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力鼎跟上來沒有?”薛凝露焦慮的問道。
葉修爲了讓範力鼎咬鉤,車速一直保持在二十邁。
“你看後視鏡裡,是不是有一輛黃色的計程車跟着?”葉修笑道。
“是呀,的確有一輛黃色的計程車跟着。”薛凝露在後視鏡裡看到了。
“平時你一般去哪裡玩耍?”葉修問道。
“我不怎麼出去玩的,頂多就是和警隊的同事們週末一起去ktv唱唱歌,喝喝酒這樣。”薛凝露應道。
“薛督察,港島你比我熟悉,你帶路,我們去一個娛樂場所耍耍。”葉修笑道。
“那就去盛世皇朝吧,那裡右轉再開十分鐘就到了。”薛凝露說道。
在盛世皇朝門口停好車,葉修和薛凝露一起下了車。
“爲了這次誘餌計劃,從現在開始,我們假扮成一對戀人。”葉修靠近薛凝露,一把攬着她的楊柳細腰低聲說道。
“啊?有必要嗎?”薛凝露有點難爲情的抗拒問道。
“當然有必要了,我們扮成情侶,那麼跟蹤我們的範力鼎就更加不會起疑心了。”葉修解釋說道。
“那好吧,可我沒談過戀愛呀,扮情侶到底要怎麼個扮法?”薛凝露一臉糾結之色問道。
“小意思啦,你聽我說的做就行了。”葉修輕鬆淡定的說道,很有一副情場老司機的派頭。
“看你說話的語氣,你戀愛經驗很豐富嗎?”薛凝露女人的直覺很靈敏,當即望着身旁的葉修,質疑問道。
“沒有啦,這種事,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呀,電視電影上一大把,撿現成的幾招湊合用用,只要能把範力鼎糊弄過去就行了。”葉修機智掩飾說道。
“呵呵,你說的也是,是我想得太複雜了。”薛凝露微笑應道。
就在葉修攬着薛凝露細腰,親暱的往盛世皇朝夜店大門走進去的時候,那輛黃色的計程車也停在了盛世皇朝的門口。
盛世皇朝是距離淺水灣富豪聚居地最近的港島高檔夜店娛樂消費場所,裡面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豪華奢靡。
“喲,這不是薛大小姐嗎?”這時候,在一樓歌舞表演大廳裡,迎面碰到了幾個打扮穿着時尚的年輕男女,其中一個年輕紅裙長髮女子叫道。
“瑩瑩,好巧啊。”薛凝露望着來人,應聲笑道。
“不常見薛警官來風花雪月的娛樂場所玩耍的呀,今天是怎麼了?凝露,你身邊這個大帥哥是你的男朋友吧?”那個羣長髮女子嬌嬈的調笑說道。
“是啊,他叫葉修。這位美女叫劉瑩瑩,是港島百貨大亨的小女兒。”薛凝露給葉修簡單介紹說道。
“凝露,既然今天那麼巧,不如我們開一間包廂,大家一起玩,好不好?”劉瑩瑩提議說道。
薛凝露有點猶豫之色,回頭望了望葉修,等待葉修做決定。
“好啊,相請不如偶遇,大家就一起玩,人多熱鬧嘛。”葉修微笑點頭答應說道。
“凝露,你眼光不錯哦,這個大帥哥很上道哦。”劉瑩瑩上來挽着薛凝露手臂,調侃說道。
葉修一行人簇擁着走進了一間高檔包廂。
包廂裡面各種影音娛樂設施應有盡有,燈光效果甚至都不比歌舞大廳差了。
“凝露,你說說吧。”劉瑩瑩拿起一隻斟滿紅酒的高腳杯,似笑非笑的望着依偎在葉修身邊的薛凝露笑道。
“說什麼?”薛凝露一臉不解之色問道。
“說說你們從相識到相戀的羅曼蒂克史,我想這一定很浪漫的吧?大家想不想聽呀?”劉瑩瑩帶起節湊說道。
“想!”房間裡幾個男女熱烈響應說道。
“快說說吧,你看大家興致那麼高,別掃了大家的興致。”劉瑩瑩笑着催促說道。
“瑩瑩,看你說的,哪有那麼多羅曼蒂克浪漫情事呢?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中毒了?”薛凝露俏臉通紅,一個勁推脫說道。
“呯!”就在包廂裡衆人鬧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包廂房門被人一腳給粗暴的踹開。
包廂裡衆人隨即一愣,目光盯着房門門口,緊張的看着。
一個穿着棕色皮夾克,黑色西褲,一雙黑色皮鞋的高個中年男子快步走了進來。
葉修望着來人,不由得暗自笑道,魚兒終於上鉤了,闖進包廂之人不是別個,正是嫌犯範力鼎!
葉修與範力鼎交手過,對方雖然蒙着黑巾,但是在葉修透視眼面前,這就等於是透明的一般,範力鼎的真實相貌,葉修都清楚看在眼裡,記在心上了。
“都別亂動,也別亂叫!”範力鼎走到距離葉修等人十步遠的地方站住,說道。
薛警官,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愚蠢,你認爲你的槍,能快得過我手裡的飛刀嗎?”範力鼎左手握着一把一寸長,閃着寒光的小飛刀搖頭說道。
薛凝露見狀,只好慢慢把伸進外衣裡面掏槍的手拿了出來。
“你是誰,這裡是公衆場所,你要是敢行兇的話,警察馬上會趕到,把你抓起來的!”葉修擋在薛凝露身前,望着眼露兇光的範力鼎喝道,做戲就要做全套,爲了迷惑眼前的範力鼎,葉修這個假男友還是兢兢業業把戲給演了下去。
果然,老奸巨猾的範力鼎“哈哈”大笑,得意的說道:“警察?等警察趕到,黃花菜都涼了。薛小姐,你的男朋友可愛極了,乖乖的把你的配槍扔出來,不要耍花招,不然我的飛刀可不留情,到時在你如花似玉的臉蛋上留下疤痕那就可就大煞風景了。”
“凝露,按他說的做。”葉修小聲提醒說道。
薛凝露慢慢的把佩槍掏出來,仍在面前的桌子上。
“不不不,薛小姐,你好像做錯了,我的意思說的是,把槍扔到我這邊來。”範力鼎搖頭得意笑道。
薛凝露重新拿起配槍,使勁一扔,配槍“哐當”一聲,遠遠掉落到範力鼎身後的沙發底下去了。
“薛小姐,委屈你今天跟我走一趟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不傷你分毫。”範力鼎慢慢走了過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