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姓王的老婦人接連拿出了四五張信用卡,最後得到的結果全部一樣,這些信用卡幾乎都已經被凍結了。
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面如死灰。還故作鎮定的說道:“這個…最近我正打算給你辦一張不限額的黑卡,這幾張卡不能刷就不能刷了,你這不是綁定的我的副卡嗎?前段時間我錢包丟了,所以這些信用卡全部都掛失了,現在被凍結也是成正常的。”
那中年男人說話間,豆大的汗水從額頭上滴了下來。
牛成義看在眼裡,心中不覺不由覺得可笑。
緊接着牛成義與出驚人道:“張老闆,依我看沒錢就別裝大尾巴狼了。就算是這個老潑婦的信用卡被凍結了,你的也總能用吧?不掏出來試一試?”
聽牛成義這麼一說,那專賣店的經理來了勁頭,他連連附和道:“對對!王姐的卡不能用,張老闆你的卡肯定可以了!”
那經理的話剛說完,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他現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根據牛成義的牛成義的瞭解,現在這姓張的中年男人公司已經申請破產了,而這中年人的名下的所有財產都應該被凍結,這也是他之前爲什麼拉着那老婦人想要離開的原因所在。
很顯然,這傢伙是打腫臉充胖子,事到如今這件事還沒和自己的姘頭說起。
聽聞牛成義直言,中年男人指着牛成義罵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現在就給我道歉,這種信口開河的事情你以爲隨便說說就算了!你是要負法律責任!”
緊接着,那中年男人口袋裡的手機傳來一條短信,屏幕也被自動點亮,儘管他沒有拿出手機,牛成義也可以用透視眼看到手機上的內容。
那條短信上寫着:“老公,事情還沒辦完嗎?怎麼還沒回來?”
看到這條短信,牛成義便知道,現在這長得醜裡吧唧而且脾氣暴躁的中年老婦女,居然是這老闆找的姘頭。
牛成義笑着說的:“這位老闆,不是我低估你的眼光,就算是找小三你也得找個漂亮點的麼?這慘不忍睹的樣子你也能真能下得去手?”
那中年老婦人面如土色,指着牛成義說:“你怎麼說話的!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牛成義不以爲然道:“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之前你怎麼罵我朋友的我只是以牙還牙而已,若如果真的要上綱上線,也是你犯賤在先!”
那穿着西裝的中年男人厲聲喝道:“你閉嘴!少說一句話會死啊!”
現在他心中是怒不可遏,如果不是這中年老婦女執意要那條裙子,現在的場面也不會尷尬到現在這樣的地步。
看到張老闆如此表現,那專賣店的經理心想,牛成義說的八成都是真的,則不可能如此信誓旦旦的心的一口咬定。
得知這張老闆已經破產了,他這姘頭理所應當也就沒有什麼身家了,那專賣店的經理輕輕咳嗽兩聲,隨後說道:“麻煩幾位如果吵架的話,能不能到外面去吵,你們在這吵會影響咱們店的業績。”
聽聞此言,牛成義撲嗤一聲笑了出來,就連一旁的夏夢都感覺有些諷刺。
之前這專賣店的經理,對待這兩個中年人簡直比親爹親媽還要親,現在得知這中年男人已經破產了,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前一後形成的鮮明對比,讓這中年婦女有些受不了,轉而她將矛頭指向了那經理人說道:“你剛纔的話再重複一遍!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怎麼跟客戶說話的!”
就在那中年婦女和專賣店經理吵架的空檔,牛成義從錢包裡非常闊氣地抽出了一沓百元大鈔。
隨後他將這一疊錢,遞給了那個之前將連衣裙送回來的姑娘手裡。
“這是你的辛苦費,讓你把心愛的裙子送回來,也是一件強人所難的事情,謝謝你的配合這點小錢,拿去吃頓飯,算是對你的補償。”
誰知那姑娘就擺了擺手說:“我在乎你那點錢幹嘛?如果不是你剛纔在電話裡說,回來就有好戲看,我還真沒這個好奇心,現在看來這場衣服送的值了。”
轉而,她對那中年婦女說:“你這裙子究竟要不要?不要的話我可買走了,再說了你這身材的根本就不適合這種風格的,這腰圍你也穿不進去呀!”
那裙子的主人出言諷刺,此時此刻中年婦女的情緒眼看着就要失控。
若是放在以前,就算是這連衣裙她穿不下,也得買回去掛在衣櫃裡。
但現在今時不同往日,得知自己勾搭上的男人已經破產,她是氣急敗壞,好不容易抱到了個搖錢樹,現在什麼都沒了。
即便那姑娘如此挑釁,中年婦女也是手足無措,信用卡刷不了,她拿臉去買這件衣服?
沒有等中年婦女回答,那姑娘擺了擺手,對營業員說:“行了,這裙子我不退了,反正她又買不起,重新給我包起來吧!”
本來牛成義是答應給這姑娘一點錢作爲報酬,但人家都買得起這麼貴的衣服了,還能在乎這麼點小錢?
人嘛,都是有好奇心的,牛成義也沒有騙他,所以這姑娘買完裙子後就走了。
牛成義和那年輕漂亮的姑娘揮手告別,夏夢在身後狠狠的捏了一下牛成義的腰,小聲提醒道:“看你的眼神,你跟人家逛街去吧!你還要我來幹什麼?”
牛成義半開玩笑的說:“喲?妹子生氣了?待會好好補償你!”
就在牛成義和夏夢說話的時候,氣急敗壞的老婦人和專賣店的經理掐了起來。
慌亂間,那婦女也不分青紅皁白,舉起陳列在店裡的一小尊雕塑,便朝着那經理砸了過去。
啪!!!
啪的一聲,那雕塑摔在地上應聲而碎。
專賣店裡的所有導購員,和那名險些被砸中的經理,都面如死灰。
“這下完了,這雕塑可是從意大利運過來的,造價不菲啊!”
“就是!聽說是出自名家喬娜之手,少說也值個好十幾萬呢!”
“這女人之前肯定能賠的起,現在哪能陪得了這麼多錢,估計這下要扯皮了!”
幾名導購員在一旁紛紛議論道,牛成義拉着夏夢的手,笑着說:“現在這沒咱們什麼事兒了,讓他們狗咬狗吧。”
說完這句話,牛人一邊拉着夏夢離開了這家空氣污濁的專賣店。
聽說,自己砸掉的這東西價值十幾萬,那中年婦女人傻了眼。
俗話說得好,不作死就不會死,現在女人無理取鬧到這般地步,加上中年男人心裡本來就有點不順暢,公司剛剛破產倒閉,這女人還給自己惹這麼多事,他氣急敗壞地怒吼道:“你還有完沒完啦!剛纔讓你走你不走!現在這些事你自己處理吧!我他媽不管你了!”
說完這句話,男人甩甩袖子離開了專賣店。
那中年婦女想要追出去,卻被專賣店的經理攔住了。
“王女士,你之前損壞了咱們店的東西,你是肯定要賠償的,而且我們在旁邊也立了警示牌,這東西的價值寫得一清二楚,它的造價運費以及護理會加在一起,一共是128888,您如果現在沒辦法照價賠償的話,我們也只有報警處理了。”
那女人氣急敗壞地說:“我去追我男人回來,他有錢,他能幫我付賬!”
一旁一個濃妝豔抹的導購員,一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冷嘲熱諷道:“從法律意義上來說,一個男人是不具備對於小三負任何責任的義務,所以他說不管你了,你就算是把他找回來也沒用,警察也不認這個理。”
聽聞此言,那中年潑婦現在是沒了轍。
如果,當初她沒有不分青紅皁白的就對寒夏一頓呵斥,或許這件事情也就偃旗息鼓了。
但現在事情鬧到這個地步,讓她進退維谷騎虎難下,也全都是她自找的。
牛成義回過頭看,透過玻璃窗看着站在站專賣店,手足無措嚎啕大哭的中年婦女。
她的眼淚眼淚,模糊雙眼,將那張原本衰老醜陋的臉,模糊得更加猙獰。
有的人本質醜惡,再怎麼粉飾也都會露出真正的面目。
而所有發生在那些惡人身上的事情,猶如因果循環一般,繞了個圈,終歸會降臨在自己身上。
對他人的惡言相向,終歸會變成駕臨在自己身上的災難。
本來牛成義心中還頗爲不爽,現在算是舒坦多了。
夏夢疑惑的問道:“牛大哥,你是怎麼知道那個男人已經破產了的?萬一他能付得起那條連衣裙的錢,我們不就難看了?”
夏目的疑惑,讓牛成義一時間有些無法作答。
牛成義吱吱嗚嗚了半響,說道:“我早上看了財經新聞,那個老闆的公司破產都上新聞了,誰不知道,只不過我記得比較清楚。”
牛成義接連連忙岔開話題道:“算了,不提之前的事了,這商場裡面的東西你任意選一樣,牛大哥都買給你!”
夏夢打量着牛成義身上的背心大褲衩,皺着小鼻子說:“算了,還是先幫你換身行頭吧,不然待會又要被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