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手動腳的,小心傷到自己。”秦冥擡手,菸頭正燙在了阿牛的掌心上。
“啊!”阿牛痛呼一聲,慌忙縮回了手,掌心被燙出一個菸頭大小的傷疤。“你敢不給我家少爺面子,還敢對我動手,找打!”
阿牛勃然大怒,猛地擡腳踹向車內的秦冥,然而秦冥的速度更快一籌,一把關上了車門,將阿牛的腿牢牢夾住了。
“我剛警告過你,別動手動腳,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又倒黴了吧!”秦冥幸災樂禍道。
“開門,鬆開我的腿,否則我跟你沒完!”阿牛抓着車門,用力向外拉,但是車門紋絲不動,可見他的力量遠不如秦冥。
“這是你讓我開得,走你!”說話間,秦冥發壞,冷不丁推開了車門,砰的一聲,車門撞在了阿牛身上。
阿牛被撞得一個踉蹌,鼻子發酸,眼淚花直冒,仰面摔倒在地。
“笨蛋,一點小事都辦不成!”坐在賓利車內的侯君浩看着就來氣,喝道:“阿牛,給我回來,把車開過去。”
侯君浩自視有身份有地位,不能自掉身價下車跟一個小小的保鏢談事,但是他深蘊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爲了早日追上顧清漪,暫時忍受了秦冥的無禮,取了個折中的辦法。
“是,少爺!”阿牛費力不討好,還得爬起來,乖乖的開車,將賓利並排停在了商務車旁邊。
侯君浩似乎沒有因爲在顧清漪家門口時秦冥的‘刁難’而生氣,透過車窗,禮貌的問道:“這位先生,不知你如何稱呼?”
“客氣了,叫我秦冥就行。”秦冥想看看侯君浩找自己所爲何事,隨口應答道。
“那秦先生給清漪做保鏢有多久了?”侯君浩看似隨意的攀談道。
“沒多久,今天剛上班。”秦冥如實回答道。
剛上班更容易收買,侯君浩的眼中閃過露出一抹喜色,親切的道:“我看秦先生工作認真,我很欣賞你,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幫我做事?”
“我不喜歡繞彎子,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秦冥直來直去道。
“很簡單,我想知道顧清漪的行蹤時,你如實向我彙報就行。當然,爲我做事,絕對不會虧待你,清漪給你多少錢工資,我雙倍支付,怎麼樣?”侯君信心十足,自認爲不計前嫌,以禮相待,又拋出豐厚的待遇,秦冥肯定會同意。當保鏢一個月纔多少錢,動動嘴皮子就能多拿雙倍工資,傻子才拒絕。
原來想讓我當臥底啊!秦冥總算弄清楚了侯君浩的意圖,故作欣喜的道:“這是好事,既然侯少如此有誠意,我不答應也說不過去。”
“俗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本公子看好你。”侯君浩伸手想拍拍秦冥的肩膀,以示重視,但隔着兩扇車門,夠不到,只好又縮了回來。“日後你真心實意爲本公子做事,我保證不會虧待你。”
“多謝侯少賞識!”秦冥訕訕一笑,“俗話還說:先小人後君子,別嫌我沒見過世面,侯少
你答應我的工資……”
還沒給我辦事,就想拿工資,真夠現實的!侯君浩暗罵,但爲了收買秦冥,大方的道:“你月薪多少,我馬上給你開支票,預付這個月的工資。”
以侯君浩在東海市的地位勢力,絲毫不擔心秦冥拿錢不辦事,敢拿錢不辦事,保證讓秦冥吃不了兜着走。
“侯少,你可真敞亮,這是顧清漪給我開得工資,你別給雙倍了,照價支付就行。”說着,秦冥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支票。
“本公子向來說話一言九鼎,許諾你的數額,保證一分錢都不會少。”侯君浩擺出一副說一不二的樣子,可當他看清支票上的數額,頓時一臉尷尬,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侯少,你的臉色怎麼變得這麼難看,不會是被嚇住了吧?不應該啊,兩百萬在你眼中,應該連毛毛雨都算上吧?”秦冥半諷刺半恭維道。
“本……本公子什麼沒見過!”侯君浩急忙恢復正常神色,又仔細看了看秦冥手中的支票,落款有顧清漪的親筆簽名,肯定是真得。
即使按月薪計算,每月花費將近四十萬僱傭一個通風報信的人,這錢花得太冤枉;如果不給,相當於自己打自己的臉,有損顏面,侯君浩一時間騎虎難下。
“侯少,怎麼不動筆了,心疼錢了?”
“本公子豈會心疼區區百十來萬,我是再算每個月該多少錢,算了,不浪費腦細胞了,給你開三十五萬,多出的錢算請你喝茶了。”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已無法收回。如果翻臉不認帳,一旦傳出去,堂堂的侯家大公子,百十億家產的繼承人,爲了幾十萬,說話不算數,當場反悔,肯定會淪爲上流圈子的笑柄。
越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往往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侯君浩丟不起這人,就算打碎牙齒,也得往肚裡咽。
強忍肉疼,侯君浩開了一張三十五的支票,裝作無所謂的遞給了秦冥。“工資提前給你了,你可得盡心盡力爲我辦事,否則別怪本少翻臉無情。”
“放心吧,拿人錢財與人消災,這點規矩,我還是會遵守的。”秦冥樂呵呵的收起支票,像這種人傻錢多的土豪,多多益善,我來者不拒!“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過多佔用侯少豐富多彩的夜生活時間了,先走一步。”
白得一筆錢,秦冥也沒興趣應付這位大少爺了,駕車而去。
“奶奶的,這筆錢花得比竇娥還冤。”侯君浩暗自懊惱,尋求自我心理安慰。“不過,能時時掌握顧清漪的行蹤,時不時製造一場美麗的浪漫邂逅,早日把她追到手,別說三十萬,就算花三百萬、三千萬也值。”
“少爺,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這時,一直沒說話的阿牛提醒道。
“什麼事?”侯君浩沒好氣的問道。
“你好像沒留秦冥那小子的電話。”
“你怎麼不早說?”聞言,侯君浩大怒,沒留秦冥的電話怎麼聯繫他,三十五萬可不能打水漂。“你還愣着
幹什麼,開車,給我追!”
“是!”阿牛趕緊啓動車子,駕車追趕,然而秦冥已跑沒影了,他一路狂飆超速也沒追上。
“笨蛋、白癡,要你當司機是擺設嗎?”侯君浩氣得破口大罵,把阿牛當成了撒氣筒,怒吼道:“明天給我去顧氏集團等着秦冥,務必要到他的電話號碼,否則回家抱老婆孩子去。還有要到電話後,每隔一小時,不,每隔半小時給他打一個電話,詢問顧清漪的行蹤,三十五萬不能讓他白拿。”
阿牛撇嘴,敢怒不敢言,你是有錢,但有錢也不能這麼話啊?通風報信的活,我也能幹,三十五萬給我多好!
等秦冥回到住處,夜已深,他開門進屋,立刻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下意識的循聲看向浴室。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一個全身絲縷不掛,誘人狂噴鼻血,正在洗澡的身影映入他的眼簾,不是別人,正是夏嵐。
“這兩隻色眼,自帶偷窺技能,不知道非禮勿視嗎?”秦冥心虛的掩面,捂住了雙眼,但手掌根本遮擋不住透視能力,急忙三步並作兩步走到沙發旁,倒頭便睡。因爲臥室讓給了養傷的司徒紅蓮,他則淪落到了睡沙發的地步。
“我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天天睡沙發算怎麼回事?更憋屈的是,一左一右睡着兩個大美女,卻不能碰。”秦冥是個正常男人,無意間透視到美人沐浴,一團不安分的小火苗被勾起,不免胡思亂想起來。
好在秦冥的自制能力很強,深吸幾口氣,拋棄雜亂想法,醞釀起睡意……
約莫二十分鐘後,浴室門輕輕的打開,夏嵐圍着一條白色浴巾,宛如雨後婀娜搖曳的荷花般款款走出。
“秦哥,你睡了嗎?”她輕聲呼喚幾句,見秦冥沒動靜,邁着輕盈的小碎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時間不大,夏嵐換上了一件吊帶睡裙,抱着一條毛毯又輕手輕腳的走了出來。
藉助從窗口投射進來的朦朧月光,依稀可見秦冥雙目緊閉,呼吸均勻,如同睡熟了。
“忙碌一天,秦哥應該早累了!”夏嵐展開毛毯,溫柔小心的給秦冥蓋上,生怕動作過大會弄他。
給秦冥蓋好毛毯,夏嵐卻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緩緩的蹲下了身,右手拄着沙發邊緣,託着自己的香腮,宛如多情少女般靜靜的觀看起了秦冥的容貌。
“跟秦哥認識四個月了,我還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看過他,機會難得。”
夏嵐瞪大黑寶石般的透亮美眸,仔細看了又看,秦冥的五官如刀削斧劈般棱角分明,自然流露出果敢堅毅之色,她越看越覺得秦冥很帥,有種‘情人眼裡出西施’的意思,百看不厭。
看着看着,她情不自禁地回憶起了最近一段時間,跟秦冥共同經歷的事情,一幕幕難聞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
時間悄然流逝,不知道蹲了多久,夏嵐感覺雙腿麻木,都快失去知覺了,纔想起回房休息。可她還沒完全起身,忽感眼前發黑,一頭栽倒,撲在了秦冥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