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路依然險跡重重,文青並不知道,還有多少屠神者的殺手們正埋伏在暗處,準備給自己以致命的絕殺!
因此,在這種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步步殺機之中,文青必須要時時刻刻保持住頭腦的清醒,既是爲了自身的安全,也要兼顧夏筱柒的安全。
雖然,文青自認並不是位好的保鏢,但從他答應要做這次任務時,他就已經下定了決心。縱然是自己早已通過銅鏡看到了自己的厄運,但他還是要義無反顧地向前行!
“我們走吧,這裡不宜久留,那些殺手們隨時都有可能會出現!”
文青,夏筱柒,龍飛,鳳舞四人,與衆行動組的特工們會合之後,便不敢在這是非之地多作逗留,將衝鋒汽艇的馬力開得最大,一行數支汽艇頓時發出陣陣怒吼,向湖中心的小島珍瓏山莊駛去。
珍瓏山莊的名字,傳說還是來自於神話中仙人的一盤棋局。
亙古相傳,據說在很久很久以前,這裡是一處浩緲的湖,湖心也根本沒有此起彼伏的小島。
後來,有兩位得道高仙路經此地,看這裡風景優美,便以湖面爲棋盤,然而搬來幾十座小山投入水中用着棋子,就在這裡殺了起來。
這兩位高仙的道法都是差不了多少,而棋藝自然與道法相通。經過好一番廝殺,兩位仙人雖各有得失,但總的來說,棋局還處在膠着狀態。
兩位仙人想必都是爭強好勝之輩,眼看着誰也不能勝得過誰,一時着急之下,便開始大吵了起來。
吵到最後,一位仙人索性將自己這邊的棋子,也就是搬來當棋子的小山,全都往湖中心一推,不下了。
另一位仙人性子也不好,見他發火,更是毫不慢人,也是須手將自己的棋子全都推到湖心。
如此一來,這幾十座小山混在一起,便又重新組合成了一個小島。後人因爲仙人的棋局,便將這個小島直接命名爲珍瓏山莊。
自小島形成之後,便陸續有附近的村民和漁民搬到珍瓏山莊居住,久而久之,這裡便開成了一個村落。山莊里居民多以打魚爲生,生活勤簡且快樂。
這些關於珍瓏山莊的由來與傳說,夏筱柒很小的時候就聽父親說過。
她雖然並沒有來過祖籍,但剛一下船,看着眼前這種秀麗的村景,還是不由地想起爺爺時常跟自己講過的傳說,便立即拿出來現場賣弄,講給文青和龍飛,鳳舞等一行人聽。
文青現在哪裡有心思聽她說這些神乎其神的神話傳說,現在天已經全黑了,誰也不知道那些屠神者的殺手們究竟藏身何處,自己得要花費一萬個心思提防那些神出鬼沒的殺手們。
作爲保鏢,龍飛,鳳舞兩人的警惕性當然非常高,他們也是存着與文青相同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護衛在夏筱柒左右,甚至連耳朵都豎了起來,不放過周圍任何一處風吹草動。
在回來之前,夏重已經將自己當年藏匿製藥秘術的地方,詳詳細細地告知了夏筱柒。
因此,就算是夏筱柒從來沒有來過珍瓏山莊,憑着她腦中謹記着爺爺的囑咐,也是能夠很容易便找到那本家傳製藥秘術的。
珍瓏山莊是個典型的小漁村,現在雖然才入夜,但村裡大多數人家都已經關燈睡覺了。
畢竟,這些漁民們第二天一早還要早起打漁,每天的生活都安排得很充足,絕不會如城裡人那般空虛,只有藉助過分的娛樂來麻醉自己。
汪!汪!汪!
一行人才來到村口,角落裡便傳來幾聲犬,想必這些警惕的畜牲們,對於大家前來打擾小漁村的寧靜而感到很不高興。
幾隻狗站在月光底下對着文青等人汪汪直叫,以表達自己的敵意。而他們的狂吠聲,自然將漁村的主人們給吵醒了。
“你們是什麼人?”
一個頭發半禿的中年男人正打着手電,向這邊走了過來,而當他看清了龍飛和鳳舞時,這才認出了這兩位正是先前來過的外地人,便喝止了狗的狂吠,皺着眉頭對他們說道:“你們怎麼又回來了?”
“村長!”
看到這半禿男人一臉不快,龍飛趕緊笑着走上前來幾步,笑着遞給他一包煙,指着夏筱柒對他說道:“這位是夏小姐,她祖藉就在這個村裡,這次特意回車來看看。”
接過龍飛遞過去的香菸,半禿男人嘿嘿一笑,臉上的不快之色便立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笑。
半響,他又將眼中的這種怪色投向夏筱柒,嘿嘿笑道:“是嗎,我是這個村的村長,你說你是這個村的,我怎麼不認識你?”
藉着月色,看到這半禿男人這副神色,以及他所呲齒猥瑣一笑時所露出的大黃牙,她就覺得一陣噁心。
不過,自己初來乍到,這傢伙又是珍瓏山莊的村長,好歹也算是自己的老鄉。
夏筱柒雖然覺得很不舒服,但也只能強自忍住,笑着說道:“村長你好,我爺爺還在少年時就離開了這個材莊,而我,也一直在國外長大,你不認識我,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你說你爺爺少年時代就已經離開了這裡?請問你爺爺叫什麼名字?”
那村長一聽,神色中顯得有些疑惑,不禁問道。
夏筱柒聞言,暗道自己如果不說出自己父親是誰,這猥瑣村長看樣子是不準自己進村的了。
想了想,她便清咳兩聲,一五一十的說道:“我的爺爺名叫夏重,他是一名藥劑師……”
“夏重?女娃兒,你說你的爺爺是夏重?”
突聽夏筱柒之言,猥瑣村長顯得很是激動,神情中的猥瑣之意也是瞬間消失不見。而後竟然大步走上前來,拉着夏筱柒的手,焦急地問道。
“這……嗯,我的爺爺的確是夏重。村長你應該認識吧?”
夏筱柒被他突然拉着,神情顯得有些難堪,不知覺向後退了一步。
“哦,對不起,對不起,我有些失禮了!”
一見夏筱柒如此,猥瑣村長這纔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神色激動了好半響,才鄭重地說道:“真的想不到啊,有生之年,我還能見到老朋友的孫女!真是想不到,想不到,我和夏重當年分別之時,也纔不過十幾歲而已,而現在,他的孫女都這麼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