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葉開並不懼怕那些所謂的宵小之徒,但麻煩,少一些,總比多一些要好。
否則,你的實力是強,可隔三岔五的就來個人騷(擾)你一下子,你還要不要睡覺了?要不要吃飯了?要不要上廁所了?
至於那光頭大漢的主子會不會把這綠芒晶之匕從此據爲己有,不再歸還葉開,葉開不擔心,也根本不用擔心。
先不說這光頭大漢給他的印象極好,在這種危難的時刻,挺身而出,幫了葉開。雖然說是奉了他主人也就是那位大小(姐)之命前來,但葉開依然是十分感激。再者說,那光頭大漢的主人所贈的紅繩鈴鐺,其價值,或許沒有綠芒晶之匕值錢,但顯然,它所代表的那種力量,是十把一百把綠芒晶之匕所不能比擬的。
所以,就算退一萬步講,一物換一物,葉開,也不虧了。
在衆人的面前,葉開又不可能會傻到問那光頭大漢什麼時候把綠芒晶之匕還給他,反正,葉開的死寂空間之內,還有比綠芒晶之匕更加珍貴的——紅芒晶!
那光頭大漢,來的突然,去的也瀟灑。
在衆人的目光之中,光頭大漢一句多餘的廢話也沒有,便快步的消失在宴會大廳的門口。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這光頭大漢極有來頭,否則,那段延慶不會如此惶恐。
更有細心的人看到,那四小世家之一的上官家家主上官鶴,王家家主王恆二人,後背竟然全被汗水所打溼,齊齊的愣在座位之上,連話都說不出來。
至於那年輕一輩的白家白正啓,雖然沒有上官鶴與王恆的這般驚恐,但也好像是嗅出了點什麼不同尋常的味道,大氣不敢出一口。
“秦叔叔,你還吃不吃了?”
葉開在那光頭大漢走後,又夾了兩口菜,這纔看向那一臉茫然的秦長生問道。
“呃……我吃……吃飽了……啊不,我沒有什麼胃口,不吃了。”
秦長生略帶結巴的回答道。
“哦,那我們走吧,這裡的空氣啊,太污濁了,讓人噁心!”
葉開擦了擦嘴,站起身來對秦長生說道。
“啊好,這……”
秦長生似乎在擔心那身後的段延慶會再次發難攔截,擔心現在二人想走,只怕沒那麼容易。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那前一秒鐘還想要把葉開撕的粉碎的段延慶,這一秒鐘,卻是狠狠的嚥了口唾沫,向着秦長生與葉開拱手道:“二位,青山不改,綠水常流!這小廟就供不起你們二位這麼大的菩薩了,請!”
雖然段延慶說話的語氣生硬,更是當衆下了逐客令,但任誰都知道,這段延慶已經是低三下四到了極點,臉面什麼也全都一掃而光。
剛剛那幾巴掌,雖然打在那曹封的臉上,但就好像是打在他段延慶的臉上一樣。
而有了這種結局與變數,衆人更是開始猜測起那剛纔出現的光頭大漢的背景,以及葉開與他的關係,還有這串紅繩鈴鐺的主人來。
想必,這紅繩鈴鐺的主人,一定是一個龐然大物,一個連段延慶都不敢觸其鋒芒的恐怖存在吧?
“秦叔叔,人家都下逐客令了,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葉開懶洋洋的對秦長生說道。
“嗯!”
秦長生應了一聲,回頭向段延慶拱手道:“段老爺子,那改日再登門拜訪,告辭!各位,告辭!”
秦長生說罷,便跟着葉開,向着宴會大廳的門口走去。
“嗯?”
剛走兩步,段家那些面色不善的保鏢與子弟們,卻是根本不讓開,仍然呈對葉開二人的合圍之勢。
葉開不禁皺了皺眉頭,回頭看了看段延慶。
“你們特麼的都想死吧?我讓他們走,你們沒聽見嗎?全都給我讓開!”
段延慶將一腔的怒火盡數的發泄到了那幫不長眼睛的保鏢與段家子弟的身上,怒吼道。
“是!”
“是!”
那些保鏢與段家子弟直到這個時候,才紛紛讓開一條路上,讓葉開與秦長生安然的離開。
“你的……朋友?”
車中,秦長生忍了很久,終於還是看向身邊正看着窗外急速掠過的景色的葉開問道。
“應該不算吧,只有一面之緣,好像還是我得罪了他的主子!”
葉開撇了撇嘴,不置可否,雲淡風輕的對秦長生答道。
葉開說話間,腦海裡不由的浮現出了那參加死亡飛車的時候,那位自甘充當葉開副駕駛,女扮男裝的大小(姐),她的身邊的那兩名護衛保鏢來。
其中一名男子身材矮小,僅有一米六六左右,但卻極爲勻稱,絲毫不見半點的異樣。另一名男子則孔武有力,是個光頭,手臂雖是自然抱起,卻可見到那如同蚯蚓般的青筋在肌肉下方扭動着。
段家壽宴之上的這位光頭大漢,不是那二人中的一個,還能是誰?
只不過,葉開沒有想到,這光頭大漢的主子,也就是那位女扮男裝的大小(姐),竟然有着讓段延慶爲之色變的背景。
但葉開卻怎麼也想不通,爲什麼自己在死亡飛車比賽中,明明是讓她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了的,可爲什麼她卻還要讓那光頭大漢過來幫自己,送上了紅繩鈴鐺?
“女主子吧?”
秦長生笑了笑,以爲葉開不願意多說,自然也沒有深問。
“呵呵,秦叔叔,不是你想像的那樣。不過話說回來,我真不知道他的底細,更不知道他的身份,秦叔叔,你能看出來嗎?”
葉開笑了笑,一臉誠實的問秦長生道。
看葉開的樣子不像是裝(逼)賣傻,所以,秦長生便也點了點頭,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着什麼,但良久,卻是沒有出聲。
直到十幾分鍾之後,葉開已然覺得索然無趣,準備閉上眼睛小睡片刻的時候,秦長生卻突然開口了。
“四小世家,在華夏,那便是至尊巨擘一樣的存在。我在江湖上打拼也有幾十年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哪一個組織或是哪一方勢力,能讓這四小世家的龍頭大哥段家的掌舵人段老爺子,有如此不正常的反應。”
秦長生頓了一頓,接着又道:“除非……”
“除非什麼?”
葉
開見秦長生欲言又止的模樣,立刻來了興趣追問道。
秦長生咂了咂嘴,自嘲的笑了笑道:“呵呵,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傳說就是傳說,根本不可能是真的……唉……葉開,沒什麼……對了,葉開,如果回去之後,筱雪問起你手腕上的紅繩來歷,你打算怎麼說?”
秦長生一句話帶過,葉開也不好深問。
“這個……就說是人家送我的禮物好了,嘿嘿,我估計,那段延慶怕的不是光頭大漢,而是這串紅繩鈴鐺的主人吧!不過……秦叔叔,那段延慶不是個光明磊落的人,我估計明面上他不敢對我們下手,可是背地裡,卻保不齊會使陰招,所以,我看我們還是儘快回海上市,在自己家門口,也好有個照應。”
葉開本想着,回去之後便將這紅繩鈴鐺解下,但一想到這東西是那位女扮男裝的大小(姐)所贈,幫了自己的一個大忙,現在解開,倒是有些過河拆橋的意思了。
雖然,就算那光頭大漢不出現,葉開也沒有懼意,但這樣一來,起碼省了他不少的力氣。
“你說的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在燕京,他段家的手眼通天,想要對我們下手,有一千幾百種不爲人知的方法。可是,強龍還壓不過地頭蛇,一旦回到海上市,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葉開,你放心,只要我們秦家還在,就不會讓任何人踩在你的頭上!”
秦長生說到這裡,雙眸之中閃現出一絲絕決的神色。
葉開明白,這,纔是真正的秦長生,一個混跡在江湖之上,有勇有謀的秦家家主,一個不惹事,卻也絕不怕事的前輩。
……
出了葉開與那光頭大漢的事情,段家的壽宴自然是搞的不歡而散。
雖然在葉開走後,段延慶與一衆段家子弟極盡暖場之能事,卻依然是讓絕大多數的賓客生出了一絲寒意,生怕段延慶會將怒火發(泄)到他們的身上。
所以,一個一個的要不就是公司臨時有事,要不就是老婆跟經紀人跑了,再不,就是小三兒要生產,必須去看看,變着法兒的離開了段家。
不到兩個小時,來段家賀壽的賓客,便走的乾乾淨淨。
當然,除了那上官鶴與王恆,還有直到現在還如同一隻鬥敗了的公雞的白正啓白家少爺。誰都可以走,但同爲四小世家的三家,卻是無論如何要撐撐場面。所以,偌大的宴會大廳之內,便只有這主桌上的三人。
“三位,我義父身體略感不適,特地讓夏君來通知三位,請繼續開懷暢飲,他就不出來陪三位了,見諒!”
三人百無聊賴的喝着悶酒,沒過多久,那夏君便走出來,一臉堆笑的對三人賠罪道。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就告辭了,改日再來看往段老爺子!告辭!”
“賢侄啊,照顧好你義父,我們先走了。”
“夏兄,告辭!”
三人早就巴不得離開,現在聽夏君這麼說,便都起身拱手。
“夏君一定轉告義父,改日再宴請三位,請!”
“請!”
夏君單手一理,幾個僕人便恭恭敬敬的將三人送出了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