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就這麼靜靜的聽着那老者講述着那從前的故事。
……
“‘登仙門’的後山,那天突降異像,我們幾個師兄弟,還在後山習武練拳,小師妹也在那萬里之外的秦家,與她的丈夫女兒,共享天倫之樂。我們後山的山腳下,正面對着一個大型的山谷。”
老者深情的敘述道。
“當時我們就聽到幾聲獸吼,也沒當回事,就循聲而去。那山谷中,本來枯敗裡,間雜着不少的綠意,灌木、翠鬆,當我們到的時候,卻都倒伏於地,成了殘枝。而靠近山腳跟的一個水潭之中,像蛇一般的,盤着一個碩大的怪物!”
“老伯,你不是在講神話故事吧?”
楚霜霜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此時,才忍不住出聲問了一句道。
在她聽來,這老者所講的這些,明明就是她小的時候聽的那些傳奇故事,比如什麼精衛填海啊,比如什麼夸父逐日啊之類的,而現在,突然聽到了這個不像是真實故事的故事,她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了。這也就是在這裡,如果以她往日的性子,早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那神秘的老者,葉開,還有龍如夢,都是沒有發笑,而是一臉嚴肅的看向楚霜霜。
楚霜霜有些不太好意思,聳了聳肩膀,吐了吐舌,示意老者繼續。
老者這才又開口道:“那怪物盤在水潭之中,根本看不出它到底有多長,但它盤起來便似一座小山一般,我們師兄弟幾個,雖然相距它數百米,卻有一種極爲渺小的感覺。”
“老伯,那便是……青龍?”
葉開下意識的發問道。
“當時我們不知道,後來我們聽師尊他老人家說,那傢伙,不是青龍,而是一種蛟,一種與龍類極爲相似的蛟。它通體黝黑,嘴邊有須,頭頂只有一根獨角,而且,它的頭略顯扁平,當時我們都指着它,稱它爲巨蛇。”
老者頓了一頓之後,接着又道:“當時,蛇頭正對着天空,三米多長的紅色蛇信,不停的吞吐着,正與天空這中的另一個怪物對峙着。說起那天空之中的另一個怪物,相對於這蛟來說,簡直可以渺小到忽略不計,它的體型也不過是兩三隻正常飛鷹的大小罷了。不過,讓我們感到好奇的是,這鷹類的怪物,尾部長着七八根長長的,就像是燃燒着的火焰一般的紅色尾羽,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道五彩的霞光一般,好不漂亮!”
這種場面,光是想想,都覺得詭異非常。
葉開與龍如夢三人,不自覺的被老者所描述的那種場面所吸引住了,也就不再廢話,聚精會神的看向老者,一動不動的聽他講述下去。
“雖然二者的體型相差極大,而且那鷹類的怪物顯的極爲渺小,可是,這鷹類的怪物,卻是讓水潭之中的蛟類怪物如臨大敵一般,彷彿便是生死之敵,前世的冤家一般!”
老者如果說那蛟類的怪物一口吞掉了鷹類的怪物,倒還正常,可
是現在,這事態的發展,越發的讓人摸不着頭腦來,就連葉開此刻也是眉頭緊皺,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師兄弟幾個都覺得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所以,都不想走,哪怕當時的整個山谷都已經佈滿了危機也渾然不覺。而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怪物,終於有所動作了!”
相對於老者說的恐怖的一幕,葉開倒是更想聽二者是如何拼鬥的。
他知道,這老者與他的師兄弟們,肯定是從這一幕之中,得到了不少的好處,或是那詭異的功法,或是什麼天材地寶之類的東西,否則,這場大戰,就沒有必要說給葉開他們聽了吧?
“首先是那頭鷹類怪物,一個晃身,竟然引來雷霆從天而降,連帶着將整個小水潭都籠罩着一個碩大的雷光之球,接着,那雷光之球直接打在那黑色的蛟類怪物的身上。可這毀天滅地的一擊,竟然沒能憾動那蛟類怪物分毫!”
葉開聽老者這麼說,完全可以感愛到當時情形的震憾。
說是碩大的雷光之球,這麼簡單,可是實際上,那在現場的引響力,絕對是超過任何一種天災比如地震或是火山爆發所帶來的衝擊力與震憾力。
那邊,老者又繼續的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那頭黑蛟又豈是易與之輩,它不停的向着那空中鷹類怪物的地方噴吐着黑色的霧氣,而那霧氣彷彿有強烈的腐蝕性一般,只要鷹類怪物一觸碰到,便立刻在它的身體之上升騰起一道青煙。我們師兄弟幾人,雖然是距那黑蛟與鷹怪極遠,卻也被這山谷間充斥的黑氣所薰的頭重腳輕幾欲暈倒。好在,我們身上都帶有‘登仙門’所配製的上好清神醒腦的良藥,否則,能不能坐在這裡和你們講這個故事,那還真的是兩說呢!”
神秘老者心有餘悸的說道。
葉開想了想後,打斷老者,問道:“老伯,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山谷之中的毒霧越來越多,那鷹怪怎麼說也會染上一些,這樣的話,時間一長,勝負高下豈不是立刻便顯現出來了嗎?更何況,那鷹怪的雷電,對那黑蛟不是半點作用也不起的嗎?”
“年輕人,不要着急嘛!我說鷹怪不敢碰那毒霧,卻沒有說毒霧便是鷹怪的剋星!鷹怪尾後不是有彩色的羽毛嗎?那毒霧一旦碰到羽毛,便會直接氣化消失,似乎天生這神奇的羽毛便是這毒霧的剋星一般!”
老者點了點頭之後,又再次的向葉開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那老伯您接着講下去吧?”
葉開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道。
“說起來也不怕你們笑話。我當時年輕,而且實力最低,又排名最末,所以,我怕被殃及池魚,便提出要撤退先走的想法來。呵呵呵呵……那個時候,還沒有如現在這般的看淡生死,還有一絲想要入世,去享受紅塵,去闖出一番名堂來的野心。”
老者笑了起來,雖然是在說他嘴裡的不好意思的事情,卻是一
臉的雲淡風清。
“這也是人之常情,與強者鬥,死則死矣,可如果只是爲了看熱鬧而死,那就真的不值得了,老伯,這沒有什麼值得難爲情的地方,換成是我葉開,說不定我早就溜走了呢!”
葉開幽默了一下,不知不覺之中,已然將這老者視爲好友一般。
“呵呵,當時我們的大師兄也是這麼對我說的,我們也都想要撤退了,畢竟,識時務者爲俊傑。可是,還沒等我們逃跑,那場間,又生異變。”
老者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葉開幾人也都是將心懸了起來,聽老者繼續。
“那鷹怪的身體,沒來由的,突然升騰起一團劇烈的火焰,而正當我們以爲是那黑蛟的什麼法術一樣的招式,那火焰卻是慢慢的消散,接着,我們便看到了這一輩子看到的最最不可思議的一幕!那鷹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我說不出來是什麼,不過後來我們知道了,那便是四聖獸之一的九天玄鳥——鳳凰!”
“鳳凰?!”
“鳳凰?!”
“真的有鳳凰嗎?!”
葉開三人不約而同,幾乎是異口同聲。
“沒有錯!先前我也一直認爲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可是事實上,它,的確出現了!”
老者說完,便開始鄭重的對葉開他們幾人接着介紹道,“鴻頭、蛇頸、魚尾、龍紋、龜軀,燕頷雞嘴,形似鴛鴦,翅如大鵬,腿類仙鶴,渾身赤紅,點點火光裊繞其身,尾部更是有十三根色彩斑斕的長羽毛在晃動着。小子,如果你們看過《山海經》,那便不再會猶豫,因爲,這,便是鳳凰,便是那九天玄鳥,擁有不死之身的火鳳凰!”
“古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現在,雖然不是聞道,卻是見到了神話傳說之中才有的四聖獸,而且,四聖獸可見其二,也算不枉此生了!”
葉開突然喃喃自語道。
試問,普天之下,古往今來,有幾人能見到過真正的龍與鳳?
“哈哈哈哈……小子,你的話,到是挺合我的胃口的!”
那老者聽葉開這麼說,頓時笑出聲來。
“聽我講完!本來我們也都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卻是讓我們再一次的欣喜若狂,便是當場死了,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接着,那老者便又將讓他無可憾的下文說了出來。
“那俯衝下來的鳳凰,與迎頭而上的黑龍或是黑蛟,瞬間便撞到了一起。剎那間,火光在水光之內,閃暴着雷球,這耀陽而又令人聽覺失靈的場面,讓我們幾人連逃跑的慾望都沒有了,只能揉着眼睛,繼續看去。那龍鳳相鬥,旗鼓相當,不分勝負!龍鱗破碎,鳳羽凋零。鳳凰的鳳喙夾着火光,啄在那黑龍的身上,龍鱗片刻便脫落下來,而鳳爪每次的出擊,都能帶走一大塊一大塊的血肉,同時,那鳳凰周身的火球,也在不停的灼燒着龍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