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自己的父親柳吹雪很高興的樣子,那柳豔梅自然也暗自高興,悄然的向一邊沒有說話的周嘯天看了看,那意思是,打鐵要趁熱,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周嘯天在商場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哪裡會不曉得這裡面的深意?
當下,他便雙手一拱,向那正左手端茶,右手捻鬚而笑的柳吹雪畢恭畢敬的躬了躬身子,朗聲道:“岳父大人在上!小婿有一事相求,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那柳吹雪人老成精,聽到周嘯天這麼一問,那臉上的笑容不免有些僵硬起來,但礙於情面,還是微微點了點頭,對周嘯天說道:“賢婿有事便請直說吧,你我一家人還客氣什麼?”
雖然柳吹雪這麼說,但周嘯天自然不會真的傻到提出什麼要求他相助之類的事情,那不是傻,那是自己給自己找上吊繩子玩挺屍。
“岳父大人!我們一家不遠萬里投奔而來,一直沒有爲柳家建功立業,不僅是我,我那不爭氣的兒子正道,也是天天的唉聲嘆氣,食不知味。所謂,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所以,小婿斗膽,請岳父大人您多安排一些危險困難的事情給這孩子,省得也有人說我們是來這裡混吃混喝的,那小婿是實在不敢在住下去了。”
周嘯天滿意的悲壯,那樣子,給人的感覺就是他在柳家住着有多委屈似的。
這份自動請纓“豪氣”,還真是拍馬屁拍到正處了,那柳吹雪顯然是十分的受用,臉上的那股隱隱的不悅,也隨之消失。
“是啊,父親,您就給您的乖外孫一個證明他的機會吧!”
柳豔梅也上前來幫了個腔道。
柳吹雪放下手中的茶杯,微微點頭,對衆人說道:“本來,這今天也是要安排正道去下面的小城鎮收購一些煉盅下藥的藥材等物品,這樣吧,我便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事情,辦好了,外公會送你一份大禮的。”
柳吹雪說罷,便擡眼看着那一臉惶恐的周正道。
自己有幾斤幾兩自己知道,重要的事情……他妹的,萬一要是搞砸了,那可是扛不起來的啊!
“正道,還不謝謝外公!”
周嘯天立刻上前去,重重的拍了拍周正道的肩膀道。
“哦哦,謝謝……謝謝外公!”
沒有辦法,趕鴨子上架,硬着頭皮也要上啊!
“嗯!”
柳吹雪站起身來,在衆人的面前輕踱了兩步,這纔對周正道說道:“在這裡的都不是外人,我也不瞞什麼。是這樣的,十天前,我差人將我們柳家的一個寶貝埋在了離此不遠的棲霞鎮附近,並且派了兩個得力的柳家子弟看守。算算時間,再有個三五天,便到時候把寶貝取回來了。正道,你這次去,除了在那棲霞鎮順道收購一些當地的藥材與盅蟲之外,最大的任務,便是將那寶貝安全的帶回來,能不能做到啊?”
“我靠,我當是什麼事呢!就帶個東西回來,擦,這裡沒有順風什麼的快遞,不然,小爺分分鐘就把事情辦妥了!”
周正道心裡暗自高興,當然,表面上,自然是裝着一副肅穆莊嚴的模樣。
“外公放心
,如果帶不回柳家寶貝,正道也就沒有臉回來了!”
說罷,周正道又向柳吹雪低頭拱手。
“父親,但不知,是何等寶貝啊?”
柳豔梅知道自己兒子的本事,當下想要把情況問個明白。
“血木王鼎!”
柳吹雪輕描淡寫的回答道。
“啊?血木王鼎?真有這樣的東西存在?”
柳豔梅顯然也是聽說過這血木王鼎,當即有些驚訝的問道。
“沒錯!最近,爲父我在煉製一道秘盅,所需要的毒物不少,所以,便將那血木王鼎取了出來。那棲霞鎮人傑地靈,最適合發揮血木王鼎的效用,不過,小梅啊,你放心,雖然說那血木王鼎中的毒液,沾之即死,但只要保管得當,運輸小心,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血木王鼎對柳家十分重要,我本來打算派其他的子弟前去,不過既然正道有這份孝心和決心,那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柳吹雪說到這裡,眼睛微眯,又補充道:“當然,我也會再派幾個隨衆交給正道。對正道來說,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不過,他把血木王鼎拿回來之後,我便好以此爲藉口,重賞於他,並且,也好動用柳家資源,幫着嘯天東山再起。”
柳吹雪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便是真的有危險,柳豔梅也必須要讓兒子去這一趟啊!
“老媽,這血王什麼木的,是什麼啊?聽名字,好像很吊啊!”
那周正道草包的性格又開始顯露出來。
“閉嘴!是血木王鼎,說了你也不懂!”
……
“那張伯伯說就在這裡附近的啊,奇怪……莫不是被個大蜈蚣什麼的給叼跑了吧?”
玉兒在那山民所說的地方仔細的查看着,卻沒有發現任何有關血木王鼎的蹤跡。
“葉開,找血腥草的時候,你鼻子不是很靈的嗎?現在,能不能再幫着聞出那血木王鼎的下落啊,嘻嘻……”
玉兒看着一邊站在那裡動都不動的葉開,笑着對他說道。
“哦,找東西啊,我最擅長了!不過呢,我找到這血木王鼎,那玉兒有沒有什麼獎勵呢?”
葉開見玉兒的精神已然恢復了大半,體力也漸漸迴轉了過來,便也是心情大好,與玉兒開着玩笑道。
其實,透視異能之下,哪裡還有能讓葉開尋找不到的東西?
前方五米處的一個小土堆裡,那血紅色的小鼎,不就埋在那裡嗎?
“獎勵啊……當然有!就獎勵玉兒一個香吻吧!”
玉兒揚着小腦袋想了一想後,立刻認真的看着葉開道。
“咳咳咳咳……”
葉開一個沒留神,被玉兒的話直接引發口水嗆喉,狼狽不堪。
“嘻嘻,瞧你,開玩笑的啦!讓玉兒吻葉開,那是懲罰,不是獎勵!那麼葉開想要什麼獎勵呢?”
玉兒笑着對葉開又問道。
“哦……我剛吃過玉兒做的兩次飯,覺得玉兒的廚藝實在是太高明瞭,這樣吧,如果我找到血木王鼎,今天晚上,能不能給我做一頓大餐?要玉兒親手做的!”
葉開連忙向玉兒解釋自己想要的“獎勵”是什麼。
“這樣啊,嘻嘻嘻,沒問題,不管找不找到,今天晚上我都讓你嚐嚐玉兒的手藝!”
玉兒的性格顯然是無笑不歡,見葉開微窘,便笑着答應下來。
“哈哈,好,成交!讓我來聞聞……好像……似乎……彷彿……喏,在那裡!”
葉開裝模作樣的用鼻子在空氣中嗅了嗅後,便指着前面那半邊埋在土裡的血木王鼎對玉兒笑道。
“呀!真的是哎!葉開,愛死你了,要不是我長的太醜,一定親你一口!哦,葉開,你是狗,一條鼻子特靈的狗!”
玉兒驚呼一聲,看起來是真的想要抱着葉開親上一口,但還是忍住了,說完後,便跑向了那血木王鼎所在的位置。
“你鼻子才靈,你們全村算子都靈……”
葉開蹲到牆角畫着圈圈詛咒玉兒。
……
“大哥,我這心裡總有點不踏實,我們還是快一點吧!”
山邊,兩個身材魁梧,腰裡彆着匕首的大漢從轉角處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紅臉的大漢看向身邊的黑臉大漢,皺着眉頭說道。
“老三,你特麼的怎麼跟個娘們兒似的?說,昨晚帶你到縣城的那家洗浴中心,玩的爽不爽?”
黑臉大漢停下了腳步,臉上有些不悅。
“哎大哥,你不要生氣啊,爽!當然爽!那兩個小娘們兒,把我的老腰都折騰廢了,嘿嘿嘿嘿……”
紅臉的大漢立刻賠笑說道,一想起那昨天晚上的一夜風(流),他的心裡也是回味無窮。
黑臉大漢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點頭道:“爽就對了!放心吧,不就是個破木頭鼎子嘛,老爺子還煞有其事的讓咱兄弟倆看守,他特的,又不是守着小娘們兒上廁所,要不要這麼緊張啊!”
“大哥啊,雖然咱把它埋的挺深的,但這老爺子既然這麼重視那玩意,想來也還是有一定原因的吧?哎,什麼盅術醫術的我們不懂,我看,咱還是快走兩步,去看看那小鼎還在不在了吧,別真的被人挖走了,那咱夜裡跑到懸城去開葷的事情,可就真要暴露了!”
紅臉大漢指了指前面,向黑臉大漢又說道。
“那好吧,就聽你的,快走吧!”
黑臉大漢也不再去囉嗦,點了點頭,向前面大步趕去。
……
“這血木王鼎裡的液體有劇毒,可以算是許多種盅蟲的精華所在,所以一定要小心對待,否則,沾之即死!”
玉兒用一方紅布將那血木王鼎包裹了個嚴嚴實實,確定不會因爲路途的顛簸而從竹簍裡掉落或是將鼎蓋掀下,這才鬆了口氣。
“嘿嘿,聽你的,我認爲……嗯?”
葉開笑了笑,剛想說什麼,突然好像是聽到了遠處傳來有人走路的聲音。
聽的不是很真切,葉開也沒有辦法判斷來人是什麼身份,但是,聽不真切,他可以看的真切。
透視異能一開,葉開便看到了有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正大步流星的朝着這邊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