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牛成義之前的分析,鶴秉天此前成竹在胸的氣勢全沒了。
馬四方的藥方,也是經過長時間改良得出,即便是古人先賢留下的藥方,也存在很多治標不治本的缺陷。
此前馬四方交給牛成義的那兩本書中,正是對這些藥方的不足之處進行了填補。
乍一眼看上去,上面很多藥方和許多古籍上的記載大相徑庭,但很多小細節上的修改,着實讓藥效得到了質一般的飛躍。
也這正是馬四方的厲害之處。
鶴秉天不服氣道:“我師父的藥方都是他自己琢磨出來的,根本不是你說的那樣!你這是在污衊九經堂!”
“你敢讓那禿頭過來對質麼?賣假藥也就算了,還是個偷師學藝的小偷。”
沒等鶴秉天繼續開口,牛成義接着說:“偷師學藝也就罷了,好歹還學出個樣兒來,半吊子就出去開醫館,如果不是偷學了一點皮毛,估計這九經堂開不了兩年就倒閉了,還等到現在?”
“你!你等着瞧!詆譭我師父,就是污衊整個九經堂!你現在是什麼?不過是一個剛轉正的小醫生,你有什麼好牛氣的!”鶴秉天指着牛成義罵道。
牛成義不以爲然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好像之前在醫院學都沒有成功剛畢業吧?入了點股,投資賣假藥你就能耐的不行了?沒錯,我是剛轉正的小醫生,但你連當醫生的資格都沒有。”
鶴秉天和牛成義爭執的時候,之前那個叫做嬌嬌的西裝女又出現了。
看到這個西裝女之後,牛成義不說話了,他可不想惹麻煩,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而且脾氣火爆,儘管牛成義現在利用透視眼的慢放能力,也許可以打得過這個女人。
當然,牛成義可不想和女人動手。
然而鶴秉天並不瞭解這西裝女的脾氣,依舊咋咋呼呼在叫囂着。
牛成義從兜裡拿出銀針,爲許若涵緩解病痛,鶴秉天在一旁喋喋不休。
咔嚓……
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就是鶴秉天的哀嚎。
西裝女嬌嬌沉聲道:“讓不讓我妹妹好好看病了?要嚷嚷滾出去!”
被徐嬌嬌這麼一掰,鶴秉天這胳膊估計是脫臼了。
可把他給疼的嗷嗷直叫,徐嬌嬌則面無表情地將鶴秉天仍在了一邊。
徐嬌嬌今天並給沒有穿之前那身西裝,一件黑色緊身皮褲,裹臀瘦腿,讓她高挑的身材顯得尤爲妖嬈,上升則是一件白色抹胸外,套着一件黑色小馬甲,高高的馬尾束在腦後,讓徐嬌嬌看起來格外幹練。
牛成義幾針下去,許若涵的病痛也緩解了很多。
“待會夏夢煎好藥,你服下就沒事了。”牛成義如此吩咐道。
許若涵好像還在生牛成義的氣,氣呼呼地說:“你去幫我找藥,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我以爲你不管我的病了。”
牛成義嗆聲道:“老子怎麼知道你去跑馬拉松,你怎麼不上天呢。”
提到馬拉松這事兒,許若涵就不說話了,畢竟自己佔不到理。
將銀針收好之後,牛成義走到鶴秉天面前,查看了一下他胳膊的傷勢。
的確是脫臼,而且徐嬌嬌的下手剛好,不輕不重,既能教訓鶴秉天,讓這傢伙吃些苦頭,又能不傷及筋骨。
這個發現讓牛成義明白一件事情,以後這女人還是少招惹爲妙。
“別動,老子幫你把胳膊給接好。”牛成義接着說:“誰讓老子仁心仁術,看到有病的人就想治。”
鶴秉天不服氣道:“這點小毛病我自己能行,用不着你假慈悲!”
轉而鶴秉天又對徐嬌嬌呵斥道:“有話不會好好說?說動手就動手?”
牛成義一聽鶴秉天此言,心想這小子還是沒吃夠苦頭。
索性牛成義也不管他,徐嬌嬌冷言道:“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鶴秉天剛想開口,看到徐嬌嬌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聯想到之前她下手那叫一個快準狠,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將手撐在一旁的桌子上,想要自己將脫臼的胳膊給接上。
只不過嘗試了幾次,發出一聲哀嚎之後,滿頭是汗也沒把胳膊給接好。
“鶴哥,我來幫你。”
鶴秉天身邊,一個九經堂的小弟如此說道,便作勢要給他接胳膊。
緊接着,又是一陣鬼哭狼嚎,依舊沒有成功。
牛成義眼睜睜看着這幫蠢貨,不但沒有把胳膊接好,反倒讓鶴秉天骨頭錯位的地方,更加嚴重了一些。
他坐在一邊翹着二郎腿,全當看個笑話。
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鶴秉天疼的有些受不了,對牛成義說:“幫我一下。”
“我剛纔要幫你,你不要我幫忙,我可不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自己再想想辦法吧。”牛成義靠在椅子上,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鶴秉天額頭上冒着冷汗,一臉愁容地對牛成義說:“算我求你還不行?”
“好吧,我勉爲其難幫你這個忙。”牛成義走到鶴秉天面前,用他沒有反應過來的速度,拉着鶴秉天的胳膊!猛然發力,疼的鶴秉天是哭爹喊娘。
做完這一切,牛成義拍了拍手,不以爲然道:“好了,這麼點小事,還要折騰半天。”
牛成義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夏夢的藥也已經煎好了。
表面上看起來,牛成義的這副藥,和鶴秉天的相差不多,但實際上,在功效上卻有着天差地別。
這其中,只因爲馬四方的一句話。
見許若涵體內混亂的炁有所平息,牛成義對她說:“接下來還需要再觀察兩天,你要是再敢做什麼劇烈的運動,看我不打你屁股。”
“咳咳。”徐嬌嬌在一旁重重咳嗽了一聲。
牛成義改口道:“形容詞而已。”
即便牛成義好心好意把鶴秉天脫臼的胳膊給接上了,但這孫子絲毫不領情。
“怕是一天之後又會復發,到時候就見分曉了。”鶴秉天在一旁嘀咕道。
被徐嬌嬌瞪了一眼之後,鶴秉天連忙收聲,然後藉故離開。
“我還留了兩劑藥方,四碗水煎成一碗喝,千萬不要加糖,否則會破壞藥性。”
牛成義說完,便拉着夏夢,作勢要走。
見牛成義要走,許若涵連忙說道:“你不能走!萬一我這病又發作了怎麼辦?”
“大小姐,我要工作啊,不然喝西北風啊?”牛成義回答道。
看着牛成義拉着夏夢的手,許若涵臉上就一臉不高興的模樣。
“我給你錢還不行,你這醫生怎麼一點都不負責。”許若涵想了一下說。
牛成義嗆聲道:“我這還不負責?爲了給你找藥材,我可還是差點被蛇咬死。”
儘管牛成義之前被蛇咬並沒有那麼嚴重,但現在牛成義可都是把事態往嚴重了說。
“那……那麼我多給你點錢。”許若涵一時語塞,如此說道。
牛成義賤笑着說:“你是不是不想讓我走啊?不想讓我走就直說嘛。”
“滾滾!現在就滾,我纔不稀罕。”許若涵想都沒想說道。
牛成義就是故意這樣說的,否則這小妮子,指不定要糾纏到什麼時候。
實習期過後的一個禮拜假期,轉眼過去了六天。
最後一天假期,牛成義陪了母親半天,和她說一些自己這段時間在青海鎮碰到的人和事。
徐然作爲牛成義的母親,這段時間內發現自己兒子身上發生的巨大變化,尤其欣慰,作爲母親,她自然最能感受到牛成義性格上的變化。
之前牛成義雖然是暴脾氣,但很多事情都是使用比較消極的方式處理。
但現在,徐然發現自己的兒子變得比以前更加自信,也更加沉穩,很多事情都能做到心中有數,這也是讓她最欣慰的一點。
“兒子,曲老願意教你醫術, 你就跟在後面好好學,還有你說的馬老對你幫助那麼大,有機會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知道了嗎?”徐然對牛成義囑託道。
畢竟這嘉藝市學醫的人那麼多,人家不收別人做徒弟,偏偏收他牛成義。
所以知恩圖報這個道理,牛成義自然是明白的。
“媽,我去醫院看看小妹,再好好觀察一下她的病情,明天就正式工作了,我怕一忙起來,沒時間過去。”牛成義對母親說道。
徐然點頭道:“隔壁李嬸從鄉下帶的蘋果,也給我們家送了一些,莉莉喜歡吃蘋果,你給她帶一些去,山上種的,沒污染。”
“我兒子明天就是正式的醫生了,答應媽,一定要好好工作,醫生十分光榮的職業,媽以你爲榮。”徐然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滿是欣慰。
之前牛成義在國外學習的成績,徐然可看在眼裡,此前她最擔心的問題就是牛成義連實習期都過不了,儘管徐然不太在乎其他人的看法。
但作爲母親,誰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變得有出息?看到現在牛成義刻苦用功,而且十分上進,徐然心裡有就放心了。
徐然特地要求牛成義把蘋果帶着,無奈之下他也只好拿了幾個,去國成醫院看小妹,然而到了醫院才發現,牛鐵龍和牛成軍也在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