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冥如同耍猴兒一般,帶着後面幾輛水上摩托在湖面狂飆,一會兒東一會兒西,直到油表顯示快沒油了,他才悻悻的靠岸。
“怎麼停了?”寧靜初一直抱着秦冥,靠在他的背上,感覺格外的踏實,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甜蜜,她已經迷戀上了這種感覺,十分不捨。
“沒油了,再跑下去,咱倆就得游回來!”停好水上摩托,秦冥率先跳了下去,挑逗道:“捨不得下來了,是不是喜歡上這種浪漫了?”
“我纔沒有!”寧靜初矢口否認道。
“真是搞不懂女人爲什麼喜歡說反話,明明喜歡卻不承認。”秦冥嬉笑,把手伸了過去。“下車啦,小心點!”
“說明還是不喜歡!”寧靜初把手搭在秦冥的手上,也跳了下來。
“好吧,我甘拜下風!你也把外套脫了,我幫你擰一下!”說話間,秦冥脫掉救生衣掛在摩托上,然而又脫下外套,擰乾上面的水跡。
寧靜初點了點頭,也脫下了救生衣和外套,剩下的襯衣緊貼在身上,玲瓏起伏的曲線盡顯無疑,分外誘人。
秦冥笑眯眯的接過寧靜初的風衣,眼神欣賞着眼前的溼身美景,稍微用力擰掉風衣上的水跡。
寧靜初則是一手扶着旁邊的大樹,彎下纖細的腰肢,脫掉高跟鞋,甩掉鞋裡的水。
“嗎的,看你倆還往哪跑?圍起來!”
“小子你真能跑,有本事別上岸啊!”
“讓你跑,等會兒非打斷你的狗腿!”
還沒等秦冥二人整理好衣服,一路窮追不捨的那些水上摩托也相繼停在了岸邊,摩托上的青年男女罵罵咧咧的跳下來,分散開圍攏向秦冥。
秦冥自然不會把這些跟地痞混混無異的小青年放在眼裡,目光掃過人羣,指向其中一個穿綠色夾克的青年。“就是你掛翻了我們的船,來給我道歉的?”
“道你妹!你打了我哥們,我們還沒跟你算賬呢!”綠夾克青年罵罵咧咧道。
“你掛翻了我們的船,我們也打了你們的人,事情就算兩清了,你們快走吧!”寧靜初這麼說,完全是出於好心,她親眼見識過秦冥強悍的身手,如果動起手來,倒黴的只能是這些青年。
“兩清?想得美!”領頭的龐浩海嗤鼻冷笑,蠻橫的道:“打了我的人,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待,你們別想走。”
“你想要什麼交待?”秦冥玩味的問道。
“嗎的,你是外地來的吧?對海哥客氣點!”
“也不打聽打聽海哥的名頭,在杭州市,他橫着走都沒人敢管,你再敢陰陽怪氣的跟海哥說話,小心我們廢了你!”
“我真是外地來的,什麼一文不值得名頭我真沒聽說過。”秦冥譏笑道。
“找死,一起上廢了他!”這些小青年飛揚跋扈的叫囂,擼胳膊挽袖子,拉開準備動手的架勢。
“沒聽說過我的名頭沒關係,今天就讓你聽說聽說。”龐浩海擺了擺手,示意衆人暫時住手,陰惻惻的道:“你打了我的人,又害我們追了這麼半天,先自
己扇自己二十個耳光,我再告訴你怎麼交待!”
“趕緊扇,別尼瑪的磨蹭,否則讓我們動手,非扇的你滿地找牙不可!”
“扇的你滿地找牙還是輕的,小心我們把你扔到湖裡餵魚!”
“餵魚也是輕的,沒把你埋在湖底的淤泥裡憋死,就算便宜你了。”
“扇耳光,我最喜歡了!”秦冥戲謔的道。
“啪、啪、啪、啪……”隨着話音,秦冥冷不丁動了,身形快如閃電,兩個巴掌一起揮舞,響亮的耳光聲接連響起。
在場的六七個青年忽感眼前一花,緊跟着就是臉頰火辣辣的疼痛,等他們反應過來被扇了耳光,再定睛打量,秦冥又回到了原地,速度之快彷彿沒動過。
“嗎的,你找死!”這些傢伙都捂住半邊臉頰,怒目而視,因爲太過憤怒而忽略了秦冥的速度。
包括龐浩海在內,也被扇了一個耳光,臉上留下一個清晰的五指印。他氣得暴跳如雷,憤恨的咆哮道:“給我打,往死裡打!”
“靠尼瑪的,敢扇我們耳光,弄死他!”
“馬來隔壁的,把他扔到湖裡餵魚!”一羣人破口大罵,拳腳揮舞,憤怒的一涌而上。
這些人不知天高地厚,敢跟秦冥動手,結果可想而知。
“噗通、噗通……”秦冥身形閃轉,雙手齊動,輕而易舉的抓住了這些小青年的脖領子,拎起來甩飛出去,統統扔進了湖裡,如同下餃子一般,水花四濺。
旁邊幾個女孩看得目瞪口呆,見過會打架的,但沒見過這麼能打的,一個打七個就跟鬧着玩沒什麼區別。
“走也,不跟你們玩了!”打完手工,秦冥拍了拍手,拉起寧靜初離去。
“你丫的有種別走,站住,滾回來!”
等這些傢伙七手八腳的從水裡爬出來,秦冥和寧靜初已經看不到了蹤跡,氣得又叫又罵。
“嗎的,從小到大沒人扇過我耳光,此仇不報,我就不姓龐!”龐浩海臉色鐵青,恨不得咬碎鋼牙。“給我追,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這對狗男女找出來,報仇雪恥!”
“他們朝那邊跑了!”旁邊的女孩指出方向,一羣人全力奔跑追了下去。
龐浩海並沒有追趕,而是從兜裡掏出了手機,他的手機雖然淋水了,但由於是防水的高檔貨,還能打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龐少,找我有什麼吩咐?”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子恭敬的聲音道。
“豹子,我命你立刻帶上手下所有的小弟,趕到西湖,速度快點!”龐浩海沉聲命令道,就好像在使喚奴才。
“好,我馬上帶人過去。”綽號豹子的男子也沒有多問,只管照做。
這時,寧靖末駕駛着一輛水上摩托停在了岸邊,後面坐着袁倩妮。
“這不是龐大少爺嘛,怎麼變落湯雞了?”寧靖末掃視一圈,沒看到秦冥和寧靜初,卻發現了龐浩海,幸災樂禍道。
龐浩海轉頭循聲望去,看清嘲諷他的人之後,臉色更加陰沉。“寧靖末,你少說風涼話,哪涼
快哪待着去!”
“我發現這挺涼快,還能欣賞某人狼狽不堪的樣子,免費看好戲!”寧靖末譏笑道。
“寧尾巴,再敢對我不敬,別怪我不客氣了!”龐浩海冷冷的道。
“龐狗子,你少給我裝,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對我不客氣!”寧靖末和龐浩海認識,並且死不對眼,兩人互損,直呼對方的外號。
寧靖末的‘末’字有末尾的意思,得了個‘寧尾巴’的外號;而龐浩海平時飛揚跋扈,性格乖張,經常翻臉不認人,得了個‘龐狗子’的外號。
“寧尾巴,我現在沒空搭理你,咱們日後走着瞧!”龐浩海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卵蛋玩意!”寧靖末輕蔑的冷笑,掏出手機,想給寧靜初打電話,卻聽到了“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提示音。
然後,寧靖末又給秦冥打電話,結果秦冥的手機也關機了。“你倆要去幹啥事,不至於關機瞞着我吧,怎麼說今晚也是我給你倆牽的橋搭的線,這不是過河拆橋嘛!”
其實,秦冥和寧靜初的電話之所以關機,是因爲兩人在水裡泡的時間不短,手機也浸水了。
走到大馬路邊,秦冥連續攔了兩輛出租車,結果司機見他渾身溼漉漉的,都沒有停車。
“敢拒載,小心我投訴你們!”看着出租車遠去,秦冥不禁豎起了中指,而後轉頭對寧靜初道:“早知如此,開我的車來了,打不到車,咱倆總不能走回去吧?”
寧靜初曾試圖打電話聯繫寧靖末,結果發現手機浸水,開不了機了,西湖這麼大,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寧靖末在哪。“我看不如在附近找家賓館吧,再找家商場買身衣服,溼衣服一晚上肯定幹不了,明天我還得去展會呢!”
“也行,反正睡哪都一樣!”秦冥無所謂道:“不過我不熟悉這裡,不知道往哪走。”
“跟我來吧,如果我沒記錯,那邊的街上有賣衣服的。”寧靜初手指東北方向道。
“慢點,你不怕把我丟了?”秦冥伸出手,笑眯眯道,意思很明顯拉着我。
“小朋友,跟緊了,姐姐領着你。”寧靜初腦筋飛轉,俏皮的道,說着拉起了秦冥的手,向前走去。
“姐姐,我困了!”寧靜初比秦冥大兩歲,秦冥喊她一聲姐姐也不算吃虧。
“小朋友乖,等會兒姐姐帶你去賓館好不好?”寧靜初哄小孩子般說道。
秦冥點點頭,以小孩子的口氣道:“姐姐,我怕黑,你晚上摟着我睡覺好不好?”
寧靜初臉色一紅,繼續哄道:“你是男孩子,要勇敢知不知道?”
秦冥再次點頭,一本正經的道:“我知道,那我今晚勇敢的讓姐姐摟着我睡!”
寧靜初一陣無語,哭笑不得,恢復正常的語氣道:“我算知道了,你小時候肯定也這麼色!”
“我可沒看見你的紫色衣服!”秦冥答非所問道。
寧靜初一愣,反應過來秦冥暗指的意思,俏臉緋紅,似怒似嗔的白了秦冥一眼,因爲她貼身物件是紫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