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火鳳和林笑坐的很近,目光一刻都沒有離開林笑手上的東西。
安靜了幾分鐘,高火鳳就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又坐了下去,她爺爺是誰,要是古代,就是一方割據的豪雄,手握一省千百萬人的生死的封疆大吏。
可是壤駟燁煜竟然不給他爺爺面子,每次來都百般推脫,現在又親自爲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寫字,這件事是把他們高家藐視到了極致。
想着,高火鳳再一次喘起了粗氣。
“林笑,你給不給我!”高火鳳怒聲喊起。
林笑扭過頭,面色也沉了下來,厲聲說,“無理取鬧也要有個限度,你們高家的人品行不壞,雖然有些自恃身份,但也沒有做出什麼過分事情,你要是在糾纏不清,就不要怪我不看在高家的份上了。”
說實話,要不是詹青告訴過他,高家的人雖然囂張,但還算本分,他早就不能忍受這個人的無理取鬧,這和秦思雨那中刁蠻比起來,讓秦思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知書達理的好姑娘。
可是他的話雖然是好意,可是聽在高火鳳耳中,簡直再說,“我也不爽你們高家的行爲,但是你們有眼色,沒有遇到我手上,否則我就……”
這一番刺激,高火鳳頓時站了起來,猛地一下就朝着衝了上去。
林笑從長椅上閃開,立身到旁邊的道路上,會頂書院空蕩蕩,遊人幾乎沒有,因爲這裡禁區太多多,所以,也沒有圍觀的人,而這也給了林笑一絲放肆的機會。
他猛地後退一步,雙眼陡然冒出一股黑氣。
此刻高火鳳正直直地瞪着林笑,忽然感到腦袋一震,跟着就變得混亂起來。
“嗯……”林笑想了一會兒,說,“跳舞!”
高火鳳馬上就跳了起來,四肢胡亂的擺動,身體狂舞,不堪入目。
林笑看了一會兒,撇撇嘴,說,“停下。”頓了下又說,“去撞樹!”
高火鳳馬上就朝着旁邊的大松樹走去,對着樹幹就迎頭碰了上去,只聽見砰地一聲,高火鳳又擡起了頭,跟着又上去……
林笑玩味地看着,無奈地嘆氣。
正在此時,他忽然感到一陣厲風從他的背後襲來,趕緊掠出幾步,回頭去看。
“是你?”林笑驚訝地喊道。
來人也收住了拳頭,站在原地愣住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地坤組的於不喜,而他的身後龐江也跟着跑了過來。
林笑問,“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於不喜看見林笑,大笑一聲,不過很快面色就變得難看,因爲旁邊高火鳳還在撞樹,趕緊說,“是黑瞳訣吧?你趕緊讓高小姐停下來!”
“這個……”林笑愣了下,解釋說,“這個我也沒有辦法,等到功力散盡,她就會清醒,大概還得幾分鐘。”
對於黑瞳訣的控制,林笑和君誠睿只是鑽研出了經脈運氣的方法,至於怎麼解決,他還真不知道,想了下,還是朝着一旁的高火鳳說,“去坐下。”
高火鳳頭上都腫了起來,一個地方鼓起來,像是犄角一般。
這時候,於不喜才嘆息一聲說,“剛纔高小姐給我們打電話,說河口市來了一個非常跋扈的國士,我們還在好奇,怎麼河口市也有了國士,原來是你在這裡。”
“哦。”林笑點點頭,說,“你還沒有回答我剛纔的問題呢?你們爲什麼在這裡?”
“
也沒什麼,自從我們離開了寧川回到總部,總部就派我們到了河口市。”於不喜說。
林笑也知道往深裡面問,於不喜也不好說,也就不在糾纏,但是依舊好奇,不過驀然間撞到於不喜和龐江,他還是有些高興。
“我也是因爲一些事情,纔到了的河口市,不想遇到了你們,真是太好了。有時間我們再切磋一下。”林笑興奮地說。
於不喜聽聞這話,面色瞬間變得沉重,“因爲詹青的事情吧?我還是要告訴你一句,詹青的背後絕對不簡單,而她這個人也不可輕信,你可要小心慎重。”
“我……我知道了。”林笑嘆了口氣,知道地坤組早就盯上了詹青,可是詹青現在已經變了,也和他達成了協議,可是這件事偏偏不能解釋,畢竟牽連進來的人,生死難測。
正在這時候,突然發出一聲尖叫。
高火鳳清醒過來,頓時感到額頭生疼,又看到林笑和於不喜站在遠處,當即喊道,“於隊長,你趕緊抓住他,他就是那個胡作非爲的國士。”說着又摸着腦門,個奇怪道,“怎麼這裡好疼啊!”
於不喜看着高火鳳,笑着說,“高小姐,林笑不是一個胡作非爲的人,你們之間肯定是有誤會。”
“誤會?”高火鳳一聽就站了起來,喊道,“你們聽不聽話,看到這樣的國士,你們還不抓起來,怎麼對得起國家對你們的信任。”
“高小姐,請你不要胡鬧了。”這時候站在一旁的龐江說話了,沉聲說,“林笑是什麼樣的人,我們比你清楚,早在寧川我們就認識了。”
高火鳳愣了下,於不喜和龐江認識林笑,還早就認識了,頓時氣得直跺腳,怒聲說,“哦,我知道了,你們早就串通一氣,故意氣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爺爺也覺得林笑不是好人,這件事你們如果不做好,可不要怪我找我爺爺告狀!”
於不喜和龐江雖然屬於地坤組,可是到了這裡還是受到地方的限制,雖然高老爺子退下來,可是能力還在,不禁面色停滯了一瞬,於不喜沉默地看着,有些爲難。
可是龐江卻忍不住了,怒聲說,“高小姐想要告狀就去吧,我受夠你了,要是在無聊的消遣我們,可不要怪我不客氣!”
“你說什麼?”高火鳳氣得發抖,伸手一指龐江,“你怎麼對我不客氣,你說,我就不相信你敢打我!”
說着湊近龐江就是一個掄圓的巴掌。
龐江面色通紅,咬牙切齒。
於不喜伸手拉過龐江,說,“不要生氣,不用理她。”
林笑吐了一口長氣,這個高火鳳看樣子沒有吃過苦頭,頓時面露不滿,猛地向前走了一步,冷聲說,“他們不敢,我敢!”
“你想要幹什麼?”高火鳳也看到林笑面色不善,頓時聲音小了幾分。
“打你!”林笑猛地一巴掌抽在高火鳳的臉上。
不過他也沒有用力,饒是如此高火鳳的臉蛋也浮現出了手指印,高火鳳氣得亂喊。
“你敢打我,從來沒有人人敢打我。”說着委屈地哭了起來,伸手一指林笑,“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來吧。”林笑不屑地笑着。
正在這時候,旁邊傳來一聲喊叫,“林笑。”
詹青等人身影出現在遠處的拐角處。
於不喜愣了下,小聲說,“小心詹青,我們先走了。”
看到於不喜先走了,高火鳳喊了幾聲,對方沒有理他,在原地站着,又
打不過林笑,這種茫然無助的狀況,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整個人逗顫抖不停,盯着林笑的背影,只是一個勁的叨唸,“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打我,從來沒有一個人敢打我……”
“你怎麼又惹上她了?”詹青好笑地問。
林笑無奈地說,“有什麼辦法,她來找壤駟燁煜求字,壤駟燁煜不給她,又給我寫了一幅字,她就生氣了,追着我不放,煩死了。”他平靜地說,卻沒有注意到詹青的變化。
詹青站在原地,驚叫道,“你是說壤駟先生親自爲你寫字了?”
“是啊。”林笑說。
“這怎麼可能?聽說壤駟先生三年前就已經封筆,不對外寫字了。”詹青呆呆地說着,伸手拿過林笑手中的東西,仔細地盯着。
林笑也愣了下,怪不得高火鳳求字這麼難呢?對於壤駟燁煜不禁又多了一份感激。
“這可真是一幅好字。”衆人都高興地看着。
林笑突然感到胳膊被人拉了下,秦頌幽幽地一笑,示意他先走了幾步。
“你有什麼事嗎?”林笑問。
秦頌看着林笑,說,“你沒有把我們談話的內容告訴詹青?”
“沒有。”林笑答。
“能告訴我爲什麼嘛?”秦頌好奇地看着林笑,眼睛眨也不眨。
林笑哂笑了幾聲,雙目一凝,“你是故意想要打亂我們的步伐是不是?這件是很難,我都下不了決定,怎麼會讓一個女孩子去做?你太小看我林笑了。”
“哈哈……”秦頌突然大笑一聲,低聲說,“我可不是故意的,這是誠心誠意的。”
兩個人正在說着,後面的人也都跟了上來,離開會頂書院,幾個人又去其他地方逛了一個下午,傍晚的時間,終於返回了詹家。
由於一路上大家都在一起,很多事都沒有當面說起,此刻坐在房間中,三個人就已經面色都已經沉了下來。
“秦頌有問題。”詹青肯定地說。
“馮默也有問題。”吳淼淼篤定地說。
林笑給兩個人各倒了杯茶,說,“詹青你先說。”
“秦頌今天問我,如果要是他主動離開的話,他讓我猜測你到底會怎麼做?”詹青說着,想起那時候秦頌說話的樣子,不經面色一怔,她感到秦頌似乎對於這份婚事看的很輕,似乎在一個答案。
林笑問,“那你怎麼回答他的?”
“我說,你會感激他。”詹青笑了笑,問,“那現在問你,你會怎麼做?”
林笑沉默了一會兒,秦頌問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猜不準,但如果秦頌真的離開,他絕對絕對會有感激,當然還會不安,想了想便說,“我是會感激他,可是我同樣的不相信他,如果他這麼簡單的離開,我會很不踏實。”
詹青愣了下,震驚地說,“他也是這麼說的。”
“……”林笑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炯炯,突然心中閃現出了一絲殺機。
旁邊吳淼淼跟着喊了起來,“秦頌的事情先放一邊,馮默的問題,纔是重中之重。”
原來林笑離開之後,幾個人就意興闌珊的走着,很快,秦頌就和詹青走在了一起,而吳淼淼也和馮默走在了一起,而吳淼淼這邊得出的結論,就是吳淼淼自己都不敢下判斷。
秦頌是陌生人,他的目標變得不明確。
可是馮默,他是熟悉的人,卻變得不認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