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別來無恙啊!這次來找我,不知道有什麼事?”
雖然對於李衡臻的行爲有些不瞭解,但文青卻知道他的人品,知道他絕不是那種趨炎附勢的人。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當下便溫言問道。
“是這樣的……”
電波之中,李衡臻的聲音略作停頓後,忽而又說道:“文兄,我在金海岸酒店定了位置,想找你談談……不知道文兄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述。”
“李兄,你有什麼事情,爲什麼不可以在電話裡直接說呢……”
文青是何等精明之人,李衡臻的話音稍作停頓之時,他便立即察覺到有哪些不對,當即笑着問道:“我知道了,李兄你是想要替什麼人約見我吧?”
“這個……”
果不其然,聽罷文青之言,李衡臻稍作遲疑了一會,這才喃聲說道:“實不相瞞,文兄,我確實是替人約你見面,但請恕我不能告訴你是誰。請相信我,我沒有惡意的……”
“李兄,我相信你!”
李衡臻的話剛落音,文青便立馬以一種肯定地語氣笑着說道:“好吧,請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到!”
對於李衡臻的人品,文青還是頗爲信得過的。此人就仿似一截出污泥而不染的藕,做任何事情都有底線。文青相信,就算他這次的邀請是出自無奈,也是頗含善意的。
至於他是替何人來邀請自己,文青不用問也能猜得出是誰。
除了關小馬那個老雜碎,文青實在想不出還有何人能夠這樣隨意支配李衡臻!
自己剛剛壞了關小馬的事,現在他就急着通過李衡臻來約自己見面。文青不難想象,這次的會面,雖然談不上是驚險刺激的鴻門宴,但也絕非是什麼好宴。
縱然如此,文青也是毫無畏懼。
他倒是很想看一看,關小馬在這個時候還能對自己耍出什麼花招來。
不用細想,文青直接開着車,來到了與李衡臻約好的位於明湖區的金海岸酒店。
停好車,到了酒店門口,文青正欲進去,沒想到卻被大門口一個穿着稀奇古怪制服的保安給攔住了。
那保安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看上去顯然是個才從學校畢業沒多久的楞頭青。看到文青的衣着如此平常,立即露出了一臉輕鄙之色。
他眼中雖顯出輕視之意,可於自家的場子門前,卻也不敢隨便得罪客人。而是在攔下文青之後,還不忘客客氣氣地對文青說道:“對不起,先生,你不能進來。”
文青知道自己又遇到了個以貌取人的傢伙了,當下擡起頭來,目無表情地看了這小保安一眼,平靜地說道:“我是來參加朋友的宴會的,1603室,VIP貴客包間。”
聽他是來參加宴席的,小保安明顯不信。
這貨一邊打量了文青一眼,一邊在心裡自忖道:“這傢伙穿着一身的山寨貨,一看就知道是個沒身份沒地位的人。怎麼可能有人會請他來這裡來赴宴?”
小保安以貌取人,很快便斷定了,文青是那種根本沒資格進到這裡的“閒人”。當下便毫不客氣地說道:“對不起,這位先生,進入VIP包房,是要持有貴賓卡的。你既沒有貴賓卡,甚至連一張會員卡都沒有。更何況……”
那小保安說到此處,用他那雙小毛豆眼掃了文青一眼。頓了頓,又繼續說道:“況且,我們酒店是高檔場所,對出入人員都有嚴格的審查。你這樣的裝束,不符合我們酒店的最低要求。所以,還請早點離開!”
這貨如此狗眼看人低的架勢,讓文青很是不爽。
尼瑪的這不就是舊社會洋租界裡狗腿子們的翻版嗎?憑什麼不讓小爺進去,不就是看小爺穿着不夠檔次,便生出了怠慢之心嗎?小爺要是亮出身份,不怕當場就把你小子給嚇尿不可!
文青沉着臉,冷顏逼視着眼前這個小保安,嘴脣一動,言簡意賅地吐出了兩個字:“讓開!”
小保安被他冷眼一瞪,突然自心底生出一種亡靈直冒地感覺。
而此時正是正午時分,日正中天,他卻感到渾身打起了冷顫。甚至連吐字之聲都變得顫抖了起來:“你,你怎麼,可以……這樣!”
文青懶得理他,手一揮,頓時將這傢伙猶如一隻嗡嗡直叫地蒼蠅般掃過一旁。
他正要舉步向酒店中走去時,卻聽身旁傳來一聲急呼:“站住!”
這個聲音,顯然要比那癟三小保安的氣勢要強得多。而且,僅從被聲波傳送的頻率,文青已經猜出,發聲之人居然也練過一點功夫。
在這國際大酒店的門口,竟然也能碰到個習武之人!文青倒是對此產生了一些興趣,連忙回過身來,擡眼一看,卻見已有三兩個酒店保安向自己走了過來。
這些保安,個個都是身強體壯的彪形大漢,顯然都很能打。而剛纔發聲阻止文青的,正是走在前邊的那位。
這貨的衣着裝扮,雖然與其他保安大致相同。但偏偏頭上還頂着個大蓋帽,不打眼去看,還真讓人以爲是來了警察。
而事實上,他只不是這夥保安的頭頭而已。
剛纔,這保安頭頭正領着幾個保安,在酒店外邊四處轉悠。雖是美其名日增強酒店外圍安保,實際上是身陷於對酒店外香車美女的YY之中。
這些終日無所事事的傢伙們,正一邊瞎轉,一邊說着黃話的時候,突然看到有人敢擅闖酒店大門!便立即來了精神,大步衝了過來。
而那保安頭頭更是人未到,聲先至,先爆出一聲“獅子吼”,震一震這膽大包天的小子再說。
“說了不讓你進,你還一個勁兒往裡闖。難不成真的當我們全是空氣嗎?”
這保安頭頭顯然是個混子出身,可不會先禮後賓之道。一看文青衣着並不出衆,當場便生出輕視之意。剛一近身,便大吼大叫了起來。
他在這家酒店混了這麼久,見過的有權有勢之人多得去了。在他看來,站於眼前的這個傢伙,不過是個沒錢沒地位的吊絲而已。
對有錢人,他完全可以做到卑躬屈膝。但對於不如他的吊絲們,卻全然不會客氣。該鎮壓之時,就絕對不會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