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玲瓏有些討厭貝克,一個人說起來沒完沒了,好像其他人多沒見識似的,早該堵住他的嘴巴。她輕輕的碰了碰秦冥的胳膊,低聲道:“你確定這紅酒不是八二年拉菲,別弄巧成拙了?”
“我雖然沒研究過紅酒,也不是品酒大師,但喝過不少名酒,不會嘗錯的。”秦冥自信滿滿的道,說話間還瞟了伊莎貝拉一眼。
伊莎貝拉慧心一笑,滿眼的贊同,完全認同秦冥的說法,也認爲眼前的紅酒不是八二年拉菲。
見兩人眉開眼去,白玲瓏嗔聲低語道:“你們兩個什麼意思,別打啞謎。”
“我年輕的時候,曾跟伊莎貝拉在歐洲待過幾個月,在那段時間,各個年份的拉菲紅酒我們當水喝,八二年的都不記得喝過多少瓶了。”
“你纔多大,還年輕的時候!”白玲瓏風情萬種的白了秦冥一眼,從這話中她抓住了兩個重點,一是秦冥早就跟伊莎貝拉認識,二是秦冥喝過很多瓶八二年的拉菲。
雖然白玲瓏覺得拿拉菲當水喝,這話有水分,但她相信秦冥不會嘗錯,因爲秦冥不是那種無的放矢的人,不會開這種玩笑。
在法國這個盛產紅酒的國家,品酒師很容易找到,十幾分鍾後便有一箇中年品酒師趕到,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包廂。
“這位是布魯爾先生,業界有名的品酒師,也是拉菲莊園的御用品酒師,他對於拉菲的鑑定絕對不會有錯。”
介紹完中年品酒師的身份,貝克挑釁的看向秦冥。“這瓶拉菲是真是假,等會兒就知道了,勸你做好道歉的準備。”
“我只不過是說了句實話,並沒有故意針對你的意思,貝克先生你不會對我有敵意。”秦冥笑眯眯道。
貝克冷哼一聲,轉頭對中年男子道:“布魯爾先生,可以開始了。”
布魯爾不虧是專業的品酒師,倒了小半杯紅酒,先端詳一番,聞了又聞,然後才緩緩喝了一口,仔細品味片刻,而後又抿了一口,才認真的道:“這確實是拉菲紅酒,但不是八二年的,而是九二年的。”
“不可能吧,你確定沒有嘗錯?”貝克的自信心也在這一刻喪失大半,不確定的道。
“我很確定這瓶酒不是八二年的拉菲,香醇度上差一些,而是用九二年的拉菲冒充的。”布魯爾很肯定的道。
貝克的臉色瞬變,變得難看而尷尬,感覺自己之前說了那麼多都變成了空談,更像是一個跳樑小醜。
“我以自己的名譽擔保,絕對沒有嘗錯,如果幾位不信,可以再找其他的品酒師鑑定,失陪了。”
布魯爾也看出了現場氣氛不對勁兒,完成自己的品酒任務,後面的事情不便參與,略微欠了欠身,轉身離開了包廂。
白玲瓏不禁幸災樂禍,不知道言多必失嘛,說那麼多結果暴露了只不過是花架子,現在露餡了吧?
專業的品酒師確定這瓶不是八二年拉菲,令貝克反而變成了秦冥的陪襯,說那麼多還不如秦冥的一句話。
“
紅酒的具體年份,除了專業人士外,沒有幾個人能嚐出來,九二年的也不錯,貝克你不要太在意。”安妮打圓場道:“大家再乾一杯,感謝貝克請我們吃飯。”
“來,乾杯!”秦冥等人好像並沒有把拉菲是不是八二年的放在心上,舉杯相碰。
貝克則是更加尷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顏面掃地,感覺無地自容。他一口氣將杯中酒喝完,穩定下心神,勉強擠出一絲苦笑。
“真是抱歉,讓幾位見笑了,但我絕對沒有以次充好,欺騙幾位的意思。我一定追查清楚這瓶假八二年拉菲是如何混進酒店的,給幾位一個滿意的交待。”
“肯定是服務員弄錯了,責任不在你,你不必歉疚。”安妮寬慰道,看在祖輩交情的份上,她也不想讓貝克太難堪。
“幾位繼續用餐,我失陪一下,現在去調查這瓶假酒的來歷。”貝克已經沒臉待下去了,自找臺階下,說完走出包廂。
臨出門前,貝克惡狠狠的瞪了秦冥一眼,若不是被秦冥戳穿,自己怎麼會丟人,原本是一番好意,卻弄巧成拙,費力不討好。
秦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讓你在我面前裝比,這下遭雷劈了吧?
這件事令安妮和白玲瓏對秦冥又有了更深的認識,原來秦冥不僅身手過人,沒想到他還會品酒,這麼有品味。
“秦先生,原來你會品酒,真是深藏不露。”安妮佩服道。她出生在法國,又是上流社會人士,從小就喝紅酒,卻遠遠不及秦冥的品酒能力,不得不佩服。
“碰巧我喝過八二年拉菲,還記得它的味道,否則我也品不出來。”秦冥難得自謙道。
“有品味的男人才會深的女人的喜歡,看來我的眼力還不錯。”白玲瓏嬌媚的道。
“那是必須的,找我絕對錯不了。”秦冥得意道。
白玲瓏風情萬種的白了一眼,“別給點陽光就燦爛,你的品味還有待提高。”
貝克離開後,包廂的氣氛又變得活躍起來,四人又邊吃邊聊了將近一個小時,才結束了這場晚宴。
秦冥明天就要回國了,想回去早點休息,拒絕了安妮的其他安排,返回白玲瓏的住處。
“我還有些事情要去辦,明天機場見吧!”伊莎貝拉並沒有跟秦冥一起回去,隨便找了個藉口,獨立離開,擺明今晚把秦冥讓給了白玲瓏。
秦冥回國在即,下次見白玲瓏不知什麼時候,兩人自然免不了一番纏綿悱惻……
轉眼到了第二天上午,白玲瓏又請了半天假,和霍思雲姐妹一起送秦冥去機場。
伊莎貝拉已聯繫好了私人專機,早已等候在戴高樂國際機場,可以直飛東海市。
等秦冥辦理完登機手續,站在登機口前,白玲瓏依依不捨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除了你見過的魯伯特之外,還有很多男人追求我,你難得就這麼放心的回國?”
“我相信你不會變心,所以我很放心。”秦冥深情的道。
“那可說不準!
”白玲瓏狹促的道。
“另外還有一對姐妹花,幫我看着你呢,你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的眼線。”
說完,秦冥轉頭,對旁邊的霍思雲姐妹道:“思雲、思雨,你倆一定要保護好白姐,有什麼狼敢搔擾她,第一時間通知我,我立刻坐飛機殺過來。”
“請秦哥放心,我們一定竭盡全力保護好白姐,絕對不會讓其他男人把她搶跑了。”霍思雲笑盈盈道。
“有人敢搔擾白姐,我們就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霍思雨有些暴力的揮了揮拳頭,冷淡的道。
“有你們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秦冥笑了笑,又把目光轉回白玲瓏身手,張開雙臂道:“我馬上要走了,臨行前不給我留點念想嘛?”
“親愛的,我會想你的。”白玲瓏再也壓抑不住離別之情,主動撲進了秦冥的懷裡,送上一陣熱情似火的香吻。
秦冥也是熱烈的迴應,雖然捨不得走,但又不能不回國。
就在兩人吻得忘情的時候,白玲瓏忽然在秦冥的嘴脣上用力咬了一口,雖然沒有咬破,但秦冥還是發出了‘哎呦’一聲痛呼。
“回國後別給我沾花惹草,被我知道,讓你好看,這是給你的小小警告!”白玲瓏故作兇巴巴的道。
秦冥心虛的點了點頭,風琉是每個男人的天性,更何況他曾是桀驁不馴的浪子,情深意切的道:“我不會做出無法實現的承諾,但我保證給你一輩子幸福。”
“好啦,別說肉麻的花了,快上飛機吧!”不算海誓山盟的一句話,卻讓白玲瓏的心差點融化,她怕再跟秦冥傾訴離別之情,自己會忍不住落淚。
秦冥又在白玲瓏的額頭用力吻了一下,對着霍氏姐妹揮手告別,轉身走進登機通道。
“白姐,你真得好幸福,能有秦哥這樣的男人愛你,我都有些嫉妒你了。”目送秦冥的背影消失,霍思雲滿眼羨慕的說道。
“別羨慕姐,你們遲早也會找到愛你們的男人。”白玲瓏滿心甜蜜道。
“秦先生,這邊請!”伊莎貝拉安排了人在登機通道等候秦冥,見秦冥走來,急忙迎了上去。
幾分鐘之後,秦冥登上了一架私人客機,豪華的機艙中約有十幾個座位,不過卻空蕩蕩,只有伊莎貝拉一人。
此時,伊莎貝拉正悠閒的喝着紅酒,見到秦冥走了進來,莞爾一笑道:“我還以爲你會跟白姐多纏綿一會兒呢,我的一杯酒還沒喝完,你就來了。”
秦冥嗅了嗅鼻子,疑問道:“奇怪,我怎麼聞到了一股醋味?這架私人客機不是燒油,而是燒醋的嗎?”
“飛機燒醋哪飛得起來。”此話出口,伊莎貝拉才反應過來,嗔聲道:“親愛的,我可沒有吃醋,也不會吃你的醋。”
“是嗎?”秦冥邪惡的一笑,“我不信,得證明一下。”
“怎麼證明?”
秦冥的壞笑更濃,湊在伊莎貝拉耳邊,吹了口熱氣。“汽車能震,飛機也能震吧,我們要不要試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