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這老毛子出場費挺高啊,不就是裝神弄鬼的忽悠你一下嗎,他麼的也太能賺錢了吧?”
周正道望着法師王那絕塵而去的悍馬車隊,咂着嘴對老爸周嘯天陰陽怪氣的說道。
“如果你不想再挨一巴掌的話,就把嘴巴閉緊了!”
周嘯天沒好氣的吼了一聲。
“嘀嘀——”
就在這時,周嘯天的手機來了一條短信。
是秦家天福集團的股東之一,秦永生,也就是秦筱雪的三叔,先前與周嘯天暗中勾結,想要整跨天福集團,撈一大筆好處的那個傢伙。
雖然葉開當衆指出了秦永生與周嘯天聯手勾結的陰謀,但沒有十足的證據,而秦永生與秦筱雪的老爸秦長生畢竟是一母同胞,秦家也暫時沒有對他採取什麼措施。
信息上,赫然寫着:葉開沒有死,今晚還得到了老爺子的秘密接見!
“啪!”
周嘯天手中的手機掉落到了地上,屏幕摔成了碎塊。
什麼?!
葉開沒有死?
這麼說,那兩個自己派去的殺手“黑白無常”失手了?
那麼先前是誰給他發來“已經得手”的消息?
難道,有人暗中保護葉開那個小子?這個暗中出手的人,會不會就是潛入自己房間盜開保險櫃,吸取玉石靈氣的那個人?
這一系列的疑問,不停的一遍又一遍的衝擊着周嘯天的腦袋。
……
海上市刑警大隊的法醫解剖中心內,此時,依舊是燈火通明。
解剖牀上,躺着兩具男性的屍體,其中一具,右半邊臉還算正常,可是左半邊臉卻已然萎縮到一種近似骷髏的模樣,可怖之極。另外一具則是一個一臉橫肉,五大三粗的胖子。
兩具屍體多處骨骼斷裂,顯然是受到了猛烈的撞擊所導致。
如果葉開在這裡,他便一定能認得出,這兩具屍體正是那個前天夜裡想要開車瘋狂的碾死他的那兩個傢伙——“黑白無常”!
“蕭隊長,這兩個人的身份我們已經查明瞭,這個半邊臉的男人叫範無,是個身上揹負了十來條人命的殺手,江湖人送綽號‘黑無常’;那個胖子叫謝安,同樣的臭名昭著,綽號‘白無常’。他們倆應該都是因爲車輛猛烈的撞擊到了那根電線杆之上,進而骨骼斷裂而死。”
說話的是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警官,他胸前的牌子上已經註明了他的身份,高等法醫。
這中年法醫說話的對像,也就是他口中的蕭隊長,則是一個最多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女子。
這女子身高足有一米七二,一頭幹練的“三面齊”短髮,配上她那雙丹鳳眼,更顯的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鬚眉。那五官分開來看,說不上是頂尖的完美,但合在一起,卻無不透射出一股令人無法拒絕的魅力,一種,百鍊鋼與繞指柔相互無縫對接的魅力。
再看她的身上,一件黑色的皮夾克披在身上,被她的那一對雙峰撐的鼓鼓脹脹的,打底衫是淡紫色的,那性(感)的肚臍顯露出來,卻又有着萬分的嫵媚。下身是黑色的緊身皮褲,在燈光的照射之下,竟然反射出耀眼的光芒。那一雙大長腿足可以入選華夏國內的頂尖模特行列,一雙玉足踩着雙長筒皮靴,女王範兒十足。
胸前,一個吊牌之上,赫然有着她的照片與姓名以及職務。
蕭棲梧,海上市刑警大隊副大隊長,一級警司。
這個年紀,能
當上華夏一個直轄市的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只能有兩種可能。
一是這位蕭棲梧有着極深的背景,或者說,人家潛規則運用的出神入化。第二種可能,那便是,她有着同齡人所不據有的實力,一種能服衆的實力。
而她接下來的一句話,或許,便可以向所有“外貌”協會的同志以及大男子主義的人們證明她倒底是因爲哪一種可能而有着如此的地位。
“胖子謝安的死因我沒有疑異,可是這半邊臉的範無,雖然他身上的致命傷是多處骨骼斷裂,但是……劉法醫,送他上路的,卻是喉嚨間的這一刀!”
在劉法醫微微驚訝之時,蕭棲梧便指了指謝安喉嚨間的一處細長的切口繼續說道:“刀口狹長,一刀斃命!如果我沒有看錯,這個傷口應該是一種蝴蝶刀之類的兇器所造成。而用刀的人,力氣並不算大,而且也不專業。換句話說,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學生一樣,從來沒有動過刀子,更是從來沒有殺過人。”
“可是……”
劉法醫聽了蕭棲梧的話之後,立刻取來鑷子,將那處傷口外翻起來查看。
“可是?可是,這一刀,所下的位置卻極爲詭異,就好像是用醫學上的解剖鏡放大了之後,再利用最爲精密的儀器,用電腦的程序操作下刀一樣,是吧?”
蕭棲梧雖然沒有看到解剖的結果,卻是一臉篤定的接口道。
“沒錯!”
劉法醫一邊說,一邊繼續的順着傷口查看。
“如果按你所說的,這個人有如此精切的刀工,那他上輩子如果不是屠夫的話,便也是個武俠小說裡的劍術高手,否則,又怎麼可能在這一刀下去之後,連喉嚨裡的氣管與大動脈血管都沒有碰到?這不符合邏輯啊!”
“這個,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或許……這個下刀子的人有透視眼吧?”
蕭棲梧自嘲的笑了笑,隨後掏出了電話。
蕭棲梧猜的沒有錯,下刀之人葉開,果然有透視眼。只不過,這明明是事實的事情,卻着實不會有人真的去相信罷了。
葉開當日用半邊臉的殺手範無的蝴蝶刀結果了他的性命之時,並沒有想的太多,只是透視眼的異能開啓,他下意識的就選擇了一處沒有什麼血管與氣管的位置下了刀,或許,是不想讓這個傢伙血噴當場吧。
可誰知道,自己的這一個無心之舉,卻是讓這位女刑警大隊副大隊長度過了好幾個不眠之夜。
“小孫,你把案發當晚,這輛無牌照的豐田霸道所有的行駛軌跡給我調出來,另外,出事街區周邊所有的監控錄像,也給我拷備一份,送到我的辦公室裡來,對,現在,馬上!”
交待完之後,蕭棲梧這才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法醫中心。
……
早上八點,賓館的服務員被509房間裡傳來的一聲驚訝而又帶有些許無奈的尖叫嚇了一跳。
敲了敲門,裡面的一個滿臉苦笑的年輕人便探出頭來,不好意思的解釋了一句道:“不好意思哈,沒什麼事兒,只是剛買的手機掉馬桶裡了,心裡疼的慌。”
服務員自然沒有再去過問什麼,像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只是這個登記名叫“葉開”的年輕人,表現的有些誇張了。
葉開自然不是真的手機掉馬桶裡了,而讓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是,剛剛起牀的他,無意中將那尊泥偶上的紅布打開一看之時,卻發現,昨天夜裡還好好的泥偶,可現在,卻是已然
碎成了一塊一塊的,斷然沒有粘合的可能。
而那本來蘊藏着秘密的燈籠手柄,現在已早就化成了粉末,裡面所刻的地圖更是無影無蹤。
因爲無意中碰到水而顯現出來的秘密地圖,葉開自然是已然臨摹了一份,這倒是沒有什麼可惜的。
只是,這泥偶自己拿來的時候是完好的,現在成了這樣,那要如何向秦老爺子與蘇媚交待?
好吧,誠心誠意的去道歉,或許有用。
但是,這自己臨摹下來的地圖,又要怎麼樣去解釋呢?
思前想後,葉開還是決定要實話實說了,信不信,就交給蘇媚與秦老爺子去好了。
不然,一個謊話要十個謊話去圓,葉開做不出來。
當然,就算實話實說,自己透視眼異能的事情,卻是打死也不能泄露的,就說是無意中碰到水之後,這泥偶又碰巧跌碎了,腹中內壁上的一塊之中便顯出現了半張地圖好了。
雖然有些像編故事,但好在也讓葉開省去了之前一直在琢磨着如何把這燈籠提棍裡的秘密“故意”讓蘇媚他們知道的事情。
打定主意之後,葉開便將這一小堆泥偶的碎片重新一塊不漏的包好,這纔開始洗漱起來。
今天,秦長生會安排專車來接葉開,把他帶到一個對秦家頗爲重要的人家治病。這是昨天晚上葉開答應了的,自然要全力以赴。
就在葉開吃早飯的時候,電話響了。
葉開本以爲會是秦長生打來的,可拿起電話一看,卻是大學的室友,魏營。
“我說,老六,你是不是被富婆包養了啊?這都兩三多星期了,也不見你人!”
電話那頭的魏營上來便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大學四年,雖然還有一個多月才畢業考試結束,但現在基本上該找工作的人都已經找到工作了,只待畢業證一拿到手,便立刻奔赴崗位。
這畢業考,也都是走個過場,只要你不是太倒黴,一般的學校裡的老師都不會太苛刻的對你。
畢竟,誰在這裡上了四年都不想臨了再畢不了業,這樣,學生們會恨這科的老師一輩子的。
宿舍裡一共六個人,按年紀排,葉開最小,所以大傢伙都叫他“老六”。
而在其餘五個人之中,也就這室長魏營與葉開的關係最好。
魏營的老爸是個小包工頭,所以家裡也算是比較殷實,而擁有透視眼異能的葉開則是一貧如洗,根本不能和魏營相比。
可魏營卻沒有那種狗眼看人低的習慣,反而是經常帶着葉開到校外搓一頓,請他上網,一起打球什麼的。
用現在的一句玩笑話,那便是“基情四射”了。
俗話說,錦花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葉開現在已然是億萬的身價,而且,錢對他來說,根本已然成爲了數字一般。但他卻更加珍惜與魏營以及衆室友的友情。
“老魏,這我可就當仁不讓了,如果論某些方面的能力,我估摸着十個你也趕不上老葉我!所以啊,富婆要包,那肯定是包我沒錯,你丫的就是一箇中看不中用的二貨,哦不,連中看都不中看,嘿嘿……”
葉開也不留口德,直接回了一句道。
“哎哎,你小子,說你胖你還就真的喘上了!”
魏營立時罵一聲。
“丫的,三天後,京南市天都國際大酒店,我們系畢業聚會,不管你現在在哪裡,到時候可一定要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