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剛矇矇亮。葉修在小青的帶引下,兩人經過一整夜的長途跋涉,終於來到了武孟山山腳下。
武孟山乃是摩爾帝國南疆海拔第二高的大山,海拔兩千四百多米。山高林密,通向山頂的路途險峻難攀,想要順利登臨武孟山山頂天武宗所在,就必須穿過有着武孟山三絕峰之稱的三處險峻山峰關隘,除此之外,別無他途。
武孟山山勢險要,又經過天武宗長達十數代人苦心經營建設,使得武孟山漸漸成爲了一座固若金湯的堅固堡壘。外敵想要侵入武孟山山頂天武宗總壇,勢必難於登天,就算不計傷亡,拼死攻上了武孟山山頂,也是強弩之末了。等待着他們的,還有天武宗精心佈置的各種致命的陷進和機關,最後還有天武宗總壇上千名核心內門弟子,東西南北四象長老的誓死抵抗,這一場血戰打下來,在強大的外敵,在攻擊天武宗總壇之時,都要好生掂量掂量才行。
天武宗開山立派將近三百年了,天武宗總壇雖屢遭強敵入侵,最後關頭卻總能化險爲夷,轉危爲安,從這裡可以看得出來,天武宗總壇地勢險要,宗門底蘊實力的厚實與強大。
天武宗在摩爾帝國南疆,是名震南疆的三品宗門,門下弟子衆多,實力強盛,據傳天武宗上代宗門宗主的師弟劉俊武閉關苦修十五年,修爲突飛猛進,目前修爲已達到了令人豔羨的金丹期初期的境界,成功踏進了修真的門檻,凝結出內丹,位列仙班,成爲了仙界中最爲低階的人仙。
人仙者,造化玉碟《仙術秘庫》有云,稱人仙爲五仙中之下乘也。五仙由下往上,依次分爲人仙,地仙,神仙,天仙,與這四仙並列之外,還有一道鬼仙,統稱仙界五仙。
修真之士,不悟大道,於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術,信心苦志,終世不移。五行之氣,誤交誤會,形質且固,八邪之疫不能爲害,多安少病,稱爲人仙。
目前葉修修習混元一氣訣,突破到了混元功第六重的境界,正處於修煉最爲重要關鍵的築基期階段,只有將築基期的根基打得紮實牢固,當你踏入下一個境界金丹期之時,纔會發展順利,如虎添翼,倘若築基期根基打得不好,勉強精進,走捷徑得窺金丹之境,那往上繼續發展,將會極爲艱澀困難,甚至會停滯不前,到此爲止了。
葉修修習的混元一氣訣修煉初期看似艱難緩慢,一旦突破,必將洗髓閥體,有着脫胎換骨之功效,越往上修煉發展,就越了不得,屬於厚積薄發的正宗大道功法,比世間其它功法高出不知多少。
“葉公子,再往上翻過這處山坡,就到了武孟山三絕峰的之一的筆架峰了。”小青遙指前方一座猶如一隻聳立的毛筆一般,直入雲霄的險峻山峰,對葉修說道。
“小青姑娘,你們天武宗現在最厲害之人是不是就是珞珈的師叔,劉俊武了?”葉修邊走邊問說道。
“是啊,劉師叔是我們天武宗裡修爲最厲害的了,我聽我們宗主說過,劉師叔是摩爾帝國疆域宗門中少有的能得窺金丹之境的修士了。”小青說完,不無擔心的看了看葉修。
葉修當然知道這個小姑娘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麼,擔心什麼呢,他只是看在眼裡,不說出來。
小青沉默不語了一段時間,終於憋不住了,她面色猶豫,看着葉修問道:“葉公子,請恕小青無禮冒犯,只是小青心裡擔心……”
“小青我知道你想問什麼,我現在只可以對你說,不管等下遇到什麼樣的艱難困苦和強勁對手,我營救珞珈的心志絕不會動搖!”葉修一臉堅毅之色,看着小青堅定的說道。
“葉公子,是小青拖累你了,天武宗不止劉師叔一個絕頂高手呢,還有東西南北四象長老,他們的修爲也不容小覷,你只是一個人,真的是太難了。”小青看着葉修,一臉絕望之色,憂心忡忡的說道。
“四象長老?那蕭長老屬於哪一象?”葉修問道。
“蕭長老是南象朱雀長老,練得一身能熔鐵化石的炎陽神功,十分了得,就是我們宗主,如果不請出宗門至寶凌霄寶劍,都沒有必勝蕭長老的把握。”小青說道。
“南象朱雀長老,怪不得他掌風那麼炙熱。”葉修回想起自己和蕭長老交手時的情景,自言自語說道。
“葉公子,你和蕭長老交過手嗎?”小青眨巴着一雙靈動的眼睛,一臉詫異之色,追問葉修說道。
“是這樣,那天珞珈請我喝酒吃飯之前,我和你們天武宗的蕭長老因爲拍賣場的一些爭執,動了手。”葉修微笑說道。
“你和蕭長老動手了?結果怎麼樣?”小青好奇的追問說道。
“你看,我今天不是活蹦亂跳的站在你的面前嗎?你說我有沒有事?”葉修淡淡笑應道。
“怎麼可能?蕭長老一向心狠手辣,動起手來絕不容情的,我記得兩年前,沖虛劍派一位長老的親傳大弟子在費加羅與蕭長老起了爭執,剛開始只是口角之爭,後來兩人動了手,蕭長老下了狠手,將對方斃於掌下了。這場意外的衝突,差點就釀成了天武宗和沖虛劍派兩大宗門之間的宗門大戰了。你竟然可以從蕭長老掌下安然無恙的逃出生天?怎麼做到的呢?跟我說說吧。”小青一臉好奇寶寶的神情,看着葉修,求着葉修說道。
“我跑得快唄,我打不過,還跑不贏嗎?你們蕭長老人老體衰,怎麼跑得過我?”葉修微笑調侃說道。
“亂說,蕭長老除了掌功修爲精深以外,輕身功夫也不弱的,一般的人,真跑起來,恐怕連蕭長老的背影都看不到的。”小青鼻子一皺,一副質疑之色撇嘴說道。
“我能算一般人嗎?”葉修微笑問道。
“你嘛?肯定不一般,我們宗主眼界高得很,尋常男子她連正眼都不會多瞧一眼的,可是那天宗主卻特意差我去請你同桌喝酒,我看得出來,宗主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小青歪着小腦袋,朝葉修打量了一會兒,很認真的模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