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自己對林雨洛的堅持,對於許悅兒來說是一種傷害,但文青還是必須得忠誠於自己的堅持。
文青很清楚,對於感情,唯有堅決。如果自己此時心存一絲地徘徊與猶豫,那麼受傷的就不令是許悅兒一人,而是他們三人。
許悅兒情緒低落,他實在不敢也不知道如何勸慰於她。只有狠下心來,儘量少與許悅兒接觸。
與林雨洛的約定不能失信,第二天,文青便去農莊取了一些新鮮農產品,帶上車後,向東華市開去。
而當他的車離開村口之時,許悅兒卻從一處角落裡走了出來,呆呆地凝望着文青離去的車影,半響才自言自語地說道:“青子哥,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我是不會放棄的!”
幸好她這番話只是自說自話,如果被文青聽到,又不知該如何渡過多少個難眠之夜了!
有了汽車這個交通工具之後,一切都有了大大地改觀,先前自己騎三輪車去城裡,累得半死也要一個小時的時間,而現在開車只需要十分鐘就到了,而且還頗爲愜意。
剛進東華市區,林雨洛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文青,你出發了嗎?”
“嗯,快到了。雨洛,你在家?”
“我們不在家裡,我爸在夢園酒店訂了位置,你快過來吧!”
“好,我馬上到!”
……
匆匆地與林雨洛通了電話,文青便掛了手機,專心開車向夢園酒店駛去。
夢園酒店是一家五星級國際大酒店,在東華市的餐飲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了。文青上次好像聽杜小威說過,這家酒店是廣茂集團的產業,他老爹擁有酒店六成的股份。
到了夢園酒店一看,五星級大酒店的氣場,分明就是非同尋常。
遠遠看去,整棟酒店大樓顯得莊嚴而又肅穆,酒店前的廣場上停了一排名色汽車,出入於酒店的人非富即貴,酒店的大轉動玻璃門前,再站着兩個長相英俊的門侍,正不住地對着出入顧客點頭哈腰。
文青剛到門前廣場,就看林雨洛正站在那裡等着自己。
文青開着新車,林雨洛本來也沒留神看,直到文青將車開到她近前,按了一下喇叭,林雨洛才低頭一看,頓時驚呼道:“文青,你買車啦!”
“嗯,纔買的。”
文青從車上出來,會心一笑,回答道。
這輛車也才五十來萬,當然不是張少白,杜小威所開的豪車可比。文青從來沒有炫耀的心理,也沒有必要在女朋友面前炫耀。
“伯父伯母都來了嗎?”
看到林雨洛正不住地向酒店內張望,文青不由奇怪地問道。
“早就來了。”
林雨洛點點頭,面上露出一絲憂色,說道:“這家酒店的生意實在是太好了,訂餐還要提前預約拿號,我爸媽他們還在大廳裡等着排位置呢!”
文青聞言笑了笑,廣茂集團與君盛集團是東華市餐飲界並駕齊驅的兩大巨頭,而夢園酒店又是廣茂在東華市的形象級酒店,生意好到爆棚,這點倒是在文青的意料之中。
“在酒店吃得就是這種氛圍,排隊就排隊啊,雨洛你幹嘛這樣愁眉苦臉的?”
發現林雨洛還是皺着眉頭向酒店裡張望,文青不由疑惑地問道。
“我不是爲排隊的事情而苦惱啊,唉,今天真是太背運了,出來吃個飯還遇到兩個煞星!”林雨洛憂容不改,苦嘆一聲說道。
“煞星?”
文青不解其意,順着林雨洛的眼神向酒店裡看去。
卻見在酒店大廳的候餐座位上,林雨洛的媽媽正與一位衣着光鮮的中年婦女在談着什麼。
坐在林母身邊的那位戴着一副近視眼鏡的中年人,顯然是林雨洛的爸爸。
在對面那個一直與林母交談的中年婦女身旁,還坐着一位神情傲慢的青年,似乎對林雨洛父母很是不屑一顧,居然還蹺着一隻二郎腿在那裡吞雲吐霧。
“這兩個是什麼人?”
看到林雨洛顯然對那中年婦女和青年沒什麼好感,而且還稱之爲“煞星”,文青不由疑惑地問道。
林雨洛一聽,當即將文青拉過一旁,很是不悅地說道:“那個女人姓譚,是我媽的同事,她原先死了丈夫,這些年經人介紹,與一個有錢的老頭結了婚,便四處炫耀,以有錢人自居。那男的名叫高凱,是那有錢老頭的兒子。”
說到這裡,林雨洛的嬌臉上不禁一紅,低頭喃喃地說道:“譚姨三番五次來找我媽,說要把我介紹給這高凱,我媽都沒有答應。誰料這一次,竟然在這裡遇到,而且高凱也在,他們就纏上我媽了……”
原來是這樣!
聽到林雨洛這一番面帶嬌羞地解釋,文青這才明白過來。
他再扭頭朝酒店裡一看,果不其然,只見那譚姨正口若懸河地在林母面前大吹特吹。而林母卻是出於禮貌一直在靜聽,至於林父嘛,卻是聽都懶得再聽,早已不耐煩地裝着看報紙。
再看那高凱,估計也是個不學無術的富二代,打扮得一身流裡流氣不說,依然是一臉冷傲,根本就不把林父林母這樣的工薪人士放在眼裡。
“走,我們進去會會他們!”
文青略看一眼,心中洞若明鏡,輕輕拉起林雨洛的手,就要往酒店裡走。
“不要啊!”
見文青就要這樣往裡闖,林雨洛神色大爲驚慌,急忙拉住他,說道:“我們先別進去,等他們兩個走了再去,反正現在還沒排上號。”
“幹嘛要等他們走,現在就去讓他們撒泡尿照下鏡子,看清自己,豈不是更好!”
文青臉上露出一抹人畜無害地壞笑,哪裡還管心裡正緊張得如同揣了只小鹿般惴惴不安的林雨洛,大步向酒店裡走去。
酒店大廳的候餐座位上,那位傍上大款的譚姓阿姨,還在不厭其煩地向林母灌輸着她那套金絲雀入豪門飛黃騰達的理論。
並一再強調高家是如何如何地富有,如果將林雨洛許入高家,那將是他們林家幾世修來的福份云云。
林父雖是在裝模作樣看報紙,其實根本是一個字都看不進去。
他耳朵裡聽着譚姨一番嫌貧愛富的理論,更是心感氣憤。雖說他自己只是個教書的老師,的確很窮,但窮人也有氣節,窮人的婚姻也並不是靠富人的施捨纔能有。
更何況,林父第一眼看到那高凱,就料定這貨不是什麼好東西。就這樣的渣貨,哪怕家裡堆着金山銀山,也不能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啊!
林父越聽越覺心頭冒火,幾次三番想要當衆喝退譚姨這個勢利的女人,都被林母以眼色制止,只得強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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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我們來了!”
而恰在此時,卻聽到女兒的聲音從酒店大門處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