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快艇後,其中一個蒙面男子抱起一塊重達幾十斤的鉛塊,準備綁在秦冥身上。
另外一個蒙面男子則是在駕駛快艇,由於秦冥身上綁着繩子,覺得他無法逃脫,所以沒有幫忙。
“小子老實點,等會兒把你扔到海里餵魚時給你個痛快,否則老子先折磨的你生不如死!”抱着鉛塊的蒙面男子喝罵,擡腿踹向正在掙扎的秦冥。
但是這一腳下去,秦冥什麼事沒有,反而是蒙面男子慘叫一聲,扔下鉛塊,抱住了右腿,他感覺就跟踢到了石頭上沒什麼區別。
“打我打的挺過癮啊,下去涼快涼快吧!”秦冥突然翻身躍起,一腳將身邊的這個蒙面男子從遊艇上踹了下去,綁在他身上的繩子也被硬生生的掙斷。
只聽‘噗通’一聲,水花四濺,蒙面男子仰面掉進了海里,邊撲騰邊呼喊救命。
另外一個蒙面男子意識到不對勁兒,急忙回頭觀看,也就是剛把頭轉過去的一刻,只覺得眼前發黑,一隻鐵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面門上。
這傢伙頓時仰面摔倒,差點從快艇上掉了下去,多虧秦冥一把拉住了他。
這兩個蒙面男子要把秦冥扔到海里餵魚,秦冥自然不會愛心氾濫的去救他們,揮起一掌將抓住的蒙面男子打暈過去,而後扒下他的衣服和頭套,穿戴在了自己身上……
倉庫之中,寧靖末和蕭雨彤看着秦冥被兩個蒙面歹徒拖走,拼命掙扎呼喊想救秦冥,然而他們無法掙脫身上的繩子,一切掙扎都是徒勞。
歹徒都手持微型衝鋒槍,秦冥身上又綁着繩子,他真會被扔到海里餵魚,生還的希望微乎其微,蕭雨彤一陣絕望。
往往有些東西失去之後纔會懂得珍惜,預感今晚秦冥難逃一死,蕭雨彤感覺如同失去了十分重要的東西,心急如焚,痛如刀絞,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悲傷。
“你們若真敢殺大叔,我發誓要讓你們付出百倍千倍的慘重代價,三清幫也將不復存在。”蕭雨彤咬牙切齒,惡狠狠的道。
“別再恐嚇威脅我,我雖然很少殺女人,但不代表着不會殺。當然,你還有一個活命的機會,這個機會掌握在寧大公子手裡。”
龐統陰冷的瞪了蕭雨彤一眼,“如果他不按照我說的辦,下一個就是你,不過我不會殘忍的將你扔到海里餵魚,那樣的話實在可惜了你的美色,我會把你賞給手下的兄弟,任由他們玩弄蹂躪。兄弟們,你們願意要這樣的女人嗎?”
此話一出,周圍立刻響起歡呼雀躍之聲。“願意,願意,多謝幫主體恤下屬……”
“連女人都不放過,我還沒見過你這麼卑鄙無恥的小人!”寧靖末咒罵道,但又不敢罵的太難聽,秦冥已是前車之鑑,他若激怒龐統,恐怕蕭雨彤和袁倩妮的下場會更加悽慘。
“古語說得好,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爲成功不擇手段,我只不過是遵照古訓辦事而已。”
龐統說出這句話後面不改色心不跳,大言不慚道:“廢話少說,現在開始計時,一
分鐘後你若還沒有打通寧元甲的電話,就別怪我辣手摧花了。”
寧元甲是寧靖末的父親,也就是華東幫的幫主。近幾年來華東幫和三清幫爲了爭奪各自幫派在杭州的利益,明爭暗鬥不斷,已經勢如水火。
華東幫在杭州周邊的省市都有勢力,屬於猛龍過江。而三清幫則是杭州土生土長的幫派,勢力根深蒂固,絲毫不懼華東幫這支過江龍。
幾年爭鬥下來,華東幫在杭州的勢力卻越來越壯大,三清幫受到了嚴重的打壓,此消彼漲之下,勢力日益變小。再這樣發展下去,三清幫遲早都會被華東幫壓制的擡不起頭來,甚至有被吞併的危險。
無計可施之下,龐統纔想出了綁架寧靖末,拿他當人質要挾寧元甲的毒計。
“嘿嘿,哈哈……”四周的綁匪一陣桀桀怪笑,看蕭雨彤的表情如同一羣惡狼,恨不得立馬撲上去。
蕭雨彤的臉色冷若冰霜,冷冷的瞪着眼前的一羣惡狼,心中已然沒有了驚慌和害怕,被恨不得殺光這些混蛋的怒火充斥。
“寧大公子,我們幫主的手段就算你沒親身領教過,也應該聽說過,你想和我們偉大的幫主鬥還差遠了。勸你乖乖的配合,給你老子打個電話,這個電話打完,我們幫主保證不會再爲難你。”魏三遞上手機,威逼利誘的勸道。
已經搭上了一個秦冥,寧靖末不想再看到袁倩妮和蕭雨彤出事,只能低頭妥協,一百二十個不甘心道:“好,我打。”
“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爲俊傑!”魏三喜上眉梢,急忙撥打了寧元甲的電話號碼,並開啓了免提。
“喂,誰啊?”時間不大,電話被接通,裡面傳來一箇中年男人沉穩的聲音。
“爸,是我!”寧靖末立刻聽出了電話裡是父親寧元甲的聲音,心中不禁五味雜陳。“爸,我被龐統這個王八蛋綁架了。”
“什麼?”寧元甲先是一驚,轉念語氣又變得冷靜沉穩。“讓龐統接電話,我要親自跟他聊兩句。”
“不着急,我們有的是時間聊,先聽聽你的寶貝兒子說什麼吧!”由於開啓了免提,龐統聽得一清二楚,勝券在握般不緊不慢的道。
說完,龐統對着魏三使了個眼色,魏三會意的點了點頭,擡起衝鋒槍的槍口頂在了寧靖末的腦袋上。“剛纔我們幫主怎麼跟你說的,如實轉告給你老子!”
寧靖末強忍屈辱和怒火,艱難的開口道:“龐統說想跟你重新商量兩個幫派的利益分配問題,並讓你做出一些讓步,否則他就殺了我。”
“我可以跟他談,約個時間地點吧!”寧元甲沉思片刻道,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一絲怒火,並非他不關心兒子的死活,而是將怒火強行壓制了下去。
寧元甲能成爲一幫之主,絕非等閒之輩,很好的控制情緒是最基本的要求。他也很清楚在電話中發火根本無濟於事,不如先穩住龐統,一面答應跟龐統談判周旋,一面再想辦法救出寧靖末。
寧靖末該說的說完了,龐統達到了初步的
目地,接過電話,戲謔的道:“元甲老哥,你好像還有一條沒有答應吧?不答應也沒關係,我保證不會約時間跟你談,但我要送你一份禮物,你寶貝兒子的一隻手掌怎麼樣?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再加你寶貝兒子的一隻手或一隻腳。”
寧元甲和龐統明爭暗鬥多年,已經非常瞭解這個難纏的對手,如果自己的答覆達不到龐統的滿意,明天他真會收到寧靖末的一隻斷手。“龐統老弟,你這一招未免太不光彩了,不就是想讓我做出讓步嘛,你直接告訴我,我也會考慮的。”
兩人都是老狐狸,心裡恨不得對方馬上去死,嘴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我直接告訴你有用嗎?你只會在腦子裡過一下,不會答應,還是讓你的寶貝兒子轉述給你聽更有份量,答不答應給個痛快話吧!”龐統陰陽怪氣的道。
“你手中有我兒子做籌碼,你覺得我會不答應嘛,想讓我讓步到什麼程度,見面後詳談如何?”寧元甲用妥協商量的口氣道。
“在杭州一帶道上混的,誰不知道元甲老哥一言九鼎啊,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一個小時後,我們在龍泉山莊會面。希望元甲老哥不要勞師動衆,身邊別超過三個人,超過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你還能不能見到你兒子。”
龐統的話棉裡帶鋼,暗含威脅,讓人聽上去極爲不舒服,這也是他說話的陰險風格。
“就依老弟多言,我只帶三個人去,一個小時後龍泉山莊見!另外麻煩你照看着點我那不成器的兒子,他要少了半根手指頭,你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我也不敢保證。”
寧元甲針鋒相對的恐嚇道,他知道這樣的話嚇唬不到龐統,但表明了他的態度,堂堂華東幫幫主可不是隨便拿捏的軟柿子。
“放心吧,事情沒談成前,我保證你的寶貝兒子不會少一根頭髮,若談崩了,你這輩子連他一根頭髮都見不到了!”龐統手裡有人質,有恃無恐,哈哈大笑幾聲,掛掉了電話。
就在這時,倉庫的鐵門被推開,一個蒙面男子走了進來,在場的綁匪都以爲是自己人,誰也沒有防備。
“事情辦的怎麼樣了,把那小子扔到海里餵魚了嗎?”魏三嚴肅的問道。
“辦成了,估計那小子已經變成魚肚子裡的一塊肉了,不過他臨死前說了一句話,耐人尋味。”那蒙面男子點頭哈腰道。
“什麼話?”魏三好奇又疑惑的問道。
“他說他叫秦冥,上午跟龐浩海賽過車,龐浩海就是因爲撞了他的車,不幸發生車禍喪生的。”
“什麼,他就是秦冥?”魏三大驚,急促的咒罵道:“你丫的是豬腦子啊,怎麼不提前稟報?你把他扔到哪片海水裡了,還不快去撈上來。”
三清幫的人馬正在滿城尋找秦冥,爲龐浩海報仇,只不過相對而言,今晚綁架寧靖末的事情更重要。
龐浩海優先選擇了綁架寧靖末,並沒有參與尋找秦冥,只是有所耳聞,萬萬沒想到‘被扔到海里’的那個人就是秦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