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之前和清音已經約定好了,牛成義也並沒有放對方的鴿子。
按照規定好的時間和地點,牛成義來到了市心的清韻茶樓。
這茶樓之前牛成義來過一次,環境還算是可以,也正是因爲如此,讓牛成義對於清音這女人有了些許改觀。
畢竟像這種古色古香的茶樓,一般沒有什麼品位的人壓根不會到這來。
牛成義對這地方倒是沒什麼感覺,他一個五大三粗的傢伙,算是要約人見面,也得找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地方。
他此行的目的是爲了搞清楚,清音以及梨登輝接下來的計劃究竟是什麼。
畢竟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牛成義既然再答應下來這檔子事兒,他必須要負責任的,把這件事給完成了。
而且梨登輝之前也向牛成已承諾過,此行不會有人身危險,而且牛成義之前對於清音這姑娘的實力也有了些許的瞭解,牛成義認爲,在與清音的搭檔之下,想來此行也不會有太多的危險。
再者說,哪怕是有那麼一些危險,對於牛成義來說都算不得什麼。
常言道,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梨登輝之前可是出了高價,想讓牛成義把這檔子事兒給接下來,只要有錢賺,他老牛自然也不會後怕什麼。
但是話說回來,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要知道接下來究竟要做什麼。
否則這麼漫無目的如同蒼蠅一般,即便前面有一個碩大的大餅,也只不過是鏡花水月而已。
牛成義八點四十到達清韻茶樓,他並沒有樓,反而在樓下等待清音到來。
這姑娘着實準時,而且不早不晚,提前了一分鐘到了現場。
在看到牛成義之後,清音嘴角勾出一絲笑意。
牛成義可看不清這姑娘究竟在想些什麼,畢竟在這之前,她與牛成義之間些許有些誤會。
清音之前見到牛成義,基本都是一副劍拔弩張的模樣,但此時此刻,她的表現和之前截然不同。
牛成義也沒在意,輕輕對清音點了點頭。
清音用下巴點了一下茶樓的入口,對牛成義說道:“走吧,咱們進去邊聊邊說。”
牛成義跟着清音進了茶樓,這女人要了兩壺茶之後打量了一番牛成義。
牛成義一直感覺渾身不自在,畢竟這女人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
“你究竟在看些什麼?我臉有花不少?”牛成義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疑惑的詢問道.
清音着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在想,之前有沒有見過你而已。”
牛成義一聽這話立馬樂了,他半開玩笑的說道:“我說你是記性不好還是怎麼着?咱們可是兩天前見過面了。”
“我說的不是這個,我只是在想在那之前我們有沒有碰過面?”清音如此回答。
不可否認的是,她的回答讓牛成義一頭霧水。
牛成義撓了撓腦袋,詢問道:“咱們之前可是從來都沒見過面,你記性不好不代表我記性不好?”
“哦,是這樣嗎?”清音挑了挑眉,隨後輕輕抿了一口面前的龍井茶。
牛成義搞不清楚這姑娘究竟在想些什麼,隨後清音做出瞭解釋。
她說道:“按照你的身手,在這不大的嘉藝市應該是有些名頭的,按理來說,咱們之前應該碰過面,只不過我想不起來了而已。”
聽到這女人如此回答之後,牛成義不由覺得對方簡直是一條筋。
自己已經明確的表明過,在這之前他和清音從來都沒有見過面。
清音搖了搖頭苦笑着說道:“算了,不提這個了,既然你來了,咱們把接下來的事兒給說清楚,你也好有個心理預期,現在也好做準備,按照原計劃咱明天要走。”
“走?去什麼地方?”牛成義皺眉問道。
清音接着解釋道:“之前老闆沒有跟你說要去什麼地方嗎?”
很顯然,清音非常詫異,她覺得,梨登輝算是不把此行的目的告訴牛成義,最起碼也得把目的地告訴他。
但是牛成義卻搖頭說道:“之前梨先生可是什麼都沒跟我說,他只說爲期半個月而已,除此之外我是什麼都不知道,否則我今天還來這幹嘛?”
也的確,牛成義如果知道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那接下來的問題慢慢了解,應該能找到答案,但是他除了整個任務的時限,其他信息是一概不知。
緊接着,清音從包裡掏出來一個信封,牛成義使用透視眼查看了一番,這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這信封裡面,居然靜靜地躺着一本自己的護照。
而且,還有通往緬北的通行證。
牛成義儘管心詫異,但還是表現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這裡面是什麼玩意兒?“牛成義故作疑惑,裝瘋賣傻地指了指那放在桌面的信封。
清音將信封推在牛成義的面前,隨後用手指輕輕點了兩下。
她說道:“是什麼東西你打開看看知道了。”
牛成義也沒說二話,將那信封拿過來之後,將裡面的護照和通行證拿了出來。
隨後牛成義一臉蒙逼,一頭霧水地詢問道:“你們怎麼會有我的護照,而且還是新辦的。”
牛成義認爲,算是這裡梨登輝什麼有實力,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信息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沒得這樣透徹。
緊接着,清音又從她的手提包,拿出了另外一樣讓牛成義詫異不已的東西。
那是牛成義的身份證。
看到自己的身份證居然出現在清音的手裡,牛成義忙不跌的掏出錢包,查看了一番之後,果然發現自己的身份證不在了!
見此狀,清音輕輕笑了起來,她的眼睛彎成月牙形狀,有些嘲笑的說道:“原來我還以爲牛醫生的警惕性非常高,沒想到這身份證丟了兩天你都沒發現。”
牛成義震驚無,再怎麼說這錢包和身份證都是他的貼身之物,怎麼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丟了呢!
面對牛成義的疑惑,清音笑得更甜了。
儘管在之前梨家的宅子室內,清音與牛成義之間的交手並沒有佔得任何便宜,但是此一番她無疑是站在了風,把牛成義耍得團團轉。
清音緊接着又說道:“不光如此,我還會算命。”
“此話怎講?”牛成義皺着眉頭有些疑惑的看着清音。
此時此刻,他對這姑娘是刮目相看。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清音居然會在什麼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之下,偷走了自己的身份證。
緊接着清音又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牛成義,牛醫生你應該是坐公交車來。”
聽到親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後,牛成義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索性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
牛成義送了聳肩,攤手說道:“行啦,你別賣關子了,有事說事。”
清音隨手從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張公交卡,推到了牛成義面前。
牛成義見狀,更是大吃一驚。
這張公交卡是他放在另外一個褲兜裡,在牛成義的印象當,他在見到清音之後,兩人幾乎沒有身體的接觸,也僅僅是並肩走了大概十米左右的距離,在這個過程當,牛成義還和清音保持了大約有一米的距離,他完全想不清楚這女人究竟是如何得手的?
只不過細細回想過來,牛成義也發現的破綻所在。
在清音與他步入茶樓的時候,牛成義爲了躲避端盤子的服務生,稍稍向清音的身邊傾斜了一分。
如果牛成義,沒有記錯的話,整個過程,也只不過幾秒鐘時間,但他與清音之間的距離最短的時候應該有三十公分左右。
是這麼,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卻讓清音神不知鬼不覺地得了手。
想到這裡,牛成義將自己口袋裡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檢查了一遍,好在除了公交卡之外,並沒有丟失其他東西。
牛成義並沒有將這些東西再放進褲兜裡,反倒是將錢包手機公交卡,以及剛剛拿過來的身份證放在了桌面。
也只有在牛成義裡的視力範圍之內,清音纔不可能再次得手。
牛成義之前與清音交過手,他自然也知道這姑娘的身手不錯,反應也還算是敏捷,算得是女豪傑。
但他可沒有想到,是這麼一個身手和各方面都非常不錯的女人,居然會是一個小偷。
“什麼算命不算命的?不是偷東西的技術好一些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在牛成義看來,偷竊他人財物,是見不得光的事情,然而到了清音這兒,卻變成了炫耀的資本。
但換而言之,這神不知鬼不覺高深莫測的偷竊技巧,也的確算得是炫耀的資本。
即便擁有透視眼的老牛都措不及防。
清音緊接着說道:“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我你想象的要厲害的多,儘管拳腳沒有你厲害,這一點我必須承認。”
清音作了一番表態之後,指着牛成義面前的護照和通行證說道:“如果沒有其他的事兒,牛醫生你今天晚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我們動身去緬北。”
牛成義順水推舟,接着詢問道:“咱們到緬北爲的究竟是什麼事兒?”
然而,牛成義這個問題卻並沒有得到清音的正面回答。
清音搖了搖頭回答道:“究竟有什麼樣的目的暫時我不清楚,所以我也沒法告知你,接下來究竟怎麼辦,等到了地方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