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先不說這種樹木的價值如何驚天,如何的有價無市,很不巧的是,所有能產這種樹木的地方,全都已經被我巫鳳,夷爲平地!偶爾民間散落的一些,試問,又有誰能在幾分鐘之內能找到?”
巫鳳冷哼一聲,接着道:“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我當然也怕你們日後慢慢的去尋找,然後做出一些對我不利的事情來,但是,哈哈哈哈,我想說的是,幾分鐘之後,你們在場的所有人,便都將服食下我的噬腦蠱蟲,從此,與我一脈相連,我死,則你們死,我生,則你們生!我想,不會有人拼了一死,也要做出反對我的事情來吧?”
巫鳳說到這裡,伸出手來打了一個響指,頓時,人羣之中,走出兩名身材健碩,蒙着臉的青年來。
這兩名青年每個人的手裡都端着一個方型的玉盒,看來這玉盒之中所放着的,便是所謂的噬腦蠱蟲了。
“當然,我還要提醒各位,你們的所有行動,只要我想,都可以通過這噬腦蠱蟲得知,所以,各位就不要再想輕舉妄動了。那麼現在,巫甲、巫乙,給各位分發噬腦蠱蟲吧,不想服食的,當然也可以,麻煩你們站到我的右手邊,待會,我會讓你們死的毫無痛苦!磔磔磔磔……”
直到現在,這巫鳳才顯露出他真正的那種夜梟般的笑聲。
面對這種威脅,誰嫌自己命長?
當然,在場的,也都是有名的蠱醫,誰想要讓別人牽着自己的鼻子走?
所以,一時之間,場間再次出現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靜。
“磔磔磔……”
那巫鳳似乎是早就料到了這種場面,他再次冷笑一聲,單手一指巫霸天,說道:“既然大家難以做出決定,那麼,我就來替大家再增加點動力好了!”
話音剛落,那巫鳳身上的外層血紅色“盔甲”,便稍稍動了動。
這一動不要緊,那巫霸天的臉色立刻劇變,接着,衆人便聽到了一聲慘叫,那巫霸天本就頗爲委頓的身形,此刻似遭受了重擊一般,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砰!”
巫霸天,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濺起一片輕塵。
離的較近的人能看到,這位妄圖在苗疆建立一個巫神邪(教)帝國,近而在整個華夏發動一場“地震”的老人,終於還是倒下去了,倒在他自己的兒子手上。
他,巫霸天,巫神邪(教)的現任,或者說,已經是前任教主,死不瞑目。
“還有誰?”
巫鳳看了看周圍,全都是大氣不敢出的蠱醫們,臉上流露出得意的神情來。
“哎哎,你好像忘了我!”
這帶着一分歉意兩分自責三分冒失,還有四分的諷刺的話,在這種場合,顯得格格不入,立刻便吸引了衆蠱醫的目光。
出聲的人,不用說,自然便是一直等待着那巫霸天與柳吹雪對其“算賬”的葉開了。
但見葉開從腰間抽出那柄標誌性的墨綠色的匕首來,在空中輕輕的揮動了幾下,隨後,看向巫鳳道,“小二,不好意思,我還是習慣叫你這個親切
的名字。怎麼着,養幾隻破蟲子,就以爲真的天下無敵了嗎?我本來不想站出來出這個頭,也不想當衆掃了你稱霸天下的帝王心的興致,可是……你特麼真的太欠揍了!敢利用我?敢用我的朋友來要挾我?這,就是無論無如何也不能原諒的了!”
“啪啪啪啪……”
那巫鳳聽葉開這麼說後,竟然也不惱怒,反而是衝着他鼓着掌,陰笑了起來:“磔磔磔磔……”。
“哈哈哈哈哈哈……”
葉開見巫鳳陰笑,他也跟着放聲大笑。
“葉開,你爲什麼笑?”
巫鳳皺了皺眉頭,止住笑容,看向葉開問道。
葉開聳了聳肩膀,一臉無辜的回答道:“這個……哈哈,你笑,我就笑的比你更大聲嘍!哈哈哈哈哈……說真的,你丫的能不能好好的笑呢,明明歲數不大,卻裝成個老奸巨滑的大BOSS一樣,有病吧你?”
葉開學着經典電影裡的橋段臺詞,對巫鳳說道。
“哼,死到臨頭,竟然還有心思說笑?你是不是沒有看到我周身這血嬰蠱的厲害?”
巫鳳不理會葉開的無厘頭,輕輕的活動了一下身體,對葉開問道。
剎那間,巫鳳周身那層血紅色的“盔甲”,也跟着他的身體不停的晃動起來,貼合度極高,讓人生出了一種錯覺,一種,那血紅色的“盔甲”本來就是他巫鳳身體的一部分的強烈錯覺。
“看到了,當然看到了。不過呢,小二,我們就不要打嘴炮了吧,來來,讓我見識一下你的可怕,讓我在你強大的武力值之下臣服、顫抖、尖叫吧!嘿嘿嘿嘿……”
此刻的葉開,竟然與一個無賴小混混一般無二,看得周圍那些蠱醫們的心裡也是不要不要的。
這個叫古得白,啊不,是叫葉開的小子,當真要以身殉道,不畏強權,與這巫鳳死磕到底?
“好話勸不住該死的鬼!我本來還愛惜人材,看你身手不錯,想讓你跟着我幹,可惜,你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巫鳳心狠手辣了!死去吧!”
巫鳳說罷,一個箭步向葉開衝近兩步,接着,便雙手一揮,大喝一聲道:“去吧,死在這無盡的怨氣之下,磔磔磔磔……呃……”
這巫鳳的招牌式陰笑之聲尚未完結,他身上的那一層血紅色“盔甲”剛剛有所異動,便聽到“啪”的一聲從巫鳳的背後響起。
接着,隨着這“啪”的一聲,那巫鳳周身的血紅色“盔甲”,竟然突然之間,產生了一股強烈的騷(動)!
周圍的衆人看到,巫鳳的後背正在的位置,那血紅色的“盔甲”,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炸開了一個大洞一樣恐怖!
“啪嗒!”
一聲清脆的響聲,似乎是什麼東西掉落到了地面之上。
這震驚全場的一幕,讓在場的除了葉開與不遠處的楚風二人絲毫沒有驚訝之外,所有的人,包括那不可一世的巫鳳,全都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那地面之上,是一柄……木頭製成的,僅有一指來長的小飛刀,沒錯,是木頭製成!
而且,這木頭的顏色,好像有一些暗紅,而且,做工並不精細,反而是略顯粗糙。
這是……
“紅冠鐵將軍樹?!”
巫鳳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向着自己身後看去,但見剛剛正捧着那玉盒,準備向衆人分發什麼噬腦蠱蟲的一個蒙面手下巫甲,此刻,正每隻手拿着三四枚與地面上那木質小飛刀一模一樣的飛刀,歪着腦袋看向巫鳳。
而那另一名蒙面的隨衆巫乙,已然蜷縮着身子,躺倒在地。
“巫甲!你瘋了嗎?你哪裡來的這……這紅冠鐵將軍樹製成的木頭小刀?!”
巫鳳有些歇斯底里的對那青年巫甲吼道。
那巫甲也沒有答理他,只是緩緩的將自己面罩從頭上拿了下來,露出一張英俊瀟灑,同時,帶有一些痞痞式的微笑的臉龐。
“不好意思啊,你的那個手下巫甲,此刻應該在警察那裡接受最嚴格的訊問,如果你能活着走到法庭上的時候,恐怕會在那裡遇到他,嘿嘿嘿,正式介紹一下,我姓蕭,叫蕭彬,人送綽號……”
“老蕭,你這麼長時間,就做出了這幾把小片刀?你沒有搞錯吧?”
沒等那自稱蕭彬的巫甲說完,那邊,葉開便再也忍不住了,打斷了他,叫出聲來。
沒錯,蕭彬,纔是葉開的最後一張最強有力的底牌!
在剛纔對陣那還爲人還算不錯的金術的時候,葉開便聽到了那傳說之中,至邪至惡的血嬰蠱的唯一破解之法,那便是用這苗疆特產,且極爲罕見的紅冠鐵將軍樹。
一物降一物,也只有紅冠鐵將軍樹的木料所製成的東西,才能對這血嬰蠱產生一定的抑制作用,或者說,不僅是抑制,而且是真真正正的剋星。
至於蕭彬……
早在葉開剛一恢復記憶的時候,他葉開便在布一局棋,一局,很大很大的棋。
說句不好聽一點的話就是,楚風、蘇媚、秦筱雪、楚霜霜(楚雙)、蕭彬包括葉開自己,都是這局棋裡的一個棋子。
當然,這只是一種不太恰當的比方。
而且,所有葉開的這些朋友,都甘願配合着葉開,將這一局棋下完、下好!
現在,這局棋裡,很重要的一顆“卒”,已然完成了“過河”的使命,成功的出現在了對方的“帥”的身邊,形成了逼宮的趨勢。
至於蕭彬怎麼樣擺平了那原來巫鳳的手下巫甲,又是怎麼會拿到紅冠鐵將軍樹的木料,製成這幾片小飛刀的,那又得說到楚風楚大少了。
葉開已然猜出了幕後的大BOSS是誰,而且,也料想到最終巫鳳所仰仗的大殺器,必定是這血嬰蠱沒錯,所以,他便暗中讓楚風不惜一切代價,立刻找到紅冠鐵將軍樹,並與蕭彬這個重要的後手聯繫……
“幾把小片刀?我擦,葉開,楚大少,我容易嘛我,你們交給我的,簡直就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要不是我蕭彬,嘿,換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做到的好不好?”
蕭彬一臉的鄙視,看向葉開與楚風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