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頌和姜宏的到來,讓林笑寬慰不已。他們是否能解決這件事,但能給林笑心裡一點安慰,這就足夠了。
三個人興奮不已的聊了一個晚上,早上起來都是熊貓眼,互訴往事,笑笑鬧鬧,有一種久違的純真。讓林笑不由自主想起很多人,很多事,也不知道那些人在哪裡,過着什麼樣的日子。張慶平在國外好嗎?他應該不會他一樣,這麼焦頭爛額。
可是美好的也只有這一晚,第二天又有人來了。
“林君,真是好久不見!”村雨寒樹像是個幽靈般出現,頓時引起了福利院的騷動,或者說引起了寧川的騷動,畢竟現在的寧川已經剔除了執法者、神道者的勢力,他的出現,莫不是在釋放什麼訊號?林笑摸不準,反正這件事馬上就引起了當地國士的重視。
要是這樣也就罷了,林笑剛搞清楚村雨寒樹是以私人身份過來,稍稍放了心。可又有人來了,齊克修和希韋雙雙而至,兩個人這麼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華夏大陸,如入無人之境的直接到了寧川,更是讓林笑吃驚不已。更驚喜的還在後面,古滎車帶着葉秋也來了,看兩個人的樣子,似乎有些不對勁,不過這也由不得林笑去多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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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時候,又有人來,杜如海帶着幾個弟弟妹妹來了,他們代表的是姬戎。
第二天,也有人來,赫然是赤煉門的,第三天,上元門的人,還有一些不知名的門派。
第四天,趙德行、趙德淑,燕京那邊人也來了,……
……
就在林笑這邊狼狽不堪的時候,陳玄亮也不好過,他也迎來了須臾寨陳家的人,來着叫陳玄泰,是陳玄亮的大哥,而且出自嫡系,不過須臾寨的門風一向不錯,否則也不會凝聚陳家的人力、心力,早就禍起蕭牆了。他們的掌門都是在下一代的嫡系中推舉出來的,讓大家心服口服的人,旁系的人也有機會,那就是嫡系的人都不成器。可是這一代,嫡系的人都很不錯。就拿陳玄泰來說,他在須臾寨也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不過比起他小弟陳玄機的天資超拔,還是弱了一些,但是陳玄泰不以爲意,也絲毫不忌憚,反而極力推舉陳玄機出任下一代掌門人。現在陳玄機的掌門身份已經是內定了。
而這個一力支持陳玄機的大哥子須臾寨的地位可想而知,所以門人弟子多是信服他,陳玄亮和陳妮、陳到也不例外。
“大哥!”“見過師伯!”三個人恭敬地說。
陳玄泰哼了一聲,斜眼看着陳玄亮,道:“你辦得好事情!怎麼弄得滿城風雨,誰人都知道了。來的路上我就看到不少高手匯聚寧川,就連我們須臾寨也不得安生,每天都有人來拜訪,事情怎麼會搞成這個樣子!”
陳玄亮硬着頭皮,他自然不可能會說,我不是在電話中給你說過了嗎?只好又說一遍,道:“事情的起因還是因爲齊幽月,誰知道她竟然宣揚的滿世界都知道,而寧川的氛圍本來就詭異,暗中有不少探聽的消息的人,畢竟元實門從深山走出,立足城市,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微妙的事情。這個消息傳出去也、也……”後面的不足爲怪,愣是生生說不出口。
“是啊,師伯,這個齊幽月莫不是真的有病,她竟然當面
說過,要是不樂意了,她還可以離婚,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陳妮說道。
其實在須臾寨的人眼中,齊幽月並不是真的有病,或者說腦子不清楚,他們是將信將疑,試想一個腦子有病的人會這麼厲害,能一個人推平他們整個門派。難道別人說出來,須臾寨的人被一個神經病打的人仰馬翻。這明顯不可能吧。他們始終覺得齊幽月刻意在隱藏什麼,元實門畢竟有什麼圖謀。而且元實門對那些挖掘來的天材地寶也不熱衷,這就更讓他們感到不可思議了。至於元實門說的,凡是要考自身,而不是藉助於外力。可他們也不止一次聽齊林曾經痛罵君誠睿,君子性非異也,善假於物也!這還不是在說要藉助外力嗎?
根據這個結論,他們恰好有出了些問題,想着藉助元實門的力量爲自己所用。
見陳玄泰陷入了沉思,衆人都不好說什麼,都跟着沉默。過了片刻,還是陳到忍不住,悶聲悶氣地說:“師伯,家裡的情況還好嗎?”
陳玄泰擡眼望了一眼陳到,笑道:“還能應付過來!”
陳到面帶喜色,又道:“要我說,這件事說不定還是好事,管她齊幽月是不是瘋子,是不是神經病,反正她的武力我們都是見過的。有這麼一個高手,我們須臾寨的人也不虧。只要齊幽月嫁入了我們須臾寨,到時候出了事情,他們元實門還能眼睜睜看着不成?”
陳玄亮在一旁斥道:“什麼不虧?你可知道仙靈的價值,若是齊幽月真是一個瘋子,那是大虧特虧!”
仙靈一直保管在陳玄亮身上,他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像是在撫摸一件無價之寶,不對,本來就是無價之寶。藉由這個動作可以看出陳玄泰的肉疼,捨不得啊。陳陳玄泰的眼神也落在那個裝有仙靈的盒子上,目光深遠,輕輕地說:“你們把那天面見齊林的事情再給我說一遍!”
……
拋去這邊的須臾寨的準備不提,那邊林笑已經頭大如牛,瞬間他這裡已經匯聚了太多人,而且他們的名義上都是來恭賀元實門喜事的。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他們還是用個人名義來的。林笑也不好意思出手。
如果真要出手,林笑也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執法者、神道者和國士勢同水火,這就不必說了,赤煉門和元實門能有什麼情誼,上元門的人到底是什麼想法。姬戎到底是想要渾水摸魚,還是想要做些什麼。其他一些人抱着什麼樣的目的,誰知道?
林笑坐在沙發上,感覺沙發裡面都藏着兵刃,簡直如坐鍼氈。
這個時候,就連一直穩坐在遠處的齊林也坐不住了,早早的下山過來,君誠睿也在,師徒三個人大眼瞪小眼,始終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齊林嘆了口氣,說:“罷了,那就這樣吧,既然已經鬧到了這個地步,還不如把幽月嫁出去,反正我看她也挺樂意的!”
君誠睿眼中寒光一閃,他覺得這是須臾寨蓄謀已久的,自然不會說什麼好話,冷聲道:“須臾寨的人太過分,他們肯定有陰謀,我們這麼就從了,合適嗎?”
齊林緩緩地嘆了口氣,饒是他身經百戰,在武林中名聲卓著,也很少能把這些人聚到一起,可是這些人就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召
喚,竟然不約而同的出現,這是不是有人在暗中煽動,要對元實門下手,他都不確定,可是到了這個地步,他也拿不定一個主意。
目光落在林笑臉上,問道:“笑兒,你也說說看,可有什麼想法?”
林笑苦澀一笑,道:“這件事我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只是想到我們對寧川的掌控並不如我們認爲的那麼好。早有人一直盯着我們。”
君誠睿忽然眼前一亮,說:“莫非是須臾寨和姬戎合謀?姬戎想要得到通天眼,須臾寨的人……”停頓了片刻,他卻說不出來。
齊林點點頭,也覺得頗爲贊同,執法者、神道者和國士之間,本來是你死我活的,可離奇的是,這次來人是古滎車,他竟然和齊克修、希韋、村雨寒樹等人相聊甚歡,幾個人倒是想朋友一般。只有葉秋在一旁感到憤憤。他們肯定是有目的來的,不過應該是火中取粟,不會主動做什麼主動挑釁的事情。反而是姬戎讓人感到擔心不已。這傢伙可是唯恐天下不亂的,這麼多人在這裡,又分屬各個勢力,稍微不注意,就會把這個火藥桶點燃,到時候可是雞飛蛋打的局面。
林笑摸了摸腦門,忽然說道:“我看還是找師姐過來吧,這件事她鬧出來的,她要怎麼做,我們就聽他的吧!”
君誠睿哼了一聲,明顯有些不樂意,問道:“厲小刀、毒心那邊還沒有消息?袁玲呢?武英傑呢?”他問話,就見林笑直搖頭,弄得他也有些不耐煩了。最後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氣憤不已地道:“要不就挑明瞭吧。告訴須臾寨,想要齊幽月嫁入他們門派可以,但是事情必須講清楚!我們自己的事情還在準備中,不想攙和他們的漩渦中。”
其實林笑也不想答應,林笑他們其實也在暗中準備一件事,當然不是關於天星集團,在林笑看來,那已經是小兒科了,而是針對國士方面的。可這個時候發生這種事,他們確實心有不甘。這麼多的準備,居然爲他人做嫁衣了。
“呦呦呦!怎麼脾氣這麼大?”突然一個聲音響起,衆人卻不奇怪,因爲他們都感覺到了,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齊幽月來了。齊幽月嬉笑地看了一眼君誠睿,上去在君誠睿的肩頭拍了下,說:“小君子你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君誠睿張大嘴巴,說了一個,“我”字,然後就說不下去了,跟齊幽月怎麼去講道理,分析情勢,而且經過這麼一遭,他更不敢和齊幽月說任何事了。
林笑看向君誠睿微微搖頭,衝着齊幽月說道:“師姐,你是怎麼想的?是不是要嫁給陳玄機?”
齊幽月皺了皺眉頭,說:“哎呀,這個問題我也沒有想打這麼複雜,他們都說我嫁給了那個陳玄機,就是對不起你!”
林笑一愣,“怎麼會對不起我?”
齊幽月說:“難道你不喜歡我?”
“……”林笑立刻就想到了怎麼回事,肯定是秦思雨、秦頌、姜宏一干人在背後給齊幽月又灌輸了什麼鬼東西。
旁邊的君誠睿卻是一喜,又是猛地一拍桌子,道:“不錯,可以讓齊幽月嫁給林笑嗎?既然須臾寨以勢迫人,我們就給他偷樑換柱。”頓了下,又道:“就是可惜了仙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