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我……”陳昊愧羞的低下頭。
林笑淡然笑道,“沒事,你是該吃點苦頭!”
牀上的陳昊囁喏了下,也就不在開口,往日生活,他是用力氣討生活,雖然苦累,但也能承受。被人擄走之後,他纔是吃了大苦頭,毒打上刑都用盡了,他硬生生沒有開口。
小腿上的槍眼自然沒有治療,這幾天下來,那傷疤腫脹起來竟然有碗口那麼大,看上去無比滲人,不過這一覺醒來,他發現小腿平滑,身上的傷疤也已經結痂,疼痛更是一點沒有。
瞧了兩眼林笑,發現林笑若有所思。
過了半晌,林笑終於站了起來,笑着說,“好了,好好養病。”
走出房門,林笑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知道此次陳昊要受苦,卻不成想竟然到了這個地步,若不是他有通天眼在身,單憑醫者萬法,他可治不好陳昊。眼神瞬間一愣,殺心已動。
沒有返回紫春閣,直接去了安家。
“林笑,你來了?”一聲嬌呼,安心潔迎了上來。
林笑點點頭,目光落在遠處站立的瑞琪兒身上,微微一笑。
瑞琪兒看着林笑,也笑了笑,不過心中卻不大是滋味,昨天晚上竟然有人襲擊了他們的一個據點,而且還擄走的了林笑,一早起來,她就趕往安家,心中雖然懷疑是林笑動手,可是卻不敢保證,因爲經歷的人她一個都聯繫不到。
昨天晚上,林笑逃出之後,村雨寒樹和西田三郎也跑走了,後面華夏國士就趕了過來,經歷了一場戰鬥的異能者,自然不是敵手,半個晚上的時間,他們不僅控制了局面,而且還把所有人的都抓走了,更封閉了場所。
此次由霍青雲主導,事情做得極爲隱秘,一個人都沒有漏掉。
面對這樣的情報,瑞琪兒瞬間失了神,她只是知道去的人有三個,只是其他的她就不知道了。現在林笑到了安家,神色如常,臉色掛着淡淡的笑意,等她再去看,林笑已經去治病了。
安心潔坐在瑞琪兒身邊,臉上也有些奇怪,因爲她不曾講過瑞琪兒眉頭深鎖超過五分鐘,這個朋友總是嘻嘻哈哈,對誰都是笑臉相迎,今天怎麼感覺有點奇怪。用手推了一把瑞琪兒。
“喂,你沒事吧?”
“哦、我沒事……”瑞琪兒答道。
安心潔皺眉道,“我怎麼覺得心裡空牢牢的,老是覺得不舒服!”
瑞琪兒笑道,“是不是看到林笑進去,心中不捨得,要不我們進去看看,看看他是怎麼治病的?”
“進去?他不喜歡旁人在場,中醫治病都有忌諱。”安心潔愣了下,笑着說,又看了眼瑞琪兒,忽然肯定地說了一句,“你真的沒有在想什麼?”
“沒有想!”瑞琪兒嘻嘻一笑,伸手在安心潔的腋下撓了撓,安心潔咯咯嬌笑,也去伸手,兩個人在沙發上笑作一團。
林笑在房中看得一清二楚,今天的病人也是安家的一個長輩,躺在牀上乖乖的,不開口也不懂,林笑站在房間的一腳,一動不動,他也不問,就是躺在那裡看着,過了一會兒,林笑走到老頭身邊,便開始說了幾句,便開始施針。
治病的間隙,他也在思考。昨天之後,恐怕馬
上寧川就要陷入混亂之中,會進行一場亂戰,除了村雨寒樹和西田三郎以及霍青雲,就沒有人知道陳昊在他這裡,眼下他把陳昊安排在了君誠睿所在的山間別墅,這是很少有人能夠找去的地方。
只要陳昊不出現,就沒有人能夠懷疑到他。
思來想去,他不僅心中微微一動,有了一個想法。
治病出來之後,林笑還沒有開口,在門外等了一箇中午的安心潔就主動邀請林笑出去吃飯。林笑也滿口答應,一路上他都在想着自己的措辭,如何才能讓水火他流。
“林笑,再有兩天,你是不是就不來我們家了?”安心潔問道。
林笑說,“來肯定是要來的,我這些天天天來,已經耽誤了不少事!”說着不自覺的嘆了口氣。
瑞琪兒心中一動,便笑道,“你有什麼事?你有兩個公司,幾個女人幫你操持,還擔心什麼?”
安心潔眼神一滯,望了眼瑞琪兒。
林笑說,“哈哈,瑞琪兒你對我這麼瞭解,肯定是知道什麼事情。”
瑞琪兒靦腆一笑,也就不在說話。不過一旁安心潔倒是來了興趣,竟然有瑞琪兒知道,她不知道的有關於林笑的事情,這可奇怪了,趕緊開口問道,“什麼事?什麼事?”見林笑微笑不回答,又趕緊去問瑞琪兒,拉着瑞琪兒的胳膊輕輕搖晃,“到底什麼事?你說啊!”
瑞琪兒一愣,看林笑的樣子,似有有意爲之,當下笑道,“我不知道,你還是問他吧!”
安心潔還問開口,林笑勃然變色,目光灼灼盯住瑞琪兒,低聲說道,“我是什麼人,你肯定知道,你是什麼人,我也大體瞭解,至於安心潔表現的如此怪異,想必你不會不知道”
這一番陳述讓瑞琪兒瞬間面色發僵,因爲隨之而來的是暴怒的殺意,瑞琪兒愣了下,他沒有想到林笑會在這個時候和她攤牌,手心冒汗,她可不擅長戰鬥,至少硬碰硬沒有把握。
“你不要害怕,我要殺你易如反掌,不過現在我也不一定是你的對手,我剛治過病,還不會動手!”林笑淡然說道。
瑞琪兒聽到這話,這才放心,柔媚地一笑,“那你想要說什麼?”
“找回陳昊,我對你既往不咎!”林笑說道。
“你知道他不見了?”瑞琪兒問了一句,心中大驚,看來林笑一早就知道陳昊就在他們手上,望了望林笑,趕緊又說,“不過他現在不在我們手上,已經被人奪走了,至於是誰,我們還不知道,不過,憑藉你的身份,應該知道吧!”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陳昊在你們手上,你們擄走他,我就當給陳昊一個教訓,我知道你們不會殺他,他受點苦也好,可是落在別人手上我就不肯定,如果陳昊有事,你們沒有一個人可以活着離開寧川!”林笑故意把話說得很大,勃發的氣勢似乎就要吃人。
不明所以的安心潔嘴巴長得老大,也不知道這兩個人再說什麼,望了一眼林笑,又看看瑞琪兒。
瑞琪兒也被震驚了,頓時站起來說道,“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憑你也想威脅我們?可笑!”
“可不可笑你以後會知道,至於我的身份,我首先是我,往後纔是其他的身份,如果連自己的師父這個身份都不能維持,那麼其他的身份也就不要了。”林笑慢條斯理
的說着,看也不看瑞琪兒一眼。
瑞琪兒盯着林笑平靜的樣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林笑是國士身份,她是執法者,代表的是兩個互不相容的勢力,但是也絕不會達到互相殺光的地步,可看林笑的樣子,似乎要拋開國士,自己單幹,想到這裡,不禁面色驚異。
“好!陳昊的事情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瑞琪兒沉聲着,臉上盡是羞憤之色。
本來她想着憑藉安心潔的關係接近林笑,可是沒想到這件事林笑一早就發現了,這件任務她已經失敗了,對於林笑她本來就極爲就不滿,現在竟然要被林笑威脅做事,當下哂笑一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笑看了看旁邊的安心潔,又說,“還有她,你以後也不要騷擾她了。”
瑞琪兒哼笑了幾聲,望了一眼安心潔馬上就離開了包廂。安心潔聽得雲裡霧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瑞琪兒離開,喊了兩嗓子,卻也留不住安心潔的腳步,這讓她極爲難受,看了看林笑又開始詢問。
一開始林笑並不想說,但是經不住安心潔的懇求,最後就直言說出瑞琪兒的能力,這個人用“催眠術”讓她誤以爲自己喜歡林笑,陷入了意亂情迷的狀態。
“是這樣嗎?”安心潔自然不相信,皺眉盯着林笑,惱怒道,“你是不是不喜歡,故意找出來的託詞?”
林笑也不想解釋太多,沒有回答安心潔。陪着壓抑的安心潔吃了飯,就送安心潔回了家。
這個時候林笑可不輕鬆,他知道稍有消息流出,就有人知道陳昊是在他這裡,先是給霍青雲打了個電話,讓霍青雲把那些人看住了,他昨天晚上被很多人看到,雖然是夜晚,而且搏鬥中大家都看得不甚清楚,但是他也不敢大意。
緊接着,他又給村雨寒樹打去了電話,告訴村雨寒樹自己和執法者攤牌了,而且他還有意把陳昊的失蹤引到魏威頭上,村雨寒樹一聽這話,頓時大喜,現在的魏威已經成了心腹大患,他也正愁沒有辦法去對付,要是能夠讓執法者和魏威互相爭鬥,他可是少了不少事情。
至於怎麼讓執法者認爲陳昊是讓魏威擄走的,林笑可沒有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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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雨寒樹掛了電話,面色就變得焦躁起來。電話的內容一旁的西田三郎也聽到了,兩個都不擅長陰謀的人,頓時沒有了主意,想了許久,兩個人都是一籌莫展,怎麼才能讓執法者相信陳昊是被魏威擄走的。
“怎麼辦?你有什麼辦法?”西田三郎問道。
村雨寒樹也苦思了許久,頓了下,這才說道,“要不我想總部問問?”
西田三郎躊躇了一會兒,又說,“這個恐怕不行吧,我們現在在寧川一籌莫展,還被魏威擄走了一個人,而且總部馬上就要派人來了,要是再去問,恐怕我們……”說道這裡,不禁面色一陣驚懼,“要不我們再問問林笑!”
正在聽着的村雨寒樹臉上也劃過了一絲驚恐,隨即說道,“問他?這個……我們還是不要問他,林笑或許會有主意,但是如果我們問了他,這可就顯得我們更加……而且馬上總部就要來人了。”
西田三郎一聽,頓時閉口不言,又陷入了沉思。
村雨寒樹沉默的想着,突然臉色一喜,頓時大聲叫道,“我們不是也有一個人被魏威擄走了嗎?何不在這個上面做做文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