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鏡子究竟是何等妖物,竟然能夠放射出這樣詭異的刀芒,向自己發出攻擊?
殘劍顯然被眼前這種狀況給弄得有些腦滯,但躲避刀芒的速度卻是一點也不差。
噗!
而就在他迅速出刀斬碎兩道刀芒,避過一道刀芒,自以爲安然無事之際,突見那道從他身側疾擦而過的刀芒,竟然在他身後化成一把實質的軍刀,來了個標準的迴旋。
而後又憑空折射回來,以一種令他防不勝防的衝擊力,穿透他的身體。
看到穿透心頭的那一截滴血的刀尖,殘劍怎麼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生命,竟然要在此時宣告終結。
“是你嗎?”
劇烈的疼痛感在腦中蔓延,但就在這生命即將要在分秒間透支的時際,殘劍感覺到了一個即熟悉又令他恐懼的氣息。
“不錯,是我!”
文青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而這時操刀刺中殘劍的人,赫然也正是文青。
自始至終,文青一直都靜立在鏡界空間中,觀察着殘劍的一舉一動。
他很清楚,此人是何等難以招惹的人物。若是與之硬拼,自己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既然如此,那自己何不就利用自己的優勢,將之擊殺!
於是,這纔有了文青利用鏡面射出刀芒這種詭異的刺殺方式,迷惑殘劍。更是趁他不留神,突然從空間中飛身而出,一刀刺入他心口。
“你……你是如何做到的?這……這是什麼妖術?”
死神已在一點點吞噬着殘劍的意識,但他猶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文青的手中。
“呵呵,我是如何做到的?其實……這是我不爲人知的秘密!我,能夠進入鏡中!”
文青嘴裡露出陣陣冷笑,但看向殘劍的目光中卻是露出冷漠的鄙夷,而後又一字一頓地說道:“你這個連自己國家都敢背叛的人,死在我的刀下,我都覺得是一種恥辱!”
冷聲說罷,文青驟然抽刀退身,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妖……”
刀身出體,鮮血噴濺!
然而,在這生命的終結時刻,那個自以爲無所不能,完全可以掌控別人生命的殘劍,終究還是死在自己的自負之上。
嘭!
他的屍體轟然倒下,正巧砸在剛剛被自己殺死的匪首屍體之上……
殺了殘劍之後,文青一路潛行匿跡,避開了衆匪徒們的封鎖圈,來到了斷流他們所在的別墅之外。
就在離別墅約一里之遠時,文青進入鏡界空間,將還在昏迷之中的夏重背了出來,走向別墅。
“誰!”
別墅外圍,斷流正在替大家放哨,看到有人向這邊走來,連忙滿面警惕地提槍斷喝道。
“是我!”
文青答應了一聲,揹着夏重走了出來。
“天刺?你回來啦!”
看到文青這麼快就回轉,而且還成功完成任務,斷流驚喜萬分,趕緊將兩人迎進別墅。
“天刺!”
幾位特戰隊員都在爲文青而擔憂,正準備深入腹地將文青救出來,卻是不想文青竟然平安歸來。
“天刺,這是……夏教授?”
雖說衆人早在出發前就看到過夏重的照片,但現在看到文青這麼快就將這位老者背了出來,幾位特戰隊員臉上,還是露出了難以置信地神色。
“此地不宜久留,那幫匪徒很快就會到這裡來,我們速速離開!”
文青將尚在昏睡不醒的夏重交於斷流揹負,掃視了衆人一眼,面色凝重地說道。
“好的!”
經歷了這一場場的磨難,文青已赫然成爲了衆特戰隊員的領袖,他的話當然立即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更何況,衆人此行目的就是爲了解救夏重,現在人質已被救回,自然是抓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於是皆都答應一聲,各自提上裝備。
“雲風,你要不要緊?”
轉目看到雲風的氣色似乎還沒有恢復過來,身體還有些虛弱,文青不由關切地問了一句。
“沒事,毒已經解了,這點小傷算不得什麼!”
雲風故作瀟灑地一笑,還特意用受傷的胳膊向上託舉阻擊槍,以顯示他現在完全能夠應變自如。
“喝點水,對你恢復氣力很有幫助!”
文青朝之淡然一笑,拋了一瓶靈泉水給他。
雖然與雲風只是相處不久,文青卻能夠感受得到雲風的個性,雖然看上去有些玩世不恭,但性情卻是猶爲堅韌。特別是在紫薇面前,雲風更是要捍衛自己作爲男人的尊嚴,又豈能給團隊拖後腿?
一行人出了別墅,正要照原路急行軍返回,卻見墨刀黯然回首一看,神情略有些遲疑地向文青問道:“我們……要不要等一下殘劍?”
“不用了!”
文青頭也不回地向前邁步,聲音顯得清冷而蕭瑟,道:“他要走的路,與我們不同!”
他要走的路,與我們不同?
文青這突兀而出的話,令其他隊員皆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只有墨刀,卻似是聽出了文青話中的意思,本自黯然的神色,更是顯得黯淡起來……
爲了躲避身後的匪徒,文青與一衆特戰隊員們一路急行軍,向着與直升機飛行員約定好的區域奔去。
直到衆人坐上直升機,逐漸遠離了這片叢林,文青那一顆懸着的心,這才終於放了下來。
特戰隊員要護送夏重返回省城,路上再無兇險,文青自然沒有必要跟着他們前往省城。
文青以手機向韓雲聰彙報了一下任務完成,而後讓飛行員將直升機停在前往東華市的路口,再攔了輛出租車,返回家中。
這次任務雖然兇險,然而無疑卻是讓文青成長了不少,特別是在遇到強敵不慌亂,冷靜處理一切突降的危機上,文青更是變得沉穩且成熟起來。
然而,卻是還有一個問題,仍然像魚刺一樣紮在他的腦海裡始終無法拔除。
在臨行之前,他可是記得很清楚,自己動用了神眼銅鏡探查了一下自己的未來,分明發現自己躺在血泊之中。
可是這趟營救任務,自己分明就是有驚無險,所有出現的可能危急到自己生命的強敵,不是被自己殺了,就是被打敗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神眼銅鏡中出現的情況,到底又該作何解釋?
文青越想越覺詫異,糾結了半天,不但沒有想出答案,反而還被弄得頭痛不已。無奈之下,只得選擇放棄。
看來,神眼銅鏡的未來預測之力,似乎也並不是那麼準確。最起碼,對於自我的預測,就出現了這樣明顯的失誤。
不過,也許這種失誤對於自己來說,也算得上是一種幸運吧!
營救任務做得成功,而且在時間也把握得恰到好處。凌晨出發,回來的時候,天色也僅僅是剛剛擦黑而已。
在家裡睡了一夜的安穩覺,第二天,文青照例開車前往公司查看。
來到公司一看,還好,一切都還照常進行。胖子和杜小威這兩個傢伙雖說是懶散沒正形,但那也是沒有工作時的狀態。
而今,公司所有業務都已經步入正軌,這兩個傢伙現在已經是忙得連喝口水的機會都沒有,哪有時間閒着?
由於業務的不斷擴大,公司的職員也不斷增多,原先租賃的辦公室已經不夠用。文青只得將寫字樓隔壁的大廳也租了下來,安排普通員工在大廳內辦公。
而原先的幾間工作室,便分別留給公司的幾位元老們作爲辦公室使用。
文青才一進公司,職員們便紛紛向他這個總經理問好,神情中自然而然地透着一種真摯的欽佩與羨慕,讓文青終於體會到了那種身爲人上人的驕傲與滿足。
雖是如此,但文青也沒有絲毫的傲慢之態,不但沒有擺老總的譜兒,還親切地與衆員工們打着招呼,態度十分親和。
“文哥,不好了!”
文青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屁股還沒坐穩,便見鳳敏神情有些慌亂地走了進來,神情頗爲緊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