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鄒天行,儼然一副高人模樣,只見他穿着一身白色道袍,手執一根拂塵,嘴角微微上挑,臉上全是鄙夷的神色。
的確!
論幻術,當屬陰陽家的幻術最爲可怕!
有傳言說,陰陽家的幻術,玄妙無比,連聖境高手都可以困住!
啪嗒!
啪嗒!
啪嗒!
只見鄒天行,一步步朝着唐龍走了過去。
在快走到朱魁身後的時候,鄒天行甩了一下拂塵說道:“癡兒,快快醒來!”
額?!
此時的朱魁,也是一臉的無語,這鄒天行,是不是傻?!
可是!
沒有唐龍的點頭,朱魁根本不敢出聲!
按理說,現在的朱魁,應該從幻術中醒來纔對!
可爲什麼,朱魁一點反應都沒有?!
此時的氣氛,無比尷尬!
“鄒老道在搞什麼鬼?”
“真是奇怪,他爲什麼要拿拂塵打鄒少?”
“哼,看來陰陽家的幻術,也不過如此嘛。”
人羣中,有人忍不住喊道。
聽着周圍的議論聲,鄒天行喃喃說道:“難道是因爲力道太弱了?對,一定是這樣的!”
啪嗒!
只聽一聲悶響傳出,就見朱魁被鄒天行用拂塵給抽飛了出去!
朱魁眼圈赤紅,怒罵道:“鄒天行,你大爺的,爲什麼拿拂塵抽我?”
呼。
見朱魁從幻術中醒了過來,鄒天行這才舒了口氣,板着臉說道:“朱少,你剛纔中了幻術,是貧道救了你!”
朱魁罵罵咧咧道:“中你妹的幻術,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少中了幻術?!”
咕隆隆。
唐龍倒了杯酒,微微挑眉道:“跪好了!”
朱魁連連點頭道:“是……是是!”
嘶。
見朱魁如此表情,鄒天行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鄒天行的記憶裡,能讓朱魁如此忌憚的人,必定是大有來頭。
想到這,鄒天行急忙上前說道:“在下鄒天行,不知這位前輩,怎麼稱呼?”
唐龍冷道:“跪下!”
“哼,閣下,你未免有點太狂了吧?朱魁怕你,那是因爲他年輕!”說着,就見鄒天行掄起拂塵,朝着唐龍的脖子纏了過去。
唐龍一臉殺氣的說道:“是誰給你的勇氣,竟敢對我動手?!”
只見唐龍一伸手,就見那拂塵,瞬間就被冰封了。
咔咔咔。
只聽一道道結冰的聲音傳出,就見那拂塵,被一層冰晶給包裹了。
隨後!
就聽‘咔嚓’一聲裂響傳出,便見那拂塵,瞬間一分爲二!
“是九陰爪?”
“嘶,難道此人,是全真派的高人?”
“全真派?不可能吧?像九陰爪這種功法,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練得。”
“這倒是,哪怕是馬炎道長,也沒有資格修煉九陰爪。”
“難道他是?!”
“唐魔王!”
終於,有人喊出了唐龍的名字。
而等鄒天行定睛看時,卻見唐龍慢慢轉過了身子,眼中閃過了一抹殺意。
果然!
是傳說中的唐魔王!
在玉虛宮的時候,鄒天行可是飽受唐龍的羞辱!
可是!
不知道爲什麼,此時的鄒天行,連報仇的勇氣都沒有!
咕咚。
唐龍抿了口酒,冷冷的說道:“鄒長老,別來無恙!”
“唐……唐少!”鄒天行戰戰兢兢的說道。
“果然是唐魔王!”
“嘶,墨少,還不趕緊給唐少道歉!”
“是呀墨少,這唐魔王,兇殘成性,得罪他的人,非死即殘!”
前來赴宴的人,也都紛紛上前勸說道。
咕嘟。
墨千山吞嚥着唾沫說道:“他……他就是唐龍?”
“不錯,此人就是今晚的主角!”跟在一旁的儒家弟子,也是一臉怨恨的說道。
在武當之巔的時候,儒家可是被唐龍狠狠羞辱了一下。
就連號稱佛音琴仙的孔文軒,也被唐龍給擊敗了。
而武當之巔那一戰,儒家徹底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唐龍冷笑道:“呵呵,鄒長老,聽說你要給墨千山出頭?”
咕嘟。
鄒天行吞嚥着唾沫說道:“唐……唐少,誤會,這都是誤會。”
“誤會?”
唐龍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在我看來,你這就是挑釁,廢話少說,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跪,要麼死!”
“嘶,這唐魔王,果然兇殘呀!”
“哎,沒辦法,誰讓人家實力強呢。”
“哼,還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如果眼前此人不是唐龍的話,那他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是呀,這鄒天行,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在場的人,也都竊竊私語道。
咔咔。
鄒天行暗暗咬牙,一臉不甘心的說道:“唐少,難道你一定要與我陰陽家爲敵嗎?”
唐龍冷道:“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代表陰陽家?!”
刷!
話音一落,就見唐龍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了鄒天行的面前!
而此時的鄒天行,也被突來的身影嚇了一跳,差點跪在地上。
吧嗒嗒。
再看鄒天行,嚇得是冷汗直流,喉嚨也在不停的涌動。
鄒天行一臉顫慄的說道:“唐……唐少,請你看在陰陽家的面子上,放我一馬!”
“放你一馬?”
唐龍哼了一聲,冷冷的說道:“如果是你,你會放過我嗎?!”
咔嚓!
只聽一聲裂響傳出,就見鄒天行的左肩膀,被唐龍的九陰爪給捏碎了!
鄒天行慘叫道:“啊,我……我跪!”
撲通!
話音一落,就見鄒天行重重跪到了地上!
而等唐龍鬆手的時候,卻見鄒天行滿臉冷汗,牙齒也在不停的打顫。
呼。
此時的朱魁,也是深深的舒了口氣,心道,還好本少有先見之明,要不然的話,下場一定比鄒天行還慘。
怎麼回事?!
我堂堂朱家公子,怎麼會有這種奴性的想法?!
這怎麼能是奴性呢?!
這是明智!
對!
這就是明智!
此時的朱魁,也是自我安慰道。
啪嗒。
啪嗒。
啪嗒。
就在這時,唐龍左手拎着酒壺,右手捏着杯子,緩緩朝墨千山走了過去。
墨千山一臉顫慄的說道:“你……你別過來,你……你再過來,我可就叫人了!”
咕隆隆。
唐龍拎起酒壺,倒了杯酒說道:“墨少別怕,來,喝杯酒壓壓驚!”
“不……不不喝!”墨千山連連搖頭道。
唐龍輕蔑一笑道:“呵呵,墨少,你很有骨氣呀,連我唐龍敬的酒,都敢不喝?!”
墨千山結結巴巴的說道:“當……當然,我墨家弟子,是最有骨氣的!”
骨氣?!
這墨千山,還真是恬不知恥呀!
明明是軟骨頭,卻偏要裝什麼錚錚鐵骨!
唐龍微微一笑道:“呵呵,墨少,你想讓這杯酒染血嗎?!”
“我……我喝!”一聽這話,墨千山急忙接過了酒杯。
可是!
在墨千山接過酒杯的那一刻,他的右手,竟然跟酒杯冰凍在了一起!
很顯然!
這唐龍,並不是真得要給墨千山敬酒!
不過也是,墨千山什麼東西,也配喝唐龍敬的酒?!看着眼前這一幕,墨千山驚叫道:“啊,這……這到底怎麼回事?我……我的手怎麼沒有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