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餘秀曼家中大約逗留了兩個小時,牛成義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再這麼繼續單下去,要是讓鄰居看見了恐怕影響不好。
他起身對餘秀曼說道:“餘姑娘,既然所有的事件都已經做完了,那就不打擾,這段時間我一定會惡補相關方面的知識,到時候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在牛成義看來,要麼就不做一件事情,要做的話就一定要做好。
牛成義如此誠懇的態度讓餘秀曼放心了不少,她說道:“那就麻煩你了牛醫生,這件事可全靠你了。”
牛成義笑着說:“你還是在那選題通過之後再感謝我吧,再說了到時候節目效果如何還說不準。”
餘秀曼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調侃道:“在我的印象當中,牛醫生你應該是一個非常自信的人,怎麼突然間就不自信了?”
牛成義打着哈哈說道:“自信不自信還得看對象不是,跟美女搭檔我心裡有壓力呀。”
聽聞牛成義此言,餘秀曼笑得花枝亂顫,轉而她說道:“既然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樓下就有公交車站牌,我送你下去。”
牛成義心想,如果這個點餘秀曼在挽留自己八成是要出事情的。
牛成義連忙擺了擺手說道:“我自己下去就行,待會你送我下去,我還得再送你上來不是?”
餘秀曼輕笑了一聲說道:“牛醫生,你可真會說笑。”
牛成義回到家之後,母親已經打算休息,見到牛成義這麼晚回來,她笑着說道:“兒子啊,平時你下完班沒什麼事都很早回來,今天是不是和姑娘約會?媽上次交代你的事情,你可得記在心裡。”
牛成義一頭霧水,他撓了撓頭說:“你交代的什麼事情?我怎麼想不起來。”
徐然輕笑了一聲,說道:“上次你去電視臺錄節目的時候,媽怎麼跟你說的?”
有了這麼個提示,牛成義也算是知道徐然想要表達什麼意思。
他連忙擺了擺手說:“媽,我這事暫時還不急,我還年輕呢。”
“年輕年輕,你也不想想你現在二十幾了,時間過得快,一晃眼就過去了,再說了你找個對象相處結婚到生孩子又是幾年過去嗎?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大胖小子?”
牛成義一聽這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感覺無言以對,他愣了愣了一會說道:“媽,這件事你就別操心了,我自己心裡有數。”
徐然饒有興致地說道:“是不是已經有對象了?只是沒讓媽知道?”
牛成義想都沒想回答道:“沒有的事兒,總而言之,如果我有還不是第一個帶回來讓你過目。”
“但願你小子沒騙我,媽可在家等着呢!”
牛成義連忙找了個藉口,一溜煙跑進衛生間去洗漱。趁着徐然不注意,牛成義悄悄溜進臥室,這話題也就就此結束了。
徐然之所以會這麼迫切,牛成義心中也知道,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早點成家立業,但他們這些年輕人和老一輩的思想觀念不太一樣,牛成義也覺得,找對象這可是人生大事急不得,有些緣分到了自然會有結果。
第二天一早,牛成義去醫院的路上,順便去看了看妹妹牛莉莉。
之前曲老也交代過牛莉莉病情暫時還算是穩定,看不出什麼結果來,若時間久了可能會出現一些徵兆,也只有在這個前提之下曲老纔可以確診,由此可見他和馬四方也對牛莉莉的病情做了很多探討,這其中的細節牛成義並不得知。
他覺得曲老現在之所以沒有向自己透露太多,完全是因爲心裡沒譜。在沒有確切的答案之前,兩位老人對牛莉莉的病情不予置評,而牛成義也正是想要通過這段時間的觀察,看看妹妹的病情究竟有沒有什麼變化,無論什麼病一直拖下去,終究不是個事兒,這塊心病困擾了牛成義這麼長時間,他非常想做個了斷,最好能夠讓妹妹重回健康。
到了國成醫院後,當班的護士見到牛成義紛紛招呼,態度非常之友好,自從上一次的事情後,牛成義在這些國成醫院的小護士心中形象變得高大。
牛成義拉着一名小護士問道:“對了,上次喝百草枯進醫院的那個病人什麼時候出院?”
那護士想了一會兒,才記起來之前的病人。
“那個農民工幸好是喝了過期的百草枯,如果他服用的並非是過期的藥物,現在恐別說是出院,估計葬禮都已經辦完了。”那邊小護士回答道:“那個農民工兄弟住了兩天院就要求出院,最後醫院觀察他的身體情況基本上也趨於穩定,拖了一天第三天給他出院的,他住院的時候幾名工友也過來過,看樣子他們的錢好像還沒有拿到。”
牛成義搖了搖頭,心想他們這幫進城務工的農民工,平日裡風吹日曬風餐露宿,或許連個舒適的住處都沒有,到頭來薪水被拖欠,有甚者一年半載的工資都了無音訊被包工頭一拖再拖,甚至有些工頭在工程結束後便人間蒸發了。
儘管心中頗有不忿,但牛成義覺得每個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他能夠幫到那位農民工的也只有這麼一點而已。
就在不牛成義轉身要走的時候,那邊小護士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她連忙叫住牛成義說道:“對了牛醫生,上次那個農民工兄弟出院之前託我給您帶了一封信,你要是不提我都給忙忘了。”
“信?什麼信?”牛成義疑惑問道。
那小護士輾轉去了休息室,隨後她在自己的櫃子裡取出了一張被摺疊工整的紙張。
“這是那個農民工兄弟寫給你的,他知道有人替他付了醫藥費非常感激,至於這信件內容我可沒看過。”
牛成義心中疑惑,他不知道那名農民工兄弟爲什麼會給自己留下一封信?
他伸手接過那封信便放在了口袋裡,說道:“謝謝你,護士小姐。”
牛成義轉而便去了牛莉莉的病房,他看完妹妹後還得去嘉藝市醫院上班,眼看着時間越來越緊,那一封信也沒來得及看。
平日裡,牛成義若是來看望牛莉莉,多半都會選擇在下午,即便上午也來過那麼幾次,但這麼早到醫院來看望也讓牛莉莉頗爲意外。
“二哥你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牛莉莉滿臉擔心的看着牛成義如此問道,和平日的態度截然不同。
若是放在平時,牛成義來看望自己,牛莉莉別提有多高興,但今天卻不是這個樣。
牛成義搖頭說道:“沒事兒,二哥能出什麼事兒?你怎麼突然這樣問?”
牛莉莉搖頭說:“沒事兒就好,只是二哥你從來沒有這麼早過來醫院,我以爲什麼重要的事情?”
聽聞此言,牛成義才鬆了一口氣,他笑着說道:“沒事兒,二哥好着呢,就是來看看你最近的情況怎麼樣?”
在與病魔搏鬥了這麼多年,讓牛莉莉看上去依然沒有放棄痊癒的希望,但隨着時間一點一點消磨掉,牛莉莉多半還是有些沮喪的。
在此之前,她還滿心的認爲有朝一日可以重新站在地上,如所有年輕的女孩子一樣,走在春風裡裙襬飄揚,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場景,但時至今日她在這病牀上已經躺了這麼長時間,卻依舊沒有見到痊癒的症狀,甚至連一點苗頭都沒有。
希望之所以是希望,就是因爲讓人可以看到那一點點的光亮,現在牛莉莉的眼前一片黑暗,她甚至看不到一絲一毫的光。
儘管平日裡表現得非常樂觀,在牛成義面前,在牛家的衆多長輩面前都是如此,但牛成義可以明顯的察覺到,牛莉莉眼中的黯然之色越來越多。
牛成義笑着說道:“放心好了小妹,還記得上一次我帶過來的那兩位老人嗎?他們都是中醫方面的專家,行醫很多年見過的病症也很多,只要在對你進行觀察一段時間應該就可以確診,只要能夠確診對症下藥,你的病肯定能夠痊癒。”
“真的嗎二哥!你可千萬別騙我!”牛莉莉面露喜色,笑看這牛成義。
看着牛莉莉在自己面前強擠出來的一絲笑意,牛成義很是心疼。
他心中暗自發誓,即便在治療妹妹的過程中會有難題出現,他也會不顧一切的去克服,因爲之前馬四方也順帶着提過,如果牛莉莉這病情如他們所想的那樣,想要根治所需要的藥材非常難搞。
所謂的難搞究竟難搞到什麼程度,牛成義現在還不知情。
但看着妹妹日漸消瘦的臉,牛成義一下定決心,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一定會把牛莉莉需要的藥材帶回來!
與牛莉莉寒暄了一陣,牛成義便離開了國成醫院。
回到嘉藝市醫院後,一上午風平浪靜,中午的時候張波突然來電,自從上一次張波將自己名下的五家酒吧全部低價出售後,並且暗中向齊向榮下跪認錯,牛成義就知道這小子現在心裡肯定不好受,他也知道這件事情對張波的打擊非常大,但他警覺隱約覺得,這件事情好像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