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趙家後,林陽開車載着猛子去了古玩街。
說起來他也好久沒來了,將車停好後,林陽帶着猛子朝鑑寶閣走去。
在路過新盤店鋪的時候他還進去看了看,負責裝修的師傅還認識林陽,二人一頓猛侃,之後林陽才離開。
現在店鋪的裝修已經基本完成,就差最後的一點瑕疵修繕了,明天開業完全沒問題。
新店鋪的名字叫藏寶閣,據說是溫八道給起的,不僅讓林陽聯想到這和藏寶圖之間有什麼聯繫。
剛走出藏寶閣,林陽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一閃而過。
*?
林陽心中疑惑,他怎麼會在這裡?
雖然那個身影只是一閃而過,但林陽基本可以肯定,那就是*,孫猴子的二叔。
他趕緊追了上去,但因爲*消失的地方是一個轉角,而轉角前面還是一個十字路口,一時間林陽也不知道他往那條路去了。
不過他有透視眼,還能遠視。
所以就每條路都望了望,可惜的是依舊沒能發現他的蹤影。
“老大,你在找什麼啊?”猛子奇怪,所以問道。
“一個老朋友。”林陽沒有說是誰,因爲就算說了他也不知道。
難道是看錯了?林陽不由得心生疑惑。
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線索,林陽無奈的搖搖頭,準備轉身離開。
可是剛一轉身,就看到了一個熟人。
譚磊!
偷天門在華夏的負責人。
譚磊正在往裡走,看到林陽後他愣了一下,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間又沒有想起來,於是就皺眉想了想。
忽然他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頓時瞪大了眼睛。
但由於丟失的那段記憶讓他完全不知道那天殺林陽爲什麼沒被殺死。
所以他的記憶還停留在殺林陽之前的記憶,於是第一時間朝腰間摸去。
可惜的是,最近一直低調行事,出門竟然忘記帶槍了。
不過他沒帶槍可有人帶槍。
就在他向腰身伸出手的同時,猛子已經把槍口對準了他。
“不要開槍。”林陽知道作爲殺手的猛子本能的會消滅威脅對象,所以趕緊阻止了他。
猛子端着槍對着譚磊的腦袋,沒動。
譚磊擡頭看着林陽,不知爲何,一股莫名的恐懼席捲而來。
林陽走近他,笑着說道:“譚老闆,咱們又見面了。”
“你......你上次怎麼逃走的?”譚磊哆哆嗦嗦的問道。
他分明記得那一次在孫明春的賭場他讓自己的兩個手下去殺林陽,但最終去看見自己的兩個手下身死,而不見林陽的蹤影。
甚至他都完全記不得自己的手下爲何會死,林陽是怎麼逃脫的,所以在又見到林陽後,他第一反應就是問出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我可沒法回答你,但是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林陽依舊笑眯眯的樣子,但在譚磊看來,他的笑容真的好恐怖。
“我......”
譚磊剛剛開口,還沒來及說,林陽身後一棟老宅的大門忽然打開了。
木質的大門發出一陣‘嘎吱’聲,林陽扭頭望去,赫然正是*。
怪不得找不到他呢,原來就在眼前啊,林陽把注意力都放到遠處了,能找到纔怪呢。
*第一眼就看到了被槍指着的譚磊,第一反應就是退回門裡,然後關門。
猛子反應極快,隨手拔出腰間的匕首甩了出去,但他的動作還是慢了一步。
嘣!
一聲悶響,匕首插進早已風乾的木門之中四分之一。
林陽暗中感嘆,這猛子的身手還真不錯,竟然能將匕首用到這種出神入化的地步。
一擊失敗讓猛子很受挫敗,爲了在林陽面前表現一番,他擡手將槍托砸在了譚磊的脖子上,譚磊當即就癱軟在地上,暈了過去。
然後他朝那門走去,氣勢洶洶。
林陽拉住了他,說道:“你可不能殺他,他是我兄弟的二叔。”
猛子愣了一下,隨即眼神變得複雜了起來。
他不明白,既然是老大兄弟的二叔爲何會怕他怕成那個樣子。
熟人見面不是應該打招呼的嗎?
林陽說道:“你去把門踹開就行了,不要傷他。”
猛子點點頭,一個助跑,然一腳踹在了門上。
咔嚓!
一身沉悶的響聲,木門應聲而開,一根斷成兩截的門栓掉在地上。
見已經沒了*的人影,林陽對猛子說道:“去把他找出來。”
猛子點點頭,然後朝院子裡跑去。
看到猛子這麼聽話,林陽心裡爽到不行,有小弟的感覺就是好啊,什麼事動動嘴皮子就行了,完全不用自己親力親爲。
爽完後,他走到譚磊身邊,拽着他的衣領,像是拖死狗一樣的把他給拖進了大院裡,然後關上了門。
一般情況下對於那些試圖殺死自己的敵人林陽都會先下手爲強的幹掉他,譚磊能活到現在,也算是他命大了。
如果那時候林陽能像現在這樣自如的運用金龍之力,他八成已經化成一堆白骨了吧?
剛把譚磊拖進院裡不久,猛子就拽着*走了過來。
林陽看到*一臉驚恐的樣子,很是奇怪,這倆人在搞什麼勾當?爲什麼鬼鬼祟祟的。
“把他們都帶屋裡吧,我有話問他們。”林陽說完朝堂屋走去。
猛子一手拽一人,將他們給拖進了堂屋裡。
林陽坐在太師椅上,然後朝着正在哭爹喊孃的*說道:“二叔,你別這樣,我又沒怎麼你,你哭哭啼啼的,讓小杰看到還以爲我把你怎麼着了呢。”
因爲孫猴子的外號是他和老冀起的,所以怕*不知道孫猴子是誰,就說出了他的本名。
一聽到孫杰,*這纔想起來,這林陽不就是孫杰的同學嘛。
頓時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趕緊說道:“你就看在小杰的面子上饒我一命吧,上次要殺你的事真不是我要乾的,都是他,是他要殺你。”
孫華明指着昏迷的譚磊,情緒激動的說道。
“二叔,你別激動。”林陽站起來扶着他,把他扶到椅子上坐下來,說道,“看在小杰的面子上我是不會拿你怎麼樣的,別害怕。”
聽到林陽這話,*鬆了口氣,只要不會要自己的小命就好。
其實林陽說的也是實話,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孫猴子的二叔,他真的不會拿他怎麼樣,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孫猴子。
“二叔,你知道小杰現在在哪兒嗎?”林陽問道。
孫猴子都已經離開快倆月了,除了那次打電話讓林陽處理酒吧的事情之後就再也沒有聯繫了,林陽很是擔心。
“唉!”*嘆了口氣。
這讓林陽更加擔心了,忙問道:“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準確的消息我也不知道。”*愁眉苦臉的解釋道,“上次我們從這譚磊手裡收了件寶貝,老三就帶着這寶貝到澳島出手去了,可是我卻一直沒有聯繫上他。”
“到澳島出手?”林陽驚訝,“你們在販賣文物?”
“什麼文物,那是假東西。”*長嘆一聲,狠狠的瞪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譚磊,狠狠道,“我們被這個狗東西給騙了,他給我們的貨是假的。”
“那三叔此去豈不是危險了?”林陽趕忙說道。
澳島幫派林立,又是資本社會,在加上賭場的關係,社會情況及其複雜。
孫明春進行的又是見不得光的交易,拿個假傢伙和人交易,被識破的話八成是凶多吉少。
“是啊。”*痛心疾首,“我後來託人打聽了一下,那次交易黃了,而且還動了槍,老三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啊。”
“那小杰呢?他就沒有和你聯繫過?”林陽再次問道。
“他給我打過電話,但那時候我在地下,沒接到,後來我回過去就一直無人接聽了。”*解釋道,“八成也是凶多吉少啊。”
“媽的!”林陽恨恨的罵了一句,然後對猛子說道,“把這老傢伙給我弄醒。”
猛子端起桌上的一杯水就直接潑在了譚磊臉上。
這水是熱的,頓時燙的譚磊哇哇叫着醒了過來。
“媽的,老子問你,是不是你賣的假貨?”林陽拽着他的頭髮,發狠的問道。
“假貨?什麼假貨?”譚磊不明所以,但面對林陽他還是很快清醒了過來。
“媽的,還裝傻。”林陽猛地把他鬆開,然後在他身上踢了幾腳,又問道,“現在想起來了沒?”
譚磊並不傻,他護着腦袋,偷偷的看了一眼神情閃躲的*,眼中閃過狠毒之色。
“是我賣的,但那是他們不識貨,怪不得我啊。”譚磊向林陽叫冤。
其實林陽倒是理解,這年頭倒賣古玩的十件有八件都是假貨,買家不識貨那就活該了,買定離手,你不識貨你怪誰?我又沒有非逼着你買。
但他也是因爲擔心孫猴子,所以纔會拿他出氣。
現在出完氣了,林陽又坐了下來,看了看*,又看了看譚磊,奇怪的問道:“你們倆怎麼又搞到一起了?”
“這......”*有些猶豫,不想說實話。
猛子心思活絡,剛纔他已經聽林陽說了,這老傢伙是他兄弟的二叔,不方便做壞人。
於是他就做這個壞人了,他拿着匕首放在了他脖子上,冷聲道:“老大問你話,別吞吞吐吐的。”
“猛子,不準胡鬧。”林陽知道這小子在給自己唱紅臉的機會,於是便配合着呵斥道。
*本就害怕,現在被猛子一威脅,趕緊說道:“我們發現了一個墓,在倒騰裡面的東西。”
“盜墓?”林陽一愣,這纔想起來,孫猴子這二叔不就是個土夫子嘛。
“什麼墓?都盜到什麼了?”林陽問道。
“是個清代的墓,倒騰出來一些黃金,還有一個殘破的羊皮卷。”*一股腦的全都交代了。
“羊皮卷?”林陽現在對這東西可比黃金有興趣,於是說道,“拿來我看看。”
*戰戰兢兢的從懷裡拿出一張羊皮卷,遞給了林陽。
林陽接過來一看,上面有一個‘盜’字,頓時讓他眼睛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