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逝,又是一天過去,下班後公司員工陸陸續續回家。
“拜拜,明天見!”
蘇夏月和劉雯靜一起走出辦公大樓,互相道別。劉雯靜直奔公交車站點,而蘇夏月則是步行朝前走去。
往常,蘇夏月會跟劉雯靜一起去坐公交車,不過今天例外。因爲快下班的時候,蘇夏月接到了父親蘇何貴的電話,讓她幫忙去顧氏集團附近的一個地方取東西。
蘇何貴說得地方距離顧氏集團不遠,蘇夏月一路步行前往,當她走進一條相對僻靜的街道時,忽然一輛麪包車疾馳而過,停在了路邊。
車門打開,兩個男子迅速跳了下來,一人猛地抱住了蘇夏月,另外一人用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你們……嗚嗚!”口鼻被捂住,蘇夏月頓時聞到一股怪味,她本想奮力掙扎,但身體卻開始不聽使喚,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短短几秒鐘之後便昏迷了過去,人事不醒……
與此同時,秦冥駕車帶着寧靜初,正在前往寧母開的川菜館的路上。
昨晚吃飯時,秦冥打跑了來飯店搗亂的地痞,寧靜初心存感激,所以主動邀請秦冥再去她家的川菜館吃飯。
路上,秦冥得知那幾個地痞最近每個月常去飯店搗亂,不是在飯菜中放蒼蠅頭髮,就是打碎東西,故意訛詐,如果不給錢,他們就天天去搗亂。即使報警,他們也有藉口應對,弄得警察拿他們也沒辦法。
一來二去,寧母只好忍氣吞聲,不能因爲幾個地痞影響了生意,每個月都會給他們三五千,就當是消財免災了。
說到這,寧靜初揪心的哀嘆一聲。“若不是昨晚遇上,我還不知道這事呢,母親一直瞞着沒告訴我,真是苦了她了。我真想狠狠教訓那些地痞一頓,可惜我是女人沒那本事,若是我家有個男人就好了,也不至於受這種欺負。”
秦冥聽寧靜初的話裡有話,疑問道:“你爸呢?”
“父母早就離婚了,我爸在外省,除了每年給我們一筆生活費之外,對我和母親的生活不聞不問,我就當沒有這個爸爸。”提到父親,寧靜初的臉上露出傷感和憤怒。
“你父親雖然不稱職,但你還有母親的陪伴和關愛,知足吧!我自幼父母雙亡,孤苦伶仃的長大,相比之下你比我幸福多了。”秦冥忍不住說出自身的遭遇,以此勸慰寧靜初。
“不好意思,引起你的傷心事了。”寧靜初急忙抱歉道,跟秦冥一比,她也覺得自己是幸福的,但這話不能說,免得秦冥更傷心。
“沒事,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已經習慣了。”秦冥淡然一笑,彷彿早已看開。
“昨晚你把那些地痞全打趴下了,想想就覺得解氣,你的身手怎麼那麼厲害,學過功夫吧?”寧靜初轉移話題道。
“父母去世後,一個老頭收養了我,我跟他學過幾年功夫,十八歲時又去當了兩年兵,不是我吹牛,十個八個人我一隻手就能擺平……”
兩人一路閒聊,約莫四十分鐘後,來到了川菜館。
幾乎與此同時,劉雯靜也下了公交車
,穿過平民區的昏暗小巷,向家走去。
“美女,找你打聽點事!”
就在劉雯靜路過一輛麪包車時,車上跳下兩個男子,見到兩個陌生人,她不禁提高了警惕。“你們找我打聽什麼事?”
“你是叫劉雯靜嗎?”其中一人問道,目光有些不善。
“是的,你們找我有事?”劉雯靜更加警惕道。
“是你就沒錯了,跟我們走一趟吧!”說着,這人突然抓住了劉雯靜,另外一人掏出事先準備好的手帕捂在了劉雯靜的口鼻上。
“嗚嗚!”劉雯靜跟蘇夏月一樣,也聞到了一股怪味,漸漸的眼前發黑,昏迷過去。
趁着四下無人,兩個男子快速將劉雯靜架上面包車,揚長而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之中……
路上,寧靜初已經給母親打過電話,飯菜都準備好了,兩人在空閒的餐桌坐下沒兩分鐘,一個服務生端着餐盤走了過來。
“這是兩位點的菜,請慢用!”服務生二十歲出頭,一米七五的身高,長得濃眉大眼,穿着飯店服務員統一的服裝。
然而,寧靜初看到這個服務生卻是又驚又喜。“弟弟,你怎麼來了?居然提前不告訴我一聲。”
“老姐,我這不是爲了給你個驚喜嘛,打扮成服務員,還是被你認出來了,早知道就不這麼費事了。”寧靜初的弟弟嬉笑道,邊說邊把服務員的服裝脫了下來。
寧靜初的母親生了兩個孩子,弟弟名叫寧靖末,她父母離婚時,弟弟的撫養權判給了父親,不過寧靖末每年都會來跟母親生活一段時間。
“快坐!”能看出來,寧靜初跟弟弟的關係很好,欣喜的拉着寧靖末坐在了自己身旁,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半年多沒見,你好像長胖了。”
“還是老姐的眼力好,我只不過長胖了五斤,你都能看得出來。”同時,寧靖末也在打量寧靜初,嬉皮笑臉道:“不是我說,老姐你越來越漂亮了。”
“還是那麼油嘴滑舌,沒忽悠個女朋友,帶來讓姐姐看看?”寧靜初笑道。
“女朋友太多,不知道帶哪個好,乾脆一個沒帶。”寧靖末狹促的道:“不是我說,老姐你也該找個男朋友了,莫非這位就是你給我找的姐夫?”
說着,寧靖末的目光落在了秦冥身上,好似滿意的點點頭。“長得倒是一表人才,起碼能配得上我老姐,不過有待進一步觀察,不給我介紹介紹嗎?”
“你胡說什麼呢!”寧靜初佯怒,伸手揪了揪弟弟的耳朵。“他是我的同事秦經理,我們談公事,順便來這吃飯。”
“你好,我是我老姐的親弟弟寧靖末。”寧靖末有些風趣的自我介紹道:“不是我說,加我一雙筷子,不妨礙你們吧?”
“我是你老姐的同事,秦冥。”秦冥跟寧靖末握了握手道:“我和你老姐的公事已談完了,正好一起吃飯。”
“我們邊吃邊聊吧,再讓後廚加兩個菜。”寧靜初招呼道。
“再來六瓶啤酒,我跟秦哥喝幾杯。”寧靖末道。
“我也正有此意!”
秦冥笑道。
時間不大,服務員把啤酒送了上來,寧靖末直接舉起了酒瓶,豪爽的道:“秦哥,咱們初次相見緣分不淺,我這個人最喜歡交朋友,不管你跟我老姐什麼關係,我都敬意一瓶,幹了。”
“好,乾杯!”秦冥能看出來寧靖末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個場面人,痛快的舉瓶相碰,直接嘴對嘴,咕咚咕咚一口氣將一瓶啤酒喝了個底朝天。
“酒有的是,你倆喝慢點,秦冥等會兒還得開車回去呢。”寧靜初勸道。
寧靖末也是一口氣喝完了瓶中酒,拿起筷子夾了口菜,塞進嘴裡,邊吃邊說道:“老姐,你別勸,不是我說,男人的脾氣秉性怎麼樣,喝一頓酒就能看出來,我順便幫你把把關。”
“吃飯都堵不上你的嘴,別不是你說了,臭毛病不改。”寧靜初佯怒道。
“寧老弟說得沒錯,喝酒確實能看出一個人的人品,在我看來,寧老弟爲人豪爽,肯定講義氣夠朋友,值得一交。”說着,秦冥舉起了酒瓶。“來吧寧老弟,我敬你一個。”
“還是秦哥瞭解我,幹了!”
秦冥和寧靖末推杯換盞,很快便稱兄道弟,一見如故,時間不大六瓶啤酒全進了兩人的肚子。
就在這時,飯店門口一陣搔動,一羣人熙熙攘攘的走了進來,足有三十多個,看上去氣勢洶洶。
“吃飯的都給老子滾,這裡被我們包下來了,趕緊滾!”
“看什麼看,快點滾,別找不自在。”
“服務員呢,好酒好菜快點給我們端上來,挑貴的上,老子不差錢。”
這些人飛揚跋扈,蠻不講理,連吼帶罵,將吃飯的客人統統轟了出去,敲着桌子催促上菜。
見狀,寧靜初頓時皺起了眉頭,顯然這些人是地痞流氓,很可能跟昨晚胖子等人是一夥的。
“嗎的,敢跑到我家的飯店搗亂,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寧靖末勃然大怒,剛要起身,寧靜初急忙拉住了他。
“你別惹事,老實坐着,看看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寧靜初勸說道。
“你們三個怎麼還不滾?非讓老子親自請你們嗎?趕緊滾!”其中一個染着黃頭髮的青年走向秦冥三人的餐桌,嘴裡不乾不淨的罵道。
“王八犢子,你們皮癢癢了吧,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家的飯店?”寧靖末忍無可忍,甩開寧靜初的胳膊,站了起來,隨手抓起一個空酒瓶,砰的一聲在桌子上砸碎,用斷裂的半截酒瓶指向黃毛青年。“都他嗎給我滾!”
寧靖末怒目而視,頗有幾分道上混混的架勢,面對對方一羣人毫無懼意。
“呀哈,老子的褲門沒拉緊,怎麼把你蹦出來了?你丫的算老幾啊!”黃毛青年有恃無恐,氣焰囂張,罵罵咧咧道。
“等下你就知道老子是老幾了!”寧靖末有些狂野,猛地跨前一步,手臂揮動,破碎的酒瓶在黃毛青年的胸前劃出幾道口子。
黃毛青年沒想到對方敢動手,捂着劃破的胸膛連連後退幾步,憤憤的道:“你小子活膩歪了吧,哥幾個給我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