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珈,你別以爲自己是天武宗的宗主,就可以在老子頭上拉屎撒尿了,我蕭長中拜入天武宗之時,你這個小丫頭還在孃胎裡,沒生出來呢。想我堂堂一個天武宗的長老,爲了天武宗,這許多年以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一個剛剛上位的黃毛小丫頭,就敢這樣對我?”蕭長中看到王珞珈不顧情面,要對自己下手懲戒了,他心裡積攢的不滿和怒火瞬間便爆發了出來,一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神情,盯着王珞珈,用教訓的口吻說道。
“大膽蕭長中,敢這麼和宗主說話?”小青聞言,氣得不得了,叱聲喊道。
“哼,老子只是實話實說,你們別想這麼簡單就給我扣屎盆子,定老子的罪,我要面見劉師叔!讓劉師叔他老人家來爲我做主!”蕭長中有恃無恐的大聲說道。
“放肆!”王珞珈拍案冷聲叱道。
“蕭長中,就憑你今日敢這般對我,我就能以天武宗宗主的身份將你格殺於當場!”一直沉穩冷靜的王珞珈此時也動了氣,冷聲說道,眼眸中閃過一抹肅殺的寒意。
“哼,就憑你?想殺我?怕是還嫩點吧。”蕭長中鼻孔裡不屑的冷哼一聲,嘲諷的笑道。
“不用宗主動手,今日小青拼了命,也要將你這個目無尊長,以下犯上的狂徒給宰了!”蕭長中出言侮辱王珞珈,小青火冒三丈高,不待王珞珈下令,便揮劍朝蕭長中攻了上去。
“呯!”“呯!”蕭長中一記連環掌接連擊在小青的肩頭,將小青給擊飛出兩米開外。
“哼,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還敢在我面前舞槍弄棒的?找死!”蕭長中一擊得手後,氣勢更盛了,一臉自命不凡的囂張模樣,負手站着說道。
“蕭長中,今日本宗主就清理門戶!”王珞珈見自己的貼身侍女傷在蕭長中掌下,她怒不可遏,拔出了寶劍,挺劍刺了過去。
雅間裡的這場天武宗門人的激鬥,打得好生激烈,葉修就在邊上坐着,一手拿着一隻雞腿,一手端着一碗美酒,一口肉,一口酒,美滋滋的一邊吃着,一邊看戲。
天武宗內部的爭鬥,葉修這個外人,是不好插手的,也沒有必要插手,弄不好還吃力不討好,兩邊都得罪人,像這種宗門內部的權利爭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還是坐山觀虎鬥的爲好。
王珞珈揮劍的身姿曼妙極了,黃杉長髮隨風飄舞,就像是九天仙子聞歌起舞一般,不禁讓葉修看得眼前一亮的,喝彩叫好了起來。
不過王珞珈這個好局面並沒有維持多久,蕭長中後發制人,一雙肉掌上下左右疾速翻飛,就像是憑空多出了幾十隻手掌來一樣。
蕭長中擊出的漫天掌影,很快便把王珞珈的劍勢給包裹了起來,讓對方每出一劍都感到無比艱澀困難。
葉修在旁邊看着,心裡思忖到,想不到蕭長中這無恥的老傢伙手底下還真有些料,看來那晚上自己那麼容易就得手,一掌擊傷蕭長中,多少還是佔了一些便宜的。
確實,那天晚上,蕭長中輕敵在先,並沒有把年紀輕輕的葉修看在眼裡,這才稀裡糊塗的捱了葉修一記重掌閃擊,打了一個猝不及防。
今日蕭長中才是真正的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與王珞珈這個天武宗的年輕宗主周旋,竟然絲毫不落於下風。
兩人激戰到百招開外以後,場上局勢漸漸被老道的蕭長中給控制住了,王珞珈輕盈的劍法,在對方雄渾的掌法下漸漸慢了下來,身法移動也出現了些許破綻。
“哐當!”蕭長中抓住王珞珈身法移動上的一處破綻,趁勢出掌,將對方手中的長劍給擊飛落地。
這時,場上局勢風雲突變。
失去寶劍的王珞珈敗局已定,她手上的功夫遠不是老道的蕭長中的對手,只不過短短數招過後,王珞珈便已身中對方兩掌,步法移動都亂了。
蕭長中眼眸裡閃過一絲兇光,對已經陷入敗局的王珞珈,他並沒有絲毫憐憫之心,絲毫不顧念同門情誼,動了殺心,猛拍出一掌,就要往中路門戶大開的王珞珈心口上擊去。
蕭長中這一記雷霆掌力倘若擊實了,王珞珈便要香消玉損了。
“嗤嗤嗤!”急切間,葉修凌空連彈數指,玄陰三菱冰錐彷如呼嘯出膛的子彈一般,朝蕭長中擊出的手腕穴道射去。
“噗噗噗!”三枚玄陰真氣轉化而成的玄陰三菱冰錐盡皆透入蕭長中的手腕穴道之中。
玄陰真氣迅速在蕭長中經脈裡擴散開,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蕭長中擊出的這一掌,力道便已被硬生生卸去了一大半,雖然他的手掌擊到了王珞珈身上,但是卻無法給對方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
王珞珈不失時機的揮掌反擊,一套精妙的掌法,輕鬆突破了蕭長中單手無力的格擋,七八掌擊在蕭長中身上,將對方擊倒在地上。
“蕭長中,你還有什麼可說的?”有驚無險的擊敗蕭長中,王珞珈輕輕吁了一口氣,指着癱倒在地上,掙扎不起的蕭長中叱問道。
“王珞珈,你使詐!我不服!”蕭長中嘔出了一口老血,聲音嘶啞的喊道。
“你還有什麼不服的?”王珞珈有點氣喘的問道。
“要不是有人暗中出手幫你,你早就是我掌下亡魂了!哪裡還輪得到你這個黃毛小丫頭在老子面前吆五喝六的?”蕭長中一臉鄙夷之色,譏諷說道。
“王姑娘,別和他這種無恥之徒廢話,現在就斬了他吧。”葉修這時候將王珞珈被打落地上寶劍撿起,送到對方手上說道。
王珞珈接過寶劍,一臉詫異之色,盯着葉修輕聲問道:“方纔是你出手救的我?”
“承蒙王姑娘請我一餐,我多少也應該出一份力,就當是還你一個人情了。”葉修淡淡一笑說道。
“葉公子,多謝你救命大恩。請你稍待片刻,等我處理了這個宗門敗類。”王珞珈說完,挺劍朝倒在地上掙扎不起的蕭長中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