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一聽文青這樣說,關小馬這下可算是領教到了這種至尊無極的不要臉行徑。當即被氣得臉色發青,連道了三聲好,而後衝着文青喝道:“好,小子,既然你這樣不識擡舉,那就休怪我關某人覆手無情了。快把支票還給我!”
“別啊,關二爺,生意不成仁義在。送出去的錢,就是潑出去的水。你還想往回收?你這不是給你家義薄雲天的關二爺丟臉嗎?這種事咱可萬萬做不得。”
見他要來搶錢,文青可是不依,當即揣緊了支票,嘻嘻笑着向後退了一步。
“媽的,老子快要被氣死了。你們都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快給我把錢搶回來!”
關小馬今天約見文青的目的,就是爲了想找他好好談一談,另外再花五千萬收買了這小子,省得他天天跟自己作對。
他本來把文青看着一條微不足道的狗,想着丟一塊骨頭過去,或許就能夠把文青給震住。卻是全然沒有想到,文青這小子的胃口,還真不是一般地大。
這哪裡是一條狗啊,簡直就是喂不飽的狼啊有木有……
“兄弟們,上!”
關小馬的手下,倒是也有幾個能打的高手。這其中就包括剛纔那發怒的壯漢,以及滿面媚態的鬼哥。
現在一聽老大發令,那壯漢早就按揭不住心中的怒火,當即將大手一招,揮拳“霍”地一聲向文青砸了過來。
文青早就料到關小馬有收賣自己的打算,他有意要整治這自負的大佬一下,因此開始並不揭破,先是很配合地收了他的支票。
要知道,關小馬這些錢都是害人的不義之財,自己不拿白不拿,拿了之後還可以去做幾件有益的事情。
現在,雙方的臉皮既然已經撕破,文青也懶得跟這夥人僞裝。看到那壯漢撲到,當即冷笑一聲,逆着他攻到的拳影,旋身撲擊過去。
轟!
兩人的拳頭於半空中對撞,發出一聲轟然巨響。緊接着,便聽到那壯漢發出一聲悶哼,緊捂着拳頭,黑着臉連退了七八步。
外行人雖然看不出兩人的這番對決究竟誰優誰劣,但那壯漢所表現出的姿態,分明表示他吃的虧不小。此際也不過是硬撐着沒有痛呼出聲罷了。
“小子,你果然有些本事,看來我還是小看了你。”
壯漢甩了甩吃痛的拳頭,怒瞪着文青,正準備再度衝上去與文青動手,卻聽身後傳來關小馬沒好氣地喝止聲:“住手!”
關小馬喝退壯漢,厲目疾掃文青,冷喝道:“小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只要你答應我抽身事外,我們可以做朋友。今後你在這東華市地面上儘可以橫着走,要是再不識好歹,就絕對沒有好下場。”
“是嗎?我現在與你作對,不也照樣可以橫着走?”
文青聞言,臉上立即露出一抹不屑地冷笑,故意挑釁道:“你要是能奈何得了我,還用得着收買我嗎?”
“你……”
關小馬氣得不行,無奈之下,只得怒目掃向正默然無言的李衡臻,惡聲喝道:“衡臻,你難道就這樣打算一聲不吭嗎?”
李衡臻本來就不想過多牽扯進文青與關小馬的矛盾中去,所以一直保持沉默。現在聽到關小馬將麻煩推給自己,當下眉頭一皺,只得站起來,對文青說道:“文兄,這件事情,咱們能夠坐下來好好談談嗎?”
“觸犯底線的事情,又豈能談得了。”
文青伸手示意李衡臻不要說話,而他此番說的話更是如斬釘截鐵般堅定,目掃李衡臻道:“李兄,我雖敬重你的爲人,但並不看好你的性格。欠人情要還這是應該的,但也要看是對什麼人,關小馬這樣的人,不值得你這樣做。”
說罷,文青毅然離席:“我的立場就是如此,李兄你好自爲之吧,我走了!”
“李衡臻,你還站着幹什麼,快把他給的攔下。”
一看文青要走,而且還沒有一點留下支票的意思,關小馬拍案大怒,衝着李衡臻就是一通怒喝道。
“對不起,二爺,請恕我不能從命,我不會再與文青動手!”
李衡臻從來不知道什麼叫着拒絕,但在此時,卻不知從哪裡鼓起來的勇氣,竟然直接回拒道。
“你……你們,好,很好!”
關小馬此時的臉色赫然已氣得紫漲,他此時所受到的氣,恐怕比以前所有加起來都要多。
怒視着文青轉身離去的背景,看到一幫手下想要上前阻攔卻又不敢的神情,關小馬更是徹底怒了,大吼道:“一幫廢物!沒用的廢物!”
……
文青出了金海岸酒店,揣着口袋裡的支票,他的心頭,更是不禁涌出了一絲解恨的味道。
雖然說在來此之前,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也知道關小馬會對自己威逼利誘。卻是沒想到,關小馬竟然如此大方,一出手便給自己開出了五千萬的支票。
而他故意收下支票,卻不答應關小馬的要求。其目的,就是爲了激怒關小馬。
他很清楚,關小馬之所以如此做,完全是心虛的一種表現。
自己故意激怒他,就是想要讓關小馬更加心虛。關小馬心虛之下,縱然是再狡猾,也是必定會露出破綻。到時候自己只要抓住他的破綻,就能最終將他繩之以法。
然而,當文青心中的計劃,正準備一步步去實施之際,一個突然而降的打擊,卻是讓他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這天文青剛在家裡吃過飯,便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文青大感疑惑,要知道,知道他手機號的人並不多,他也並不太樂意將自己的手機號告訴別人。
可是,看手機顯示的號碼很是陌生,這又是什麼人在這時候打電話給自己呢?
難道,這僅僅只是一個拔錯了的信號?
“喂,哪位?”文青按下接聽鍵,很是謹慎地問道。
電話已經接通,然而,在電波的另一頭,卻是一陣死寂。
“喂,說話啊,你到底是什麼人?”這一陣死寂,頓時讓文青心頭隱隱涌上了一絲不祥之兆,不禁皺着眉頭問道。
然而,聽筒裡還是沒有一絲聲息!
“嗚嗚……嗚……”
就在文青認爲這是什麼人在惡作劇,正想要掛電話時,突聽電波那頭,隱隱傳來一串熟悉地哭音。
“誰?是誰在哭?”文青一驚,顫聲疾呼。
其實不用問,他乍一聽到這個聲音,便立即知道是誰在哭泣!
“雨洛?雨洛是你嗎?你怎麼啦?你在哪裡?”
文青正焦急地疾呼着,然而,電波里林雨洛的哭音卻是嘎然而止,文青的耳際,立即又恢復到起初那般死寂。
“雨洛……雨洛……”
關心情切之下,文青有些歇斯底里地大聲狂喝着,心中也越來越顯狂亂。
“哼!”
正在此時,一道如冷電般地冷哼之聲,飛速地自電波那頭突襲至文青的耳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