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牛成義也知道自己這話有些傻不拉幾的,但他就是故意說給趙小軍聽的,傻不傻沒關係,能讓趙小軍拉不住臉纔是關鍵。
之前馬平是趙小軍的棋子,現在卻被馮大寬踩在腳下當小弟,這種感覺,讓趙小軍感覺像是吞了一隻蒼蠅。
趙小軍冷哼了一聲,起身離開了科室。
剛到科室門口,他就聽到牛成義對方瀟瀟說道:“對了方主任!上次你答應讓我請你吃飯,咱們去哪家餐廳啊?地點任你選。”
聽聞方瀟瀟答應和牛成義約會,趙小軍臉氣得煞白!只是現在他手上已經沒有可以抨擊牛成義的把柄,也只能憤憤然離開。
方瀟瀟沒好氣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你請我吃飯?恐怕你是約了別的女孩子吧。”
“牛成義你現在還在實習期,我承認你那兩臺手術做的都很優秀,但一個人如果容易膨脹,那麼就永遠都不可能達到太高的高度。”方瀟瀟有些生氣地起身,拿着一個文件夾去給病人查房。
牛成義心想,方瀟瀟肯定是以爲自己約了夏夢,才如此生氣。看着方瀟瀟婀娜的背影,牛成義心裡一陣悸動,方大美女這是吃醋了嗎?也許是自己想的太多。
“我膨脹了嗎?”牛成義低頭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笑着說:“老牛已經不是以前的老牛了!現在讓老子低調做人?連門都沒有!”
牛成義隨手抄起桌前的報紙,打算打發一下時間,卻看到一條讓他頭皮一麻的新聞!
報紙上報道新聞內容的是一起嚴重車禍,發生在今天凌晨,造成了一人死亡,三人重傷!
死者面目全非,身份是嘉藝市張氏商貿集團的少東家!
衆所周知,這張氏集團一共三個少東家,在張波出院這節骨眼上,死掉的人,不是張波就是張洋!
牛成義心想,如果是張洋死了,自己的顧慮算是不存在了。
反之,如果死的人是張波,那麼接下來連弟弟都該殺的張洋,必然會找自己滅口,反正都已經殺了人,也不在乎多殺一個牛成義!
就在他震驚之餘,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
牛成義像是觸電了一樣,從兜裡掏出手機,
看到來電號碼,牛成義徹底傻了眼!來電顯示的是張洋的號碼!
“臥槽!老子要報警,老子要請求警方保護!老子要想辦法先下手爲強做了張洋那王八蛋!”
牛成義絮絮叨叨半天,最後哆哆嗦嗦地將電話給掛斷了!
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張洋這不是明擺這要找自己滅口麼?
正在牛成義不知所措六神無主的時候,科室的門嘭的一聲被人踹開!
張波昂着腦袋,嘴裡叼着一支香菸,手裡拎着兩罐瓶酒。
他眯着眼睛看着滿頭是汗的牛成義,強忍着笑意。
“操!你小子差點嚇死老子!”牛成義見到進來的人是張波,心裡算是全明白了。
他能拿到張洋的手機,就說明張洋估計已經死了。
“瞧你那沒出息的德行,剛纔是不是嚇尿了?”張波走到牛成義桌前,伸頭看了看他的褲襠。
“去尼瑪的!說到底你****的還是不相信老子!居然用張洋的電話來試探我的反應!”牛成義儘管鬆了一口氣,但張波用張洋的手機打給自己,不光是爲了惡作劇這麼簡單。
可想而知,如果牛成義和張洋背地裡還有勾結的話,那麼張洋來電,牛成義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張波也沒否認,直截了當地說:“過去的時候都過去了,現在我相信你了。”
“滾蛋!老子不稀罕你的信任,你病都好了還到醫院來幹什麼?你真以爲醫院是菜市場沒事可以瞎逛啊?老子纔沒時間陪你閒聊。”牛成義之前就滿腔怒火,現在算是一股腦全發泄出來了。
張波扔給牛成義一支菸,轉身朝着門外走去:“醫院不讓抽菸,天台總該讓抽吧?”
“我都說過了,我他媽不抽菸!”牛成義隨手將那支香菸扔進垃圾桶裡,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張波上了天台。
張波站在醫院樓頂,俯瞰着這個嘉藝市,皺着眉頭吐出一口煙。
“意外車禍?虧你想的出來。”牛成義靠在欄杆上,斜眼看了看愁眉不展的張波。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比我大一歲,我們一起上課、逃學、打架泡妹紙,就差一起幹過一個女……”
張波的話還沒說完,牛成義趕忙打斷:“別別別,再說下去我聽着噁心。”
“我只是想說,我和他穿着褲衩長大,的確!這些年利益驅使,關係惡化了不少,各自都看對方不順眼。成!不服幹一架對不對!但是老子怎麼也沒想到他****的想要我的命!親兄弟啊!”
張波仰面喝了一大口酒,啤酒順着他的嘴角流到了衣服上。
牛成義坐在一邊的石墩上玩手機,擡頭對張波說:“你他媽這算是得了便宜又賣乖麼?”
至少這話一出口,牛成義就感覺自己有些說錯話了。
張波紅着眼眶盯着他看,竟然咧起嘴笑了起來。
他笑得有些猙獰,讓人看上去不寒而慄,像是一條撕碎獵物之後的瘋狗。
“你以爲我想啊?我不想死,就他媽只有這一個辦法!操!”
張波將易拉罐仍在地上,彷彿想要將自己心中的所有不快都統統摔碎!
“牛成義,你前前後後一共救了我兩條命,我今天來主要是想謝謝你。”酒精使然,讓張波眼眶發紅,面色發白。
牛成義將另外一罐啤酒拉開,只不過他沒喝。
他將一整罐啤酒全部倒在自己腳下,這讓張波非常不滿。“你不喝我喝啊?”
“你喝個屁,這麼點****酒量,再把這瓶喝了,估計還沒出醫院大門,你就把自己幹得那點兒破事全他媽抖出來了!”牛成義沒好氣地說道。
他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他知道盡管張波在和張洋的明爭暗鬥中先發制人,但他心中還是有很多煩悶無從發泄。
再說他一個醫生,一個人酒量多少,牛成義多多少少能夠看出來一點,這張波根本就不是喝酒的料。
聽完牛成義的話,張波對他比劃了一下大拇指。
“對!你說得對!牛成義,你這無形之中又救了我一命,我欠你三條命了。”張波面帶笑容地說道。
牛成義沒好氣道:“你命真不值錢,所欠就欠啊?”
“反正以後你牛成義的事情,就是我張波的事情,以後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張波舌頭有些打結地說道。
牛成義起身,伸了個懶腰,對着天台門口大吼一聲:“小哥!你老大這酒量不行啊,聽我一句勸,把他嘴封住 ,然後扛回去。”
語罷,之前一直跟在張波身邊的那個鴨舌帽青年從樓梯口走了出來。
牛成義之前就用透視能力觀察過四下的情況,一來是擔心自己和張波的對話被旁人聽了去,二來他是想看看張波是不是真的放心自己,身邊不會帶人陪同。
當然,發現鴨舌帽青年,牛成義一點不驚訝,在他的印象中,這小夥子就像是張波的影子一樣,可謂是如影隨形。
牛成義於鴨舌帽青年擦肩而過,他開口說道:“小兄弟,你成天低着頭,脊椎是要出問題的。”
那鴨舌帽青年愣了愣身形,沒有回答,朝着張波走去。
“哎!你是不是啞巴啊?”牛成義話音剛落!一枚小石子從鴨舌帽青年手中射出!直奔自己的胳膊而來!
好在牛成義這雙眼睛現在有了新的能力,側身躲過了猶如箭矢一般的石子。
“雕蟲小技,還想暗算老子。”牛成義一臉不屑地對青年比了箇中指。“小娘們手勁兒還不小!”
無論是之前牛成義發現自己的行蹤,還是現在輕鬆躲過自己的暗算,都讓鴨舌帽青年尤爲震驚。
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牛成義究竟是怎麼看出自己是女人的!
儘管如此,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擡頭看牛成義一眼。
“裝什麼酷,遲早有一天撞電線杆子上!”牛成義說話間轉身,結結實實裝載樓梯口的鐵柱子上。
那鴨舌帽青年即便低着頭,嘴角還是露出一絲笑意。
牛成義走後,張波從地上爬起來,一臉吃驚地看着鴨舌帽青年。
“你怎麼跟來了?”張波有些驚訝地問。
“怕大哥你死在外面,跟過來看看。”鴨舌帽青年開口說道,果不其然!還真是個甜美的女聲!
看着牛成義離開的方向,鴨舌帽說道:“我挺喜歡那傢伙的。”
牛成義哼着小曲下樓,之前他也沒有發現那鴨舌帽居然是個女人!只是在剛纔透視查看四周情況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了那女人身上穿的裹胸。
只是牛成義搞不清楚,跟在張波身邊這個女孩,爲什麼要喬裝成男人。
難怪這傢伙一直低着頭,牛成義當時沒注意,當然即便他不看都知道估計那女孩長得太醜羞於見人。
剛下樓,牛成義便看到孫越跟撿了錢似的,見到的時候笑的都快岔氣了!
“哥!馮大寬評估沒通過!降職啦!估計這貨要主動辭職了!今晚出去喝酒慶祝一番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