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曉菲姐。我正想去你家看看呢,我都還沒見識過傳承百年的中醫世家是什麼樣的呢,藉此機會,我得去開開眼界,見見世面。”沒有等葉修迴應,葉文文就已經迫不及待地答應了,一臉興奮之色。
“大哥,快答應嘛。”葉文文一臉期盼地神情對葉修撒嬌說道。
“好,去,文文想去,大哥就去。”葉修微微一笑答應說道。
在張曉菲引路下,花了一個多小時,葉修的寶馬車才駛進了xc區菸袋斜街。
這一個多小時的車程裡,將近一般的時間都是堵在路上等待的,這也讓葉修第一次體驗到了京城擁堵的道路狀況。
菸袋斜街是京城最古老的一條商業街,周邊的飯店、旅店及其他外貿小店都特別多。
在清朝時,這裡主要經營煙具,裝裱字畫和販賣古玩玉器,是一條繁華的商業街。
現在正值下午四點鐘,街道行人雖然也不少了,但還沒有到人氣最旺的時間段。
葉修聽張曉菲說,到了晚上七八點鐘,這條街人氣會爆棚的,摩肩擦踵是常態。
葉修慢速行駛,緩緩駕車駛到一處小四合院大門邊上,把車停好。
張曉菲帶着葉修兄妹進了四合院,在四合院一處正屋的大門上方,葉修看到一塊金漆牌匾,“廣仁堂”三個金漆大字遒勁有力。
“曉菲姐,你們家好大啊。”葉文文從來沒有見識過京城的四合院,一進院子她就懵了,被眼前的環境震撼得無以復加。
葉修得益於租住過的小四合院的經歷,就沒有妹妹葉文文那麼吃驚的。
不過能在京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大都市保有這麼大一間四合院,又還是處於繁華的地段上,光憑這一點,葉修就知道,張曉菲這個傳承了三代人的京城中醫世家絕對不簡單。
這處四合院所居的位置,自清朝以來,都是京城繁華熱鬧的地段。
時至今日,周邊的繁華比之前更甚,能在奢靡繁華的包圍下堅守醫道百年,初心不變,僅憑這一點,葉修打心底裡是佩服的了。
這處四合院按京城的地價大抵預估,最少都能值個一兩億的。
葉修和張曉菲進入“廣仁堂”正屋,一間六十平米的大堂上,錯落有致整齊排列着數十張沙發座椅。
這時這些沙發座椅上已經坐滿了前來求醫治病的病人和病人家屬。
這間堂屋裡等待的病人和病人家屬至少有一百多人的。
“曉菲,你們家生意很紅火嘛。”葉修微笑讚道。
“都是慕名前來的,我們家的醫館從不打廣告,也不做任何宣傳,全憑治好的病人和病人家屬口口相傳。”介紹起自家醫館,張曉菲油然而生一種自豪之情。
“曉菲姑娘,我這個親戚不遠萬里,從美洲趕來的,就爲了找你爺爺治病的,可今天預約看病的人真的太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排得到我們。”一個富態的中年婦女叫住張曉菲,熱情套近乎說道。
“菜姨,你們等多久了?”張曉菲看了看中年女子身旁,用手強撐着身體,斜坐在木沙發上一個黑瘦老頭。
“有好長時間了,醫館早上一開門,我們就早早進來了等了,現在都還沒排上,估計今天又沒指望了。唉。”菜姨唉聲嘆氣說道,臉上愁容盡顯。
“菜姨,你不要急,這位老伯他患了什麼病呀?我看見他坐都坐不直,很辛苦的樣子。”張曉菲主動拉着菜姨的手,問道。
“曉菲,他是菜姨的遠房表哥,早年旅居海外打拼,辛苦了大半輩子,烙下一身的病痛,他身患脊椎炎多年了,發病之時,猶如刀割鋸磨,身體疼痛得要死,坐臥不得。他聽我說你爺爺有治病秘方,便咬着牙,坐飛機不遠萬里來京城找你爺爺醫病。”菜姨緩聲說道。
“菜姨,你等我一下,我把你的情況和我爺爺說說,讓他老人家給你們先瞧病。”張曉菲安慰說道。
“好啊,菜姨就知道我們曉菲姑娘心地善良,樂於助人,菜姨沒白疼你。”菜姨笑呵呵說道,一臉的欣喜之情。
“葉修,文文,委屈你們現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先去偏廳尋我爺爺。”張曉菲看着葉修說道。
“沒關係,看病要緊,你快去。”葉修點頭答應道。
同葉修說完,張曉菲跑跑跳跳的往偏廳去了。
沒過多久,菜姨身旁斜坐着的那個老頭開始慘哼了起來,臉上肌肉扭曲,表情誇張,額頭上沁出了汗珠。
“表哥,你怎麼了?是不是犯病了?”菜姨見苗頭不對,趕緊上前扶住老頭。
“疼死我了,乾脆死了算求了!這樣活着還有什麼意思?”老頭語帶絕望的說道,臉上痛苦的表情越來越誇張了。
很快,老頭除了痛苦的慘哼外,已經說不出任何一句話來了,就連維持斜坐着的姿勢都困難了,整個人要倚靠在菜姨身上,他才能坐住了,不然就得跌落到椅子下面去。
這時候,張曉菲從偏廳裡一路小跑出來了,她遠遠就叫道:“菜姨,實在不好意思,爺爺和爸爸正在合力給一個重病的病人鍼灸呢,無暇分身,他請你們再多等一個小時,他鍼灸完後,就給你們瞧病。”
“等不了了,曉菲,我得先給這位老伯解除病痛先,不然等你爺爺出來,他估計就只剩半條命了。”葉修拿出針袋說道。
一般來說,在別人開的醫館,未經主人家允許,就擅自給他的病人診病醫病,這算是犯了醫家的大忌了,但現在情況緊急,事發突然,菜姨的表哥發病突然,疼痛難忍,張曉菲爺爺現在又無暇分身,葉修只得越俎代庖,在別人醫館行醫治病救人了。
爲了救人,任何繁文縟節對葉修來說都不是問題,救人最大。
“菜姨,我幫你表哥做一組鍼灸,做完就不痛了,好嗎?”葉修先徵詢了病人家屬的意見。
“小夥子,你這麼年輕,到底行不行?”菜姨一臉懷疑的神情打量着眼前的葉修說道。
“菜姨,試一試你不就知道了嗎?”葉修說着就要上來解開老頭身上的衣服。
“葉修,你也懂中醫鍼灸嗎?”張曉菲一臉吃驚的表情,看着葉修手裡拿着的細長鋼針問道。
在鴻賓酒樓包廂裡,葉修施針救人的一幕,葉文文和張曉菲都沒看見,那個時候,她們倆正在隔壁用餐呢。
“會一些,應該能派上用場。”葉修微笑應道。
“菜姨,他說有用就應該有用,你不妨就讓他試一試吧。”張曉菲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經過和葉修一天的接觸下來,她就莫名的相信起葉修來了。
這是一種說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覺,張曉菲就是覺得葉修值得信賴,這是女人特有的直覺。但你真要她說出個理由來,她還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