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牛成義的疑惑後,月流影解釋道:“我們也並不是隨便殺人,如果對方只不過是涉足這塊地,並沒有其他的舉措,我們也頂多是把他們驅逐出去。”
“但是這挖掘機都開到了,他們想幹什麼自然不言而喻,所以對待這樣的人,我們也只有殺之以絕後患,如果這次放過了他們,興許明天還會來四輛挖掘機八輛挖掘機,這些都是師父交給我們的任務,師命難違,我們也只不過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罷了。”
月流影說這番話的時候,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
在牛成義看來,這兩個傢伙的眼中好像沒有法律這種東西。
好在死者是韓天明,牛成義也並沒有過多去追問關於這件事情的細節。
他只是疑惑,爲什麼羅觀海還會派月流影和月劍行,來守着自家的這塊宅基地。
這牛家的宅基地關羅觀海屁事?
牛成義就越發的奇怪,爲什麼先是有人高價的想要收購這塊地,現在又有羅觀海,特意委派月劍行和月流影師兄妹兩,到此守候着。
這其中究竟有什麼樣的隱情?讓牛成義是百思不得其解。
最重要的是,月流影根本就不知道有錢伯這號人,更別說是對錢伯下手了。
牛成義也生怕自己問的不夠徹底,還特意描述了一番錢伯的體貌特徵,但月流影非常肯定的回答了牛成義的疑惑。
他們的確是沒有和錢伯有過任何接觸,也就是說,當時把錢伯捆綁在樹上的另有其人。
見牛成義如此疑惑,沉默良久的月劍行終於開口說話。
他說道:“你確定是捆在樹上受到了驚嚇嗎?”
牛成義點頭說道:“確定,人是我發現的,當時他的狀態就是處在極度驚慌的狀態,整個人都傻了,現在還恢復不過來,可能永遠都沒法恢復過來。”
提到錢伯,牛成義心裡有些黯然,他是非常同情這個老頭的。
月劍行看了一眼月流影,隨後說道:“該不會是羅伊吧?”
提到羅伊這個名號,牛成義其實之前也聽到月劍行提過一次。
而且,當時月劍行在羅觀海的面前提到羅伊的時候,月流影的反應非常大,彷彿不願意讓自己的師兄在師父面前提到羅伊的名字。
羅觀海、羅伊,之前牛成義就懷疑過這兩人究竟是什麼關係。
聽到月劍行這麼一說,牛成義有着問道:“羅伊是什麼人?你們到這兒的目的僅僅只不過是執行師傅委派給你們的任務?”
牛成義現在是越來越想不通,自家的宅基地,怎麼引發了這麼一系列的事情?
月劍行回答道:“是的,之前我師妹已經說的非常清楚了,我們沒有必要隱瞞你什麼,再說騙你的話也沒什麼好處,至於師父究竟是什麼目的,也不是我們過問的範圍,我們只負責完成他老人家的交代就行了。”
牛成義又問道:“你們到這多長時間了?”
月劍行扳了扳手指頭算了算,說道:“前後二十九天的時間,師父讓我們在這裡守守一個月。按照原計劃,我們明天就會從這裡離開,在這之前,我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深化這塊土地,否則到時候師傅又要怪罪下來。”
月流影接過話茬說:“其實我覺得,師傅讓我們防的人就是羅伊,如果確定那個牛醫生你說的那個中年護林員,就是被束縛在樹幹上活活嚇傻的,那麼只能說明羅伊之前來過這裡。”
牛成義現在是越發搞不清楚形勢。他也不知道,這師徒三人究竟予以何爲。
牛成義又接着問道:“這麼說來,你們明天就要走了?”
月流影欲言又止,月劍行點頭說:“是的,明天我們就離開,天一亮就走。”
牛成義追問道:“那四名死者究竟是因爲什麼而死了?”
月劍行直言不諱道:“中毒死的,其中有一個是被我同事的,想來你們應該也發現到了屍體上的傷口。”
月劍行說話間,拍了拍腰間的一個刀鞘一般的盒子。
牛成義自然知道這裡面裝的究竟是什麼東西,而在韓天明後背上發現的十字形傷口,就是被這個東西所傷。
眼看着在月流影和月劍行兩人身上已經問不出個什麼所以然來,牛成義搖了搖頭對月劍行說道:“我要問的都已經問完了,那麼祝你們明天一帆風順。”
牛成義說完這番話,便起身作勢要走。
然而就在牛成義剛起身的時候,月流影突然開口說道:“牛醫生,我有個忙想請你幫一下。”
牛成義原本想着,既然這件事情搞不清楚,他也就不打算再繼續追查下去,如果真的有人窺探到牛家的這塊宅基地,到時候答案自然會揭曉,牛成義只要確保這塊宅基地沒有人去動就可以了。
然而當他打算要離開的時候,月流影卻突然開口挽留自己,這讓牛成義感到有些意外。
“什麼事月姑娘你說。”牛成義折返回來,重新坐到了之前的位置。
月流影說:“明天儘管我們已經完成了任務,師兄要回師門報給師傅情況,我能不能麻煩牛醫生在嘉藝市給我找一個住處?我還要在嘉藝市呆上一段時間,等師兄回來再做下一步打算。”
聽到月流影這番請求,月劍行儘管臉上有些不爽,但是這件事情他也幫不了自己師妹。
所以也只能依託牛成義,租房子這種事情有錢就能辦成,別說是牛成義,就是大街上隨便拉一個人,這個忙都能幫成。
因此牛成義乾脆利落的回答道:“當然沒問題,這件事特別好辦,要不這樣吧,月姑娘你現在就跟我走吧,如果明天一早先要從這離開,恐怕不太容易。”
牛成義心想,現在這案情僅剛開始進展,而且,因爲死者的死亡方式非常的別具一格,讓人匪夷所思。
嘉藝市警方對整個事件也非常的關注,明天一早肯定會有大批量的刑警,以及相關的偵查人員到場瞭解情況。
到時候月流影想要趁着大白天離開,恐怕就沒那麼容易了。
而且他們在這守這一夜也沒什麼多大作用,現在警方正在事發現場駐紮着,就算是有人想對這塊地另有想法,也不可能在警方的眼皮底下動手。
在聽完牛成義這一通分析後,月劍行覺得他說的也的確是有道理。
再說了,如果月劍行離開後,將月流影一個人留在嘉藝市,他心裡也不放心。
儘管月劍行對牛成義並不怎麼對付,但是多一個人多個照應,至少讓牛成義幫着月流影安排住宿,這件事還是比較靠譜的。
月流影自然不敢試額,自作主張答應牛成義。
儘管他現在非常想要跟着牛成義離開這。
山洞裡面是熱烘烘的,在盛夏時節,雖然這種地方可不是特別好的體驗,月劍行思索了半天,點頭回答道:“既然如此,就麻煩牛醫生了。之後牛醫生如果有什麼問題,我們肯定會配合你的,不過,至於師父究竟出於什麼目的讓我們在這整整一個月,這個我是真不清楚,如果羅伊來過,那就說明師傅真正要防的人,真正要防的並不是這塊地兒,是羅伊這個人。”
他彷彿料定羅伊會到這個地方來一樣。
儘管牛成義並不知道羅伊究竟是什麼人,單憑羅觀海,以及月劍行師兄妹兩人,對於這傢伙的態度就不難看出,這應該是個危險人物。
而且是極度危險人物。根據牛成義與之前的瞭解,羅伊之前,也是羅觀海門下的一名弟子,因爲叛離師門最後和羅觀海撕破了臉。
至於這傢伙究竟是什麼人,牛成義儘管心中好奇,但現在也沒多少心思去研究這個傢伙。
在牛成義和月流影師兄妹二人意見達成一致後,月劍行也趁着夜色離開了小香山。
而牛成義則帶着月流影,返回嘉藝市。
牛成義對月流影爲什麼要在嘉藝市逗留一段時間,感到非常好奇,索性他也直接將自己的疑問給問了出來。
月流影則回答道:“按照師父的脾氣,咱們這樁事完成了,接下來肯定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如果不出意外,肯定是在嘉藝市周邊,所以這一趟我也就沒跟師兄一塊回去,反正他是要回來的,再說那山洞簡直不是人住的,誰想要住在那個地方,所以只能拜託牛醫生了,放心好了,住房是多少錢我絕對一分不少的給你。”
“錢不錢的倒是無所謂,只不過有個問題我一直有些疑惑,租房子這麼簡單的事情,難不成還能難得到月姑娘你嗎?”
聽到牛成義這麼一問,月流影支支吾吾的回答道:“我…我沒有身份證,之前的假身份證也被弄丟了,所以想要在嘉藝市租房子,應該也不是特別容易,再說一個沒有身份證的人遊蕩次數肯定會引人耳目。”
說話間,月流影撩起了自己的袖子,撓了撓胳膊。
然而她這簡單的一個動作,卻讓牛成義眉頭一擰,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