈,高聲吩咐道:“通知保安部經理,讓他立刻派大批保安過來。”
大管家楊海川低聲回答道:“山莊方面負責安保的領導都關機了,聯繫不上,我讓人去找了。”
“該死,關鍵時刻關機!”楊成業皺起眉頭,暗罵不已。
“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後會有期!”秦冥撥馬,調轉方向,準備離開。
“休走!”楊成業不甘心就這麼放鬧事的秦冥離開,否則楊家的臉面往哪擱,但保安還沒來,沒人攔得住秦冥。他的目光快速在人羣中掃過,落在了童麟身上。“童家賢侄,幫忙攔下這傢伙,事後必有重謝!”
楊成業親自開口相求,以爲童麟肯定會賣他個面子,沒曾想童麟淡然一笑道:“秦冥是我的朋友,這事我不好插手,只能兩不相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