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當初,徐衛國委派過去的那支特種作戰小組,牛成義對於他們的印象起初是非常崇拜的。
畢竟是特種兵啊!牛成義平日在小說和影視作品當中可沒少見過,什麼雪豹突擊隊,神鷹特種兵,個頂個的猶如戰神一般,牛成義作爲一個熱血小青年,對於這種形象自然是非常崇拜。
但是,之前在收網任務當中,牛成義和這支特種作戰小組一番接觸下來,覺得他們這幫人也就這麼回事兒,頂多掌握一些特種兵作戰技巧,而且在這千錘百煉的訓練當中,鍛煉出過人的意志和身體素質,除此之外,牛成義也沒覺得他們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
在這之前,牛成義覺得,這特種兵作戰小組的成員最起碼也比普通人要厲害很多吧,自打牛成義好心勸阻他們別踩地雷開始,牛成義就覺得這幫人智商也就那麼一般。
儘管身體素質再怎麼過硬,腦袋不好使,他牛成義還是不會佩服的。
因此當徐衛國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牛成義是一門心思想要拒絕。
然而當他這番話說完之後,電話那頭的許若涵卻冷不丁地插嘴道:“有什麼話你們不能當面說啊!爺爺你真是的,明知道電話裡說不清楚,還跟他絮絮叨叨。”
聽到許若涵這麼一說,牛成義連忙說道:“別啊徐老先生,我現在可沒時間過去,我下午還得有事呢,如果徐老先生打算見我,要不明天吧?明天我抽空過去。”
儘管牛成義對於徐衛國的邀請非常不待見,但是他對於徐衛國這個人還是非常尊重的。
再怎麼說這年過半百的老頭,早年間也算是戰功顯赫,是一個值得讓人佩服的人,所以在很多事情上,牛成義都非常尊敬徐衛國。
牛成義心想,自己上午的確是有點時間,他好不容易抽出一上午時間能陪牛老爺子,可不能因爲這徐衛國的事兒,耽擱了時間。
相比于徐衛國,牛成義自然是把自己的爺爺放在第一位的。
然而,牛成義此言一出,電話那頭的許若涵卻不耐煩的說道:“我們現在就在你小區門口呢!三兩步就出來的事兒,我還不相信你牛大醫生現在能忙到這個境地,再說了,我爺爺之前也說過,你的腿受了傷現在正放假呢,你要是不想見咱們你就直說。”
聽聞許若涵此言,牛成義是哭笑不得。
這姑娘刁蠻勁兒又上來了,然而就在牛成義這樣想着的時候,許若涵又接着說道:“牛成義,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好歹我爺爺當初指明讓你去當嘉藝市養老院醫師,你現在是得名又得利,我爺爺想見你一面都這麼難啊!”
許若涵這話音剛落,徐衛國插嘴道:“我看你個小妮子,明明就是你想見牛小牛吧,非得拿我做幌子,再說到牛成義家小區來,親自看他也是你出的主意,現在怎麼電話裡就不能好生說話呢?你說你這個小妮子,關心人家就直說,現在你們這幫年輕人好端端的話就不能好好的說。”
聽聞這爺孫倆的對話,牛成義儘管有些煩許若涵,但是再怎麼說這姑娘也是專程來看自己的,如果他閉門謝客,多多少少也有點不太照顧人家姑娘的感情。
想到這裡,牛成義索性去小區門口迎接許若涵爺孫倆,此時牛老爺子已經找和人在一旁下棋。
牛成義簡單交代兩句,便朝着小區門口走去。
牛成義居住的這個老舊小區的門口,停着一輛嶄新的紅旗轎車。
此時,許若涵已經下了車,在車旁張望着小區門口。
牛成義前腳剛踏出小區大門,變被許若涵看見了。
這一輛紅旗轎車停在小區門口,本來就非常扎眼,許若涵像是生怕牛成義看不見她似的,舉着手一個勁的跳。
牛成義苦笑着搖了搖頭,這姑娘幾分鐘前在電話裡還對自己劍拔弩張,現在見了面卻全然換了一種狀態。
司機爲徐衛國打開車門,徐衛國從車上下來。
他打量了一番牛成義,笑着說道:“小牛,瞧你剛纔走路那架勢,你這腿上的傷八成是好的差不多了吧!”
牛成義點頭回答道:“既然徐老爺子來都來了,到我家裡面去喝杯茶吧!”
“你這不廢話呢!到你家門口了你還不招待我們?”許若涵咧着嘴笑了笑,隨後從車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果籃。
這花籃上面還寫了幾個大字“祝,牛成義早日康復!”
牛成義指着那過果籃上面的幾個還算是娟秀的字,對許若涵問道:“這字兒是你寫的?”
許若涵忙不迭的點頭回答道:“怎麼樣我字寫的還不賴吧!”
“俗!俗不可耐!”牛成義一臉嫌棄的搖了搖頭,但還是接過了拿過來。
見牛成義收下果籃,許若涵自然非常開心。
只不過想到牛成義剛纔那句話,這姑娘立馬又拉下臉來。
“什麼叫俗不可耐!我這是關心你知道不,這麼真摯美好的祝福,你居然說我俗氣?下一次就算是你腿腿骨折了,我也不會給你送一個蘋果來!”
“丫頭,閉上你的烏鴉嘴,有你這麼探望病人的?”徐衛國呵斥了一番許若涵,轉而笑臉對牛成義說道:“這丫頭平時滿嘴跑火車習慣了,你跟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應該瞭解這丫頭的脾氣,所以你就別放在心上。”
徐衛國這句話剛說完,許若涵又不樂意了。
“誰跟他在一起了?爺爺你知道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徐衛國請了清嗓子,故作嚴肅地說道:“辦大事,不拘小節。再說爺爺怎麼懂你們年輕人那套詞?爺爺老了也不想去研究這些。走吧小牛!帶我們到你家去坐坐!”
牛成義這撓了撓頭說道:“徐老先生,寒舍比較簡陋,可比不上你那富麗堂皇的豪宅啊!”
牛成義也知道,徐衛國儘管是一名軍人,他徐家之所以會有那麼大的家業,完全是許若涵父親經商賺來的,跟徐衛國沒有多大關係。
聽到牛成義這麼一說,徐衛國故作生氣,瞪了一眼牛成義說道:“小牛,你這麼說可就太生分了!行了,閒話少說你帶路。”
轉而,牛成義將徐衛國和許若涵,帶到自己家中。
本來牛成義還打算去樓下老年活動室,喊牛峰山回來,只不過他這剛打算出門,牛峰山便氣呼呼的從門外走了進來。
瞧這老爺子的架勢,像是有些不開心。
這剛進門,牛老爺便絮絮叨叨說:“這隔壁五單元的老李下棋也太耍賴了,說好的舉棋不悔一盤棋悔了十幾次。最後僥倖贏了還嘲諷我!這老頭太壞了!”
瞧見牛老爺子這麼一說,牛成義卻不禁笑了起來,要不怎麼說是老人跟孩子一樣,爲了一點小事就會生氣。
然而,這牛峰山剛進屋,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許若涵和徐衛國。
徐衛國見到牛峰山後,當即站起身來,滿臉驚訝的說道:“您不會就是牛峰山牛老爺子吧!我瞧您這面相有點眼熟啊!”
牛峰山定睛一看,也愣在了原地。
“徐,徐愛國?你怎麼到這兒來了?”
牛老爺子此言一出,徐衛國忍不住笑出聲來。
“牛老爺子,算起來也有二十多年沒見過面了吧?這久別重逢,你把我名字都給忘了?”
牛峰山拍了拍腦門,糾正道:“哦你叫徐衛國!我這年紀大了,腦子不中用,能記起你的姓就已經算是不錯了。”
徐衛國當時在曲水成和馬四方的引薦之下,將牛成義推薦給了省衛生廳,後來有順利的當上了嘉藝市療養院的醫師,完全是看中了牛成義的能力。
他也並沒有過多瞭解牛成義的身家背景,當看到牛峰山之後,徐衛國算是明白過來了。
牛成義杵在一邊,有些驚訝的問道:“爺爺,您和徐老先生原來認識啊?”
牛峰山連連點頭說:“之前咱們是有過一段時間合作,哎!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呀,一轉眼二十多年都過去了。”
徐衛國也是連連點頭,感慨不斷。
“可不是嗎?你瞧我這孫女一轉眼就二十來歲,我之前可從來沒想過小牛居然是您的孫子,不過說來也是,牛家向來是醫學世家,出小牛這樣的醫學奇才也是情理之中的。”
然而,徐衛國此言一出,牛峰山老爺子的臉上閃過一絲頹然之色。
的確,這番話如果放在十年前,牛峰山自然欣然接受。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相到牛後輩們的種種作爲,牛峰山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但在外人面前,家醜不能外揚,他還是尷尬的笑了笑。
他對徐衛國說道:“我這孫子不比我當年差吧!要不怎麼說青出於藍勝於藍呢,不過話說回來,我以爲你早復員會嘉藝市了,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你一直在部隊裡。”
牛峰山打量了一番徐衛國的裝扮,儘管他沒有穿軍裝,但從徐衛國的身姿體態,牛峰山一眼就可以看出。
如果不是一直在部隊當兵,直到退休恐怕不會保留徐衛國現在這種精神頭。
一個軍人和一個普通人,單從氣場上就可以非常明顯的判斷出來。
而牛成義最疑惑的是,牛峰山爺爺牛峰山當年,究竟和徐衛國之間有過什麼樣的接觸?這事兒可一直都沒聽牛峰山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