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姐姐……你的手……”
就在衆人的臉上均是露出輕鬆的表情時,指揮中心大廳內的龍如夢卻突然的發現,蕭棲梧已然是滿手是血,半截斷了的鉛筆頭也已然深深的戳去了肉中。
被龍如夢這一聲驚呼,衆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蕭棲梧。
“蕭大隊,怎麼回事?”
杜安國皺了皺眉頭,出聲問道。
“蕭隊,快,快跟我上醫院!”
立刻,一邊的蕭棲梧的下屬也立刻反應過來,兩名女警便過來想要攙扶蕭棲梧離開指揮大廳。
“沒事沒事,剛剛不小心把鉛筆拗斷了,呵呵,小張,幫我取些紗布來,隨便包紮一下就好。現在葉開剛剛取得對方的信任,我必須全程在這裡與他保持聯繫,哪裡有時間去醫院?就這樣,快去拿吧!”
蕭棲梧蠻不在乎的對下屬吩附道。
“胡鬧!”
杜安國見蕭棲梧一意孤行,一張老臉立刻拉了下來。
畢竟,於公,他是蕭棲梧的上級領導,關心下屬是應該的,於私,他又是蕭棲梧的姑父,看到自己的小侄女如此受傷,卻只要求簡單的隨意包紮一下,他又怎麼能不心疼?
“小張,立刻帶你們蕭大隊去醫院,這是命令!”
杜安國大手一揮,便想要將蕭棲梧送走。
“杜局!”
蕭棲梧伸出沒有受傷的右手來,極爲嚴肅的給杜安國敬了一個禮,朗聲道:“這個計劃,是我和葉開一同想出來的,我們之間,有很多的細節,都是你們所不知道的,所以,葉開現在,需要我!”
“可是……”
杜安國還想再說,可看到了蕭棲梧那堅定的眼神之後,便輕輕的搖了搖頭,不再說下去。
因爲,杜安國知道,自己的這個小侄女,如果不是原則性的錯誤,只要她認定的事情,便是天塌地陷,也沒有人能夠改變。
“杜局,這點兒傷怕什麼?您不會是怕計劃成功之後,我在這裡,會搶了在座各位的功勞吧?”
蕭棲梧說到這裡,將敬禮的手放下,對杜安國做了一個鬼臉。
“哎,你啊……好吧,小張,就聽你們蕭大隊的,去,把市局的醫生叫來,現場給她包紮!”
杜安國知道勸不動蕭棲梧,只要輕吸一聲妥協。
“是,杜局!”
那年輕的小警察應聲而去。
“呵呵,巾幗不讓鬚眉!蕭大隊,果然是女中豪傑!”
那和事佬張華老局長在此時向蕭棲梧伸了伸大姆指。
“老局長,這又不是出任務的時候弄傷的,完全是我咎由自取嘛!嘿嘿,您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了……”
蕭棲梧向張華老局長露出一絲苦笑來。
“哈哈哈哈……”
“呵呵呵……”
蕭棲梧的一席話,令幾位年長些的老領導紛紛的發出善意的笑聲來。
“好了,傳國玉璽是真的,下面,讓本公公看看你帶回來的這位少女吧!”
突然之間,指揮中心的揚聲器裡,傳來了一聲微冷的聲音來。
衆人剛剛還挺鬆鬆的氣氛,立刻再次的凝重起來。
“是!王公公!”
見大太監王公公有此要求,葉開不敢怠慢,立刻拎過那裝有吳小月的麻袋,快速的解開了封口處的繩索來。
片刻之後,一個身穿上好絲質睡衣,雙腳雙手被捆,嘴裡還塞着一塊海綿的妙齡少女,便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嗯?”
那少女本來還是昏迷的狀態,被從麻袋裡抓出來之後,立刻滿臉驚恐的開始“唔唔唔……”的亂叫起來。
因爲她的嘴裡被塞了海綿,所以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但那極度驚恐的表情,卻是讓一邊的孫殘與錢聾極爲興奮。
這被捆綁的女孩,自然便是自願配合葉開來深這一齣戲的曾經的問題少女,“大姐月”吳小月了。
至於她嘴裡的海綿,則是她自己咬住的,只需要輕輕的一吐,便可以吐掉。
剛剛路上,她還與葉開聊天,只是一到了地宮入口處,吳小月她便也是知道該怎麼做,自行將海綿重新咬進嘴中,用來矇蔽王公公衆人。
葉開看到吳小月這滿臉驚恐的表情,心裡也是早就給她點了三十二個贊。
這丫頭的演技實在是太棒太逼真了!
如果今年的華夏電影節讓大衆評選出最佳女主角,那麼這個吳小月,絕對是當仁不讓。
她把一個花季少女對未知事物的恐懼與迷茫演繹的出神入化,簡直比真的還像真的!
“嘿嘿嘿嘿,端的是個極美的小娘子!王公公,您看能不能先把這小娘子賜給屬下孫殘,讓孫殘與她成就一場露水姻緣呢?嘿嘿嘿嘿……”
孫殘的眼裡直冒綠光,一臉淫(邪),不懷好意的邊笑着邊對着那王公公問道。
“孫殘,不要廢話!嘿嘿,雖然趙盲看不見她,但從她那周身細膩的皮膚與來的路上,驚恐的叫聲中,我就知道,這是位極品的美嬌娘!不要說有摧花辣手之稱的你了,就連我這個對女人並不怎麼感興趣的瞎子,也想要一親她的芳澤!”
葉開知道,如果上來便喝止孫殘,那勢必會再次引起懷疑。
之前那趙盲所交待的信息之中,這趙盲、錢聾、孫殘與李瘸四位錦衣衛的護衛長,各有各的弱點。
趙盲貪財如命,錢聾最是貪杯,孫殘則是信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角色,催花無數,至於那李瘸,則是個武癡,一生追求各種武林的秘籍寶典。
趙盲每交待出一樣細節或是情報,葉開與蕭棲梧他們,便會有專業的人員,對趙盲就這一細節或是情報反覆的測謊,直到確認準確無誤,纔會完全的相信。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趙盲仍然能給葉開帶來極大的誤導與困惑,這不得不讓葉開從心底裡不敢小看這四個護衛長與那位王大太監王公公。
現在看看,起碼,趙盲在交待這孫殘的嗜好的細節上,是沒有什麼水頭的。
不過,葉開卻並不是十分擔心,因爲葉開早就想好了抵擋孫殘的託辭。
“只是……哎,孫殘,你我也知道,讓陛下死而復生,需要的是七七四十九名處
子的鮮血與性命,是處子,明白了嗎?女人什麼時候都能有,但如果一旦壞了大事,這個千古的罵名,你孫殘擔不起!”
葉開說的義正言辭。
“嘿嘿,大哥,我也就說說,誰不知道正事兒要緊呢,嘿嘿嘿嘿……”
孫殘用他那僅存的一隻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訕訕的笑道。
“嗯!的確是陰曆七月十五子夜所出生的丫頭,也的確是個沒有受到任何污染的處子之身!只不過……”
那王公公沒有理會葉開與孫殘的對話,只是將他的那隻大手放到吳小月的額間,片刻後便得出了結論。
只是,這王公公好像還有沒有說完的話一樣,這讓葉開心裡隱隱的生出一絲不祥的預感來。
“王公公,可是趙盲擄錯了?嘶——可趙盲剛剛不是聽到王公公稱這丫頭的確符合嗎?還會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呢?”
葉開衝王大太監拱了拱手問道。
“哦,呵呵,趙盲啊,你所做的,都沒有錯。而且,這七七四十九名少女之中,你所擄來的最多,現在,這傳國玉璽也是你找來的,所以,陛下一旦復生,這件天大的事情,便屬你居功至偉啊!”
王公公笑了笑,拍了拍葉開的肩膀說道。
“王公公,切莫要再如此折煞趙盲,能跟隨陛下與王公公,是趙盲的福氣!爲了陛下能死而復生,爲了我大明的萬載江山,趙盲便是上刀山下油鍋,也在所不辭!”
葉開再次揹着那些耳熟能詳的臺詞。
“只是……公公您還沒有說有哪裡不妥呢?”
葉開又追問了一句道。
“哦,呵呵,你不要急嘛,既然我說了你居功至偉,那想必是有我的道理!是這樣,在你到來之前,我們的七七四十九名少女,已然收集齊整,所以,你擄來的這一名少女,是第五十名!”
王公公笑了笑,緩緩的向葉開說道。
“什……什麼?!”
葉開眨了眨那泛着慘白色澤的一對白瞳,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的變故。
“嗯?公公,嘶——早上的時候,孫殘去巡視那些被關在籠子裡的少女,好像還只是四十八名啊?”
王公公這麼一說,不僅是葉開,就連旁邊的孫殘也是頗爲驚愕。
“哼,我什麼時候再擄來一位,需要向你稟報嗎?!”
王公公冷哼一聲,衝那孫殘重重的甩了甩衣袖。
“屬下不敢!屬下知罪!”
孫殘顯然是對這位王公公極爲畏懼,聽王公公不高興了,便立刻再次跪倒,連聲討罰。
“那……王公公,那就……暫且將這名少女關押起來好了,待事成之後再做處置吧?”
葉開立刻在王公公的身後追問了一句。
“哈哈哈哈……我剛剛已經說了,你居功至偉!我這個人,一向是賞罰分明的。現在,既然這處子多出了一個,那自然是要賞給你趙盲享用的了!反正,距離復活大典,還有一兩天的時間,你也勞累了,我看呢,今天晚上,你就享用了這個小丫頭吧!”
王公公一臉溫和的對葉開解釋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