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與張老的電話之後,文青又陸續接到了林雨洛,孟欣茹,以及韓憐打來的電話。
對於文青此時所面臨的困境,這些紅顏知己們都表示出了深深地擔心。
特別是韓憐,一聽說幕後坑害文青的人竟然是關小馬,當場便發了飆,要去請示局長,要求對關小馬進行嚴查。
文青心中有底,一一地以溫言安慰着她們,並表示自己有信心面臨困局,最終將對手踩於腳下。
聽到文青這樣有底氣,她們總算是放下了一半懸着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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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少白的辦事效率果然不是蓋的,不消半天的工夫,就爲文青組織好一支強有力的律師團隊。
不僅如此,他知道文青急需要調查關少白所涉嫌的案子,好反將關少白一軍,便爲文青介紹了一位私家偵探。
文青很明白張少白的良苦用心,知道他這個時候給自己介紹私家偵探,就是爲了調查關小馬的案底。
畢竟,自己雖然有心去調查關小馬,怎麼經驗不足,有些力不從心。如果有專業的私家偵探出馬,幫助自己收集證據,可是比自己親自出馬要利落得多。
路上,張少白向文青提前說明,他口中所說的私家偵探,原本是一名特種隊員。在一次任務中,此人肩部受傷,再也無法執行高強度的特種任務,因此便從部隊裡退役。
所謂退役,其實就是被部隊勸退了。
大好特種兵,因傷退役,換誰都會心有不甘。他拒絕了部隊爲他安排的文職工作,自謀出路。選了私家偵探這個偏門行業,已經不能算是退而求其次了。
在其他特種隊隊員的眼裡看來,這位選做偵探的退役特種兵,不是心有不甘,而是自甘墮落。
但是,在張少白眼裡看來,這位偵探簡直就是行業中的佼佼者。
兩人到了一家簡陋的出租房,文青也終於見上了前特種兵。只是沒想到,張少白口中的神奇偵探,竟然會住在廉價出租屋裡頭。
如此想來,偵探這一行,着實是不好混。
“老馬,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仙泉農莊老闆文青。”
張少白笑着說道,而他口中的老馬,就是前特種兵,現役私家偵探,名叫馬致遠。
此時此刻,馬致遠正在挑選着工作臺上的一疊照片,表情認真嚴肅,就好像挑選照片的工作頗具挑戰性似的。
“嗯。你好,鄙人姓馬名致遠,叫我老馬就行。”馬致遠說話的語氣懶洋洋,視線沒有離開過那疊照片。
張少白湊了過去,指着照片問:“這什麼案子?”
馬致遠兀自懶聲懶氣:“離婚案。大房要拿證據抓小三,逼她老公離婚,要分財產。她老公在東華市有好幾套物業,總價值大約八百萬。於是找上我。”
“不就是小case嗎,用得着左挑右選。”
張少朝照片堆裡瞄了一眼,一手摁着一張照片:“就這張!”
馬致遠當場就不樂意,一臉的嫌棄,說道:“去去去,這案子佣金好幾萬呢!必須挑好的讓客戶滿意。要挑最能刺激那娘們敏感神經的照片,說不定還能提價!”
說罷,繼續陶醉在挑選照片的工作當中。突然,馬致遠一省,回頭問:“找我什麼事,有案子嗎?”
張少白擠出一個淡然的笑容,輕描淡寫道:“有。大案子,就怕你不敢接。”
照理說,張少白應該肯緊張他所謂的案子才說,但是,爲什麼表現得如此從容?這讓文青十分不解。
後來得知,那是一種談判技巧,免得讓馬致遠漫天要價。
馬致遠一聽是大案子,立刻將手頭上的工作放下,回過頭,轉過身,皺了皺眉,看了張少白一眼,轉而又開始掃向站在一旁的文青。
“一口價,十萬。”
張少白愣了愣,有點猶豫,倒是文青這個陌生人馬上回應:“成交!”
張少白對此並無異議,十萬元撂倒一個天理不容的黑道大佬,太值了。
“那說說案子吧!”馬致遠也不含糊,爽快人爽快辦事。
隨後,張少白便向馬致遠說明一切。
聽說文青讓自己去調查關小馬,馬致遠臉色一變,頓時默不作聲,神色立即變得猶爲沉重起來。
文青察覺到馬致遠的表情變化,便插話道:“有問題?”
馬致遠往文青瞥了一眼,隨即回道:“加錢。”
“多少。”
“再加十萬。”
“成交!”
這時候的張少白微微顯得呆傻,就聽着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好像早就有過生意來往似的。
而且,二十萬的交易,說成交就成交,當中沒有半句廢話。
馬致遠到茶几上翻過三個杯子,往裡倒上半滿的白開水,打算以此招呼將會爲他帶來二十萬佣金的客戶。
“關小馬這夥人所做的事情,我以前就有所聽聞。只是此人隱藏得極深,從來不會自己出馬,一出問題就找替罪羊出來替他背黑鍋。就連警方都拿他沒有辦法,我想要抓住他的證據,難度很大啊!”
分別遞了杯茶給文青和張少白,馬致遠自己也捧了杯水,一邊喝着,一邊皺着眉頭憂聲說道。
“我知道想要抓到他的把柄很難,所以纔會來找你。”
文青並沒有喝水,而是以炯炯眼神盯視着他,沉聲說道:“這個任務你都接下了,難道這麼快你就要反悔了?”
“反悔倒是不至於,只是我一個人要深入調查,肯定非常危險。”
馬致遠悠然喝着水,神情淡定自若地看着文青,緊接着又說道:“危險我倒也不怕,但要查清案底,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我怕你等不及。”
張少白見氣氛不對,連忙接過話來:“沒事,只要能夠查證關小馬的真憑實據,時間長點也沒有什麼。你覺得哪方向容易着手,就走哪個方向。不過,醜話說前頭,別把命給搭進去了。”
“要是命搭進去了,我還得加錢。”
馬致遠說話時帶着笑,但從他的語氣聽來,不像是開玩笑。
文青饒有興致地看了他一眼,心中覺得這傢伙倒是頗爲有趣。
話說人都死了,還要求加錢,這樣有勁兒嗎?莫非是信仰?金錢的信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