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龍和顧長卿談好之後,顧長卿就走出去叫人了,他要叫來的人自然是爲張一龍鑑定那把極品青銅劍的專家。
其實對於那把劍,張一龍沒什麼懷疑的,一開始就認定那是一把真品青銅劍,而且是絕世珍品,只是有個地方他摸不透,那就是那把劍上的兩組鳥篆文,文字太過奇特,如果不是專門研究青銅器銘文的大師,那還真認不出來那些特殊符號的廬山真面目。
沒過多久,在顧長卿的熱情邀請之下,走進來了一位老者,那老者起碼七十多歲了,看上去滿臉皺紋,頗顯老態,不過精神還算不錯,一雙眼睛炯炯有神,說明他視力很好,一直有着不凡的眼力。
“張老弟,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卓老,文物研究大家!”顧長卿笑盈盈地介紹道,“卓老,那個就是張老弟。”
“卓老,您好。很高興認識您。”張一龍連忙走上前去,彬彬有禮地打招呼道。
“你好。”卓老笑容親切地點了點頭說道,“剛纔顧師傅已經把你的情況跟我說了一下了。聽說你手上有一把很好的青銅劍,能不能先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當然可以了!”張一龍毫不猶豫地點點頭道,“不過東西不是我的,只是我一個朋友的,她暫時寄存在我手上。”
“哦,原來是這樣啊?”卓老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道,眼神若有所思。
張一龍隨即又拉開了那個精美的箱子,並小心翼翼地將那把青銅寶劍小心翼翼地端了出來。
當那把劍連鞘撲入眼簾時,那一瞬間,卓老兩眼直放光,不由驚奇道:“還有完整劍鞘的啊?!劍鞘上的彩繪更是難得!張老弟,這是把好劍啊!”
“哦,是嗎?”張一龍笑吟吟地說道,“還請卓老幫忙掌掌眼了。”
卓老語氣很肯定地說道:“這把劍看劍鞘就知道很開門了,非常漂亮!我很少見到帶彩繪的青銅劍劍鞘!一把的青銅劍要麼帶一般的劍鞘,要麼就不帶!你這把青銅劍看樣子很特殊啊!”
張一龍笑吟吟地說道:“你是文物研究專家,肯定能看準了。卓老,我們現在搞不懂的就是劍身上留下的這兩行奇怪的文字。你來幫忙看一下,看是什麼意思。”
說着他輕輕地拔劍出鞘,然後將那把青銅劍擺放到桌面上供卓老仔細察看。
“呀,難得,實在是難得!”當看清楚整把劍的情況時,卓老臉色更是大變,讚歎不已地道,“張老弟,這把青銅劍完整無缺,上面還有比較清晰的銘文,真是絕了啊!大凡出土的青銅劍,一般是鏽跡斑斑的,清理起來很不容易,而將銅鏽清理乾淨後又會失去銅器原有的那股氣息,讓人左右爲難,而這把劍劍身居然沒什麼鏽跡,就一層滑熟可喜的包漿,渾然天成,非常自然!”
此時此刻,卓老表現得很激動很興奮,他就像見到了什麼大寶貝一樣,按捺不住那股歡喜之情。
“卓老,喏,就是這些文字。”張一龍突然指着劍上那兩組相對的奇怪文字。
儘管他對秦朝等時期的鳥篆文沒絲毫研究,但是他想得到,那兩組文字應該是有其特別含義的,就好比越王勾踐劍上面的那兩組鳥篆文一樣。
“哦,這個啊?”卓老一眼便看出來了什麼似的,於是一五一十地解說起來道,“這是‘鳥篆文’。所謂的‘鳥篆’是篆書的一種,其筆畫由鳥形替代,不僅裝飾風格獨特,更有深刻的象徵意義。以飛鳥入書表達了中國古人所推崇的一種爲人之道,候鳥守冬去春來之信,‘信’是鳥篆的意義所在。鳥不僅代表守信的人格,也是信息傳遞迅速的象徵,自古有‘鴻雁傳書’之說,字與鳥同飛當然可以更快的將信息帶往遙遠的地方。鳥篆有兩種詮釋,一是篆體古文字,形如鳥的爪跡,故而得此稱謂;第二就是指形如篆書的鳥的爪跡。這劍上面的鳥篆自然指的是前者了,就是一種文字,只不過它太隱晦了,隱藏着很深的符號,不仔細研究很難看出來。
“你們肯定也聽說過‘越王勾踐劍’的事情,越王劍上面就有兩對和這差不多的銘文,那也是鳥形紋,後來被大學者郭、沫、若先生破譯了,說是‘越王勾踐,製造用劍’,也就因此斷定那是越王勾踐隨身佩戴的那把寶劍!”
“嗯,這個我知道。”張一龍點了點頭道,“卓老,那這上面的兩組字容易破解嗎?”
卓老鄭重其辭地回答道:“應該能破!只是現在我還沒辦法給出一個確切的答案,畢竟鳥篆不是普通的古文,是需要結合很多東西才能破譯的。”
“嗯,那也不着急。”張一龍微微一笑道,“慢慢來,希望以後能得到一個答案。”
卓老一眼認不出那兩組鳥篆文,這在張一龍的預料之中,對方又不是神仙,哪能一下就破譯那兩組隱含無窮奧秘的鳥篆文。
卓老點頭說道:“我先記一下這些字符,回去後我好好想想,如果有什麼情況我會在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嗯,好的,那就有勞了。”張一龍很有禮貌地說道。
隨後卓老就用筆好生記下了那些奇形怪狀的文字,並向張一龍索要了電話號碼,好方便以後進行聯繫。
稍後,卓老道別離開了房間,送走卓老後,顧長卿走回到了房間,說道:“張老弟,卓老是很有經驗的文物鑑定家了,他尤其擅長青銅器的研究,我相信很快他就能破譯那兩組鳥篆的,到時候就能知道你這把青銅劍的來歷了!不管怎麼樣,它是一把極爲難得的寶劍,價值不可估量的!”
張一龍淡然笑道:“呵呵,希望如此吧。不着急,慢慢來。顧師傅,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得回去了,有事明天見面再詳談吧。”
“嗯,好的,大家確實得休息了,今天晚上折騰了這麼久,想必都很累了吧。”顧長卿忙不迭地點下頭來答應着。
說完之後,張一龍就向顧長卿和谷清道了別,並打車趕往租房。
車上,張志斌眉飛色舞地說道:“龍哥,那美女交給你的這把劍看來也是一件大寶貝啊!”
“是啊,東西不錯,是正宗的青銅劍,可能還大有來頭,不簡單啊!”張一龍點頭讚歎道。
“那這把劍要不你收藏起來算了,像這麼好的東西以後怕是很難收到了!”張志斌說道,“古劍我也特別喜歡收藏,但做夢也不敢想,有一天能收到莫小姐這麼好的一把青銅劍!這可是男人收藏品種的最愛啊!”
張一龍贊同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可惜劍不是我的,而只是莫小姐暫時借給我用的,不過能玩玩也不錯了,一般人能玩一下的機會都沒有。”
張志斌遂又道:“龍哥,你乾脆和莫小姐對換算了!你那對月影燈她既然那麼喜歡,那我相信她很樂意和你兌換的。”
張一龍輕輕地搖了一下頭,微笑道:“我還沒這麼想過。”
實際上,他早就考慮過這個問題了,但這着實讓他很爲難,兩件東西都是價值不菲的寶貝,各有特色,一時之間叫人難以取捨啊。
而至於莫婉婷那邊,這完全不是問題,對方一開始就提出用寶劍交換月影燈了,還有補償,開出來的優厚條件極爲誘人。
“那到時候再認真考慮一下吧。”張志斌應道。
快到租房的時候,張一龍突然收到了一條短信,當下他隨手拿出手機來查看信息,只見上面寫着:“張一龍,你休息了沒有?”
很簡短的一條短信,當看清楚來信號碼時,張一龍不由微微吃了一驚,沒想到在這個時候發短信給他的竟然是妙妙的媽媽徐若蘭。
“她怎麼了?失眠了嗎?”張一龍暗想道,也不知爲何,但發現那條有點雲裡霧裡的短信是那個極品單身母親徐若蘭發過來的時候,那一刻他心中禁不住一陣興奮。
對方給他發短信,說明對方比較在意他,要不然也不會深更半夜地發來短信了。
對徐若蘭雖然沒有什麼明確的意思,但好感自然是有的,對方那麼美麗,那麼溫柔,又那麼大方地送給了他一幅價值不菲的乾隆御筆畫,如果不是在乎他,那怎麼會表現得如此親暱。
張一龍便立馬回過去了一條短信,說道:“我還沒睡呢。呵呵,剛從外面回來。你還好吧?”
“嗯,那就好了。”徐若蘭回話道,“你明天有沒有空,能不能過來一下,我有點事找你。”
“好啊。”張一龍很爽快地答應道,“不過明天上午沒有空,中午或者下午過去吧。”
他哪裡知道徐若蘭找自己是有什麼事情,不過說起來他也想去見見她們母女倆,他總感覺對方母女倆挺可憐的,需要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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