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忠全的答案林陽倒不意外,反正在整個江河市能動用警方來對付他的除了胡明輝就是李少風了。
前者畢竟涉黑,這麼明目張膽的動用警力顯然不太可能。
既然是李少風,那林陽就肯定不會跟他們走了。
你說讓我去,我就去,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而且這傢伙像是個狠角兒,去了說不定就沒命了。
所以林陽問道:“有證據嗎?”
“只是協助調查。”張忠全有些不耐煩了。
“沒證據你找我幹球,不去。”林陽雙手環抱於胸口,一副很吊的樣子。
“不去?”張忠全愣了一下,隨即表情溫怒的說道,“作爲華夏的公民,你有義務配合我們警方的查案。”
“我沒說不配合啊,但你拿出讓我配合的證據啊。”林陽雙手一攤,絲毫不畏懼的說道。
“好,既然你要證據,那我問你,當日李少雲失蹤的時候你在哪裡?”張全忠冷笑道。
林陽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在哪裡用得着像你彙報?你算老幾?”
“你......”張忠全沒有想到林陽會這般無賴,憤憤道,“好,,那我就告訴你,李少雲是在黃河西的一個河段失蹤的,而那天你恰巧也出現在了那個地段,難道你想告訴我這只是巧合?”
“哎,你還真說對了,就是巧合。”林陽笑道。
“胡說八道!”張忠全徹底動怒了。
這傢伙分明就是在和自己扯皮,看來不用點手段是不行了。
先禮後兵,禮完了,那就用兵吧。
他大手一揮,對手下的組員說道:“把他給我帶走。”
一大幫警察舉着槍一烏拉的朝林陽圍了上來,看上去劍拔弩張。
“怎麼?拿不出證據還想動手啊?”林陽上前一步,大聲喝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濫用職權?”
張忠全冷笑不語,他得到的命令就是把林陽抓走,至於濫用不濫用職權,那是領導的事。
這時趙東上前說道:“我記得當初你們警察說李少雲的失蹤和他的保鏢有着脫不了的關係吧?你們抓到他的那個保鏢了?”
“這是我們警方內部的事,不方便透露。”張忠全黑着臉說道。
其實他們警方已經抓住了*,而且也從*的嘴裡問出了答案。
*沒有否認人是自己的殺的,並且把當初的作案過程說的一清二楚,經過法醫對從下游尋到的那具已經看不清面貌的屍體身上的傷口來判斷,他說的都沒錯。
而且*還說出了一個令所有人大吃一驚的消息。
警方問他爲什麼要殺自己的老闆。
*直接暴怒,掀了審訊室的桌子,說李少雲那個死變態是個死基佬,非要和自己發生性關係。
作爲一個直男,他死活不同意,一來二去的二人發生了爭吵,並且李少雲還拿刀威脅他,弄傷了他的脖子。
最終的結果就是李少雲不敵,被他一怒之下殘忍殺死。
負責審訊*的警察把這件事上報了上去,並且法醫對*的血液樣本進行了監測,確認了車上找到的那一點殘留血跡確實是他的。
所以這件事基本就可以定案了,所有人的證據都指明瞭是因爲李少雲獸性大發,要求和自己的保鏢發生性關係,結果人家不同意,所以一來二去想要用強,最後卻不敵人手,自己被殺了。
說起來這傢伙死的也是窩囊,丟盡了臉面。
得到這個消息後李少風勃然大怒,對於這種誣陷他是斷然不會相信。
所以讓人再次調查,最終發現當日林陽出現在了案發地附近。
因此他就斷定這件事和林陽脫不了干係,和胡大壯商議之下派了重案組的張忠全前來對林陽進行抓捕。
而且這次所帶的人都是胡大壯的心腹,就算在抓捕過程中做了一些過分的事,也沒關係。
聽到張忠全說是內部的事不方便透露,林陽就笑了,說道:“嘴是兩張皮,咋說咋有理。想抓我,拿出證據,不然,門都沒有。”
“恐怕這由不得你了。”張忠全已經失去了耐心,陰笑兩聲,準備吩咐手下對他進行強行抓捕。
他就不信林陽敢在這麼多槍口之下反抗。
如果他反抗了更好,李少風私下已經和他通過氣,如果他要是能給林陽弄一個拘捕襲警什麼的罪名直接當場擊斃了,他會給他兩百萬作爲答謝。
所以張忠全已經做好了這方面的打算,彷彿已經看見了那二百萬在朝自己招手。
只是就在他們準備動手的時候,趙氏集團的保安隊長朱海帶着一隊保安有序的跑了過來,各個手持甩棍。
趙氏集團的保安衆多,全部人數加起來差不多百人,現在這百十號人全部被朱海集結了起來,一個大隊伍浩浩蕩蕩,看起來聲勢頗大。
見狀,林陽和趙東都無聲的笑了。
自從上次發生砍人事件後他們就對整個地下停車場進行了嚴密的監控布放,並且監控室二十四小時有人盯着。
他們的動靜肯定已經驚動了趙暮雪,所以派朱海帶人來了。
看到這麼多人,張忠全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總共也就帶了十多個人,雖然都是荷槍實彈,但是和這麼多人衝突,他還是不敢的。
“去幾個人攔住他們。”張忠全一聲令下,十幾個人就剩下兩個了。
看到他們荷槍實彈的去攔保安,林陽倒不擔心,因爲他們不敢開槍。
剩下的這兩個人是胡大壯從胡明輝手裡借來的殺手,故意扮成警察來這裡,方便對付林陽,爲的就是應對意外情況。
說起來這二人也是他和胡明輝心腹中的心腹,和他們一起幹了不少非法勾當。
他們自然知道這次抓捕林陽的意義,所以等其他人都走了以後,他們徹底的露出了面目,其中一個不耐煩的說道:“全哥,和他說那麼多幹什麼,直接動手不就行了。”
“是啊,黑子說的對,對付這小子沒必要動嘴皮子,直接動手就行了。”另一個人也說道。
林陽看了二人一眼,玩味的盯着張忠全說道:“看,他們倆都比你有魄力,你還在猶豫什麼?”
張忠全確實還在猶豫,因爲他發現這裡的視頻監控並沒有被破壞乾淨,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保安過來了?
在他猶豫之際,黑子又說道:“全哥,別猶豫了,監控又不能錄音,到時候咱們隨便扯一個什麼理由不就搪塞過去了,怕什麼啊。”
“對啊,怕什麼啊?”林陽又插嘴說道。
趙東看到林陽的賤樣,忍不住笑了。
這次他們還真猜錯了,這裡的監控除了顯露出來的之外還有隱藏的,不僅畫面高清,而且還具有錄音功能。
爲了這個,可是耗費了一大筆資金呢。
“林陽,事到如今,我也就跟你說實話吧,這次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誰也保不了你。”張忠全聲音低沉的說道,“如果你肯跟我們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但如果等他們兩個動手,那就不好說了,他們下手可黑着呢。”
畢竟這裡是公衆場所,縱使張忠全非常想讓林陽死,但他還是有所顧忌的。
“哦?是嗎?有多黑?會要了我的命嗎?”林陽繼續玩味的問道。
“哼,小子,既然你那麼想死,我就成全了你。”黑子說着就要扣動扳機。
林陽卻不緊不慢的拿出手機,對張忠全說道:“張組長,你看真不好意思,剛纔我的手機一不小心撥通了刑警隊隊長孫銘的電話,咱們的對話都被他聽到了呢。”
張忠全臉色大變,林陽手機真的在顯示着正在通話。
林陽按下了免提鍵,對着說道:“孫隊長,真是很冒昧的打擾了,不過剛纔的話你都聽見了,不知道你能不能在我被打死之前趕到呢?”
聽到手機裡傳來的警笛聲,張忠全瞬間下了決心,鐵青着臉對黑子和另一個男人喝道:“幹掉他。”
他話音剛落......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整個地下停車場的氣氛,黑子眉心中彈,一個血窟窿正在潺潺的流着血。
張忠全和另一個男人愣了一下,還沒明白怎麼回事......
砰!
又是一槍,黑子的同伴也是同樣的下場,死的不能再死了。
張忠全一直以爲自己運籌帷幄,所以沒有掏槍。
現在看到倆人被打死,慌忙朝腰間掏槍,可是爲時已晚。
因爲趙東已經把槍口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聽到槍聲,那些去攔保安的警察趕緊回防,但爲時已晚,等他們回過神的時候就看到一把銀灰色的手槍頂在了張忠全的腦門上。
他們快速的舉起槍,對準了趙東和林陽二人。
可二人卻渾然不懼。
趙東看着臉色蒼白的張忠全,說道:“忘了告訴你了,我有持槍證,殺兩個黑社會,沒關係吧?”
張忠全砸砸嘴,沒敢說話。
華夏對槍支管理異常嚴格,能夠搞到持槍證的都是非一般的人物,殺了人八成也沒事。
再加上剛纔他們把自己的底子都撂出來了,別說殺了兩個黑社會,就算是把他也殺了,他也沒處說理去。
其實林陽也是早就看到了趙東身上隱藏的手槍,不然他也不敢這麼明目張膽的和張忠全叫板。
不得不說,有這個透視眼,還是能裝逼的。
“怎麼?沒話說了?”林陽笑着問道。
張忠全哪裡會想到,抓人不成反被陰了一下,但他也明白,自己這次是沒活路了,就看他剛纔說的那些話,胡大壯也不會放過他的。
所以他鼓了鼓氣,硬氣道:“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你看你這話說的,這是和諧社會,怎麼能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呢?”林陽像是良師一樣對他敦敦教誨,“你這樣會教壞小朋友的。”
“哼!”張忠全冷哼一聲。
林陽無所謂的說道:“反正孫銘馬上就到了,接下來的日子該怎麼過,就看他們的咯。”
也許是爲了配合林陽,他話音剛落,一路警車風馳電掣的駛入了地下停車場,孫銘和馬曼麗率先下車,接着是全副武裝的武警隊員。
那些持槍和趙東對持的警察看到這一幕,徹底蒙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