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威回過頭,盯了一會兒單強,笑道,“那還着急什麼?他們會一起來的。”
“是。”單強笑道。
衆人一步一步來到了頂樓的陽臺,這裡已經佈置了一個巨大的舞臺,此時上面已經站了一個在華夏頗有有名的主持人,據說請他主持一場,出場費高達五百萬之多,現在主持人站在臺上口吐蓮花,說個不停。
下面的人都已經換了一副面孔,剛纔的侷促和不安瞬間被這美好祥和的夜晚化去。
三五成羣的一堆人,亦或是站着,亦或是坐着,都在盯着檯面的上的主持人上竄下調。
魏威坐在最前面的一張沙發上,愜意地端着紅酒,不時有人過來,向他表達哀悼之情,他只是輕輕的回禮。
這時候,突然一個人出現在了魏威的面前,那個人面色緊繃,聲音中帶着一絲顫抖。
“威少,節哀順變。”李少傑喉結動了下,吞下口水。
魏威擡眼看着李少傑,笑了笑,“多謝李少了。”
李少傑低下頭,魏威的目光令他不敢直視,那深邃的目光中帶着一種妖惑人心的感覺,從剛纔樓下,他去看魏威,就覺得心中驚疑,只是短短的幾天功夫,魏威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
以前那張不可一世的面色,變得笑容滿面,只是一雙眸子變得犀利了,整個人的氣息,捉摸不透。
“威少,我沒有背叛你,林笑限我一個月之內找到你,我只不過是假意的答應他而已,如果我找了你,一定會提前通知你,讓你逃走的。”李少傑結巴地說着,站在魏威面前,他甚至都沒有自主的坐下。
“呵呵,李少還是李少,就是這麼喜歡騙人!”魏威輕笑一聲,玩味地問道,“你覺得我需要逃跑嗎?”
“啊?”李少傑囁喏了一瞬,心說,“你不就是被林笑逼走的嗎?”不過口上他可不敢這麼說,現在的魏威太過古怪了,走入他的身邊,就像是走入了另外一個世界,他感到周身發冷,說話都有些哆嗦。
“威少自然是不用了。”李少傑低聲說道。
“哈哈……”魏威大笑了一聲,伸手拉着李少傑坐下,“好了,你別緊張。”
這裡發生的一切,都被兩個人看在眼中,趙德行剛纔也過去說了一句不鹹不淡的話,此刻和趙德淑坐在沙發上,旁邊只有楊志雄,楊志雄也一臉苦悶,趙德淑卻端着紅酒,大口喝着。
“師父平時不讓我們喝酒,今天我算是可以過過酒癮了。”一口飲盡,旁邊就有侍者馬上過來填滿了杯子。她又喝了一口,問道,“師父怎麼還沒有來呢?”
趙德行和楊志雄相視一眼,都是沉默。
而另外一個看着魏威的人,便是樑有方,他的身邊聚集了幾個寧川市的要員,這些人有的本來就是樑家的人,有的人是他從衰落中的魏家親信中,拉攏過來的。
這些人現在都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苦澀,魏威如此大張旗鼓爲魏成峰做悼念,保不準魏威會循着魏成峰的腳步,踏入寧川政界,而現在寧川的掌權人正是魏威的妻子。
雖然魏威和詹青的婚姻產生了不少插曲,不過這個檔口,詹青無論是在公在私都應該來一趟,可偏偏詹青也沒有出現,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心中害怕。
魏威要是進入寧川政界,那就是平步青雲的扶搖直上,他們自然不會小覷魏家的能量。
此刻,看着樑有方,所有人的心中都變的跳動,一個人要想成長的快,必須
要找一棵大樹,靠山纔是根本,這是他們的信條,現在看着魏威的樣子,他們都陷入了兩難。
與此同時,兩個人影已經出現在了別墅外面,林笑和詹青。
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後面吳淼淼才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笑,“今天看樣子人來的不少,停車都麻煩。”
詹青笑了笑,衝着林笑問道,“你準備好了嗎?”
“……”林笑一頭霧水,心中已經把魏威的實力一再拔高,可是經不住別人再次問起。
三個人剛走入別墅,瞬間就吸引了衆人的目光。
無關其他,詹青摟着林笑的胳膊。
這對於在場的人來說,無異於是匪夷所思,就像是一個出家在寺廟的尼姑突然在大街上拉着陌生人開始親吻,看樣子,他們還會脫衣服,這等場面,所有人都爲之一滯,一個個目瞪口呆。
詹青是魏威的丈夫,竟然會在她公公的追悼會上和另外一個陌生男子摟在一起。
而且還是詹青主動摟着林笑的胳膊。
“康局長,我沒有看錯,這是怎麼回事?”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問道。
康局長也瞪着林笑和詹青,等到詹青從他眼前走過,他點頭一笑,這纔回頭說道,“被詹書記摟着的人叫林笑,也不知道是什麼人?不過聽說他和詹書記之間……”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
這番話林笑自然聽到了耳中,他在樓下已經朝着樓上望了一眼,可是距離足足一百多米,他只是看到魏威的樣子,卻無法判斷出魏威的修爲了,不過看魏威臉上的表情,他感到。
魏威變了。
異樣的目光,衆人紛紛點頭微笑,踏着迴旋的臺階,林笑面無表情,現在的他,早不會因爲這些事變的緊張,只是臉色有些微紅。
詹青穿了一身青色晚禮服,綢緞的面料,絲滑柔順,摟着的他的胳膊旁,一對豐盈的軟、物顫巍巍的蹭着,臺階上的人不多,卻也不少,雖然衆人看到詹青,都自動讓出了一條路,可是兩個人人就擠在一起。
側目觀瞧,詹青帶着常有的標緻笑容,風雅而又令人心曠神怡。
艱難都踏上了頂樓的陽臺,林笑的眼前豁然開朗,遠處高臺上,一個樂隊正在唱歌,蹦蹦跳跳,可是下面的人都沒有去看,反而都看向了他,就是上面的樂隊都停頓了一瞬,跟着才又一次開腔。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林笑和詹青。
衆人看着詹青和林笑,又不由自主地朝着魏威看去。
死寂中,所有人都不再出聲。
詹青看着林笑輕笑道,“你等等。”
鬆開林笑的胳膊,詹青帶着吳淼淼朝着魏威走去。
這一次,衆人的目光更加的驚怪。
林笑知道詹青只是做表面的禮儀去和魏威說兩句,而他自然不會去悼念魏成峰,他的出現,幾個人的臉色瞬間鬆了,趙德行一行人,馬上就走到了林笑身邊。
“師父,你怎麼纔來啊?”趙德淑嬉笑地看着林笑。
林笑笑了笑,卻看向了旁邊的楊志雄,輕聲道,“她沒有來嗎?”
楊志雄稍微一愣,便笑道,“她不喜歡熱鬧,自然不肯來。”說着聲音一緊,低聲道,“這次魏威請你過來,不知道葫蘆裡面買的什麼藥,我們還是小心點好。”
“哈哈……”林笑淡然一笑,目光在在場中掃動,瞬間就就發現了一個
人的身影,隨之大步而去。
樑有方也在看着林笑,不過看到林笑朝着他走來,還是眼睛跳了一下。
“林先生,你好啊!”樑有方看到林笑走進,當即站起來,笑道。
“少廢話!”林笑冷漠地說道,厲聲道,“我給你一個忠告,在背後做壞事的人,從來不會有好下場!”
“你什麼意思?”樑有方臉色一變,聲音驚訝。
“哈哈,林先生說得對極了,暗地裡做小動作的人,最討厭了。”突然一個突兀的聲音傳來,衆人循聲望去,正是魏威。
魏威擡起頭,瞄了這邊一眼,又轉而去和詹青說話。
所有人都被這一個聲音弄得心中更是迷惑,魏威怎麼附和林笑的話?
林笑也擡眼望了一眼魏威,不過並沒有走過去,而是盯着眼前的樑有方,吳淼淼已經查清楚,當初在廢棄工廠,後面的黃雀就是樑家的人,他沒有想到,他螳螂捕蟬,卻有黃雀在後,竟然被人算計了。
要不是他唬住了那個武人,恐怕他就送了命。
雖然這個場合不怎麼合適,但這只是對魏威來說。
樑有方看見林笑逼近,恥笑一聲,“林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請你自重點!”
他旁邊一個身穿西裝的男子,當即往前站了一步,嘴角咧開一絲笑容,哼笑道,“你就是林笑?”
“滾開!”林笑冷聲說道,對於想要殺他的人,他會毫不留情的殺回去。
左拳斜出,斜着全身真氣。
那人面色一冷,單手一晃,砰地一聲,接接住了林笑的拳頭,大笑一聲,“你小子不過如此……”
話音未落,突然面色冰冷,一股從未感知到的力量從拳頭上襲來,瞬間侵入他的身體,那道真氣很強,沒入他的經脈,瞬間就讓他的胳膊僵硬。
緊接着,一聲聲脆響響起,那個人手掌鬆開了林笑,胳膊緩緩垂落,臉色帶着一種莫名的驚恐。
真氣入體,凝結堵塞了經脈。
這是真氣臻至化境的表現,根據情報,林笑不是還沒有達到這一層嗎?
旁人不明就裡,只是看到那人握住林笑的拳頭,又鬆開了,都嘀咕不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對於林笑竟然當面挑戰寧川四少之一樑有方的魄力,倒是多了一份驚愕。
“樑有方,該你了!”林笑開口。
“林笑,你想幹什麼?”樑有方感到旁邊的武者身體輕顫,神色不定,剛纔的平靜瞬間不見,他往後退了一步,四下看着,叫道,“林笑,這麼多人在這裡,我不相信你會殺了我!”
林笑往前踏了一步,“我自然不會殺了你,但是我不會讓你在背地裡使壞了。”
一掌落處,便是樑有方的肩頭,看似輕緩的一掌,就像是朋友之間拍肩頭調笑,可是樑有方面色驚變,整個人顫顫巍巍地扶着沙發坐了下去。
林笑瞥了一眼樑有方,轉身就走。
“站住!”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林笑回過頭,笑道,“你想死?”
“你——”那個跟着樑有方過來的武者,低聲道,“你知道我們是誰嗎?如果你現在還不想死,就馬上治好樑少!”
“呵呵……”林笑噗嗤一樂,笑問道,“你們的人怎麼總是找我治病,上次那個人好了麼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