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不是有問題啊?”雲當眼見在場的都是自己人,或者說都是放心的人,說起話來也不用顧忌。就把當時和周至柔見面時候的情形說了一遍,然後就忍不住嘀咕起來。這個小子怎麼不按常理出牌,搞得他現在都心中不相信。
姚政眼睛眯着,思索片刻,朝着傅碬看了過去,傅碬雖然現在在傅家的地位提高不少,但是往日,傅家又諸多長老,還有傅維,他知道的東西也甚少,而且對周至柔這個人,他們也瞭解的不多。
“怕是真如此,周至柔想來性格怪癖,不與人交往,若不是傅維的緣故,不說靈界諸人注意不到他,便是我們傅家恐怕也不會想到他。”傅碬說道。
林笑也從未見過這麼淡漠的人,總有點的原因吧,難道是小時候受的刺激太大,所以才變成這樣了。可是他的出身也比較特殊,而且還有孟瑤,兩個人都很正常啊。難道是因爲靈界不同的風俗習慣造成的。
在就衆人議論的時候,沮雅初笑了笑,道:“無論如何,周至柔不是答應了你嗎?既然他答應了。至於他這個人都是細枝末節,而且從你們的敘述來看,往日周至柔幫助傅家,也是不遺餘力的。現在他同樣也會盡力幫助我們。”
衆人紛紛點頭,尤其是傅碬,好像還見過周至柔在陣影中的英姿呢。
接着,沮雅初又道,“剛纔我聽你說,他曾經注意到有不少人出入那些陣眼,你可曾問起過?”
這話自然是對着雲當說的,雲當一愣,旋即明白沮雅初的意思,再去想那時候周至柔的說法,是有些人讓他好奇。要是靈界看守的人,好奇也不會去看,都是靈界的人,接觸一下,有沒有什麼不妥。或者那些人做了某些讓周至柔驚奇的事情,所以纔好奇的。
“沮先生的意思是?這陣眼中可以穿梭來往?”想到這裡,頓時臉色微變。瞬間就把周至柔的話題放在一邊。問道,“那沮先生和林笑在陣法中查探在的如何了?可是有什麼收穫?”
林笑,“陣法中,確實有一個漏洞,藉助這個漏洞,可以通往祖地,各處陣眼,自由出入,不過需要耗費寫靈氣。不過還是有一個問題難以解釋。”
“陣法還真的有漏洞,居然還能通往祖地?”衆人本來就對這件事持有極大的好奇和恐懼。現在居然被確認,自然少不了一番議論。每個人都顯得幾神采怪異,有的似乎還有些高興,有的卻是一臉的沉悶。
說起來話來,都是兩種語調,就在衆人討論的時候,雲當輕輕走到了林笑跟前,看了看和林笑坐在一起的沮雅初。早在這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其他人就已經到了。由於他們不到,這些人就各自討論其他的事情。
聊着聊着就說道了周至柔哪裡,纔有了剛纔一幕,現在纔算是進入正軌。
“你剛纔說還有一個問題不能解釋。這是什麼意思?”雲當問道。
這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壓下了許多人的聲音,紛紛朝着林笑看去,這還有什麼解釋不通的,竟然有漏洞。這簡直不可理喻,甚至已經有人開始責怪當初的卓老了。這麼大的疏漏,可是在他的手上造成的。不過現在人死,計較也是無用。
林笑道,“你們也知道,我是去監視那個姚倩羽去
了,在她離開房間之後,我才潛入,不過沒有多久,我就發現有人在監視我。我自然追蹤上去,沒料想,對方在一片空地上,直接進入陣法。那個地方,我和沮先生仔細查探,愣是沒有可以進入陣法的地方。若不是我這個身份,有着和陣法、靈界天然的契合性,恐怕也無法進入。可是他怎麼進入的,我無法得知。而在陣法中有漏洞,但也不會通往靈界的各處,所以,他的進入依舊是個迷。”說完,林笑掃了一眼衆人的表情。
剛纔還喧囂的衆人,此時已經目瞪口呆,守陵人的位置極爲特殊,超然的存在。所以衆人才會對林笑成爲守陵人,大有意見。按照林笑剛纔所說,這不是說還有另外一個人能夠如此行動,這簡直更加無法讓人接受。
索性大家都認定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卓老死了。而且當初沮雅初也提出了這個疑問,不過被衆人給否決了。現在再提及,誰也不敢在保證。這個時候,誰也不敢用這種事開玩笑的。一個個面面相覷,驚愕不已。
雲當臉色一陣凝重,皺眉看着林笑,說,“你是認爲還有一個人可以自由穿梭進入了陣法。他既然可以自由行動,爲什麼還能被你發現漏洞?”
“是啊,他和你一樣,難道不能逃離你的追蹤,還讓你發現漏洞,再說,他已然可以自由穿梭,怎麼還需要一個漏洞呢?”有人也忍不住的疑惑道。
這時候一旁的傅老爺子猛地拍了下桌面,大聲喝道,“你們到底有沒有腦子?他可以自由穿梭,不代表他的人可以自由穿梭。他說不定可以有某種辦法讓人潛入陣法,只是我們一時間還找不到而已。而他爲什麼需要自己留下漏洞,或許是被林笑追蹤的黔驢技窮,無法脫身,纔不得已而爲之?”
此話一出,倒是頗爲合理。
林笑知道衆人之中,頗有一些人對他有想法。只是今天雲當也這麼謹小慎微,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點點頭,笑着說,“不錯,正如傅老爺子所說,那人的修爲應該不如我,但是和陣法的契合比我更好。他還曾經試圖反攻我一擊,不想被我擋住。然後就落了下風,一直到逃出的時候,才暴露了漏洞。”
說到這裡,林笑朝着沮雅初看了一眼,道,“沮先生,你說傅老爺子的猜想有沒有可能。那個人不是不一定也是守陵人,但是掌握某種秘法,所以才能進入靈界,而且還可以讓其他人和他一樣?”
沮雅初道,“理論上倒是可行的。陣法有其優勢,也尤其劣勢,能夠和他相契合的事物,都可以進入。若是不契合,只能強行進入。”
衆人聽了解釋,這才釋然。不過臉色都有些不好看,尷尬地笑着。
林笑也不責怪,雲當嘆了口氣,道,“是我今天狀態不太對勁,如果你們還有什麼事情,就自己做主去做吧。我先去休息一會兒。”
在衆人微微發愣的空檔,雲當竟然離開了。
剩下的人,繼續討論,不過大部分都是各自說話,沒有了雲當的壓陣,大家都自說自話,各自說着自己的猜想,有的甚至顯得匪夷所思,這讓場面難看極了。
姚政走到林笑跟前,道,“那個姚倩羽的事情如何處理?”
林笑臨來的時候,姚立業已經告訴他了,姚倩羽那日
去了修行之地,也並無異樣,不過衆人還是不放心,需要林笑去確認一下,準確的說是姚立業讓林笑去確認下。爲的就是讓林笑丟個人,他也找錯了目標。不過姚政可不這麼想,誰都有可能,既然懷疑上了,就要認真對待。
“你們還是維持老樣子,我回去繼續監視的。”
姚政點點頭,道,“也不知道雲老頭怎麼了,剛纔還那麼失態,不過你也聽了他先前所說,他對往日的事情也頗爲後悔。不要往心裡去。”
林笑自然道,“不會,這點我還是想得明白。”
姚政滿意地笑了笑,這時候突然有人走近來,齊林和君誠睿兩個人先前一直在哪裡乾坐着。這裡畢竟是靈界,他們外人進來,尤其是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最多是表示個存在,看看而已。而且他們的注意力也不會集中在這個上面,畢竟他們也幫不上什麼忙。
“沮先生,能不能到這邊說幾句話?”齊林對着沮雅初說。
兩個人竟然不是來找林笑的,君誠睿卻坐在了林笑的身邊,看着林笑輕輕嘆氣,道,“一會兒這邊事情完了,你到我們房間來。”
林笑一愣,他看着齊林拉着沮雅初,嘀嘀咕咕說了好一陣,顯得面紅耳赤,沮雅初卻是一臉平靜,帶着微微地假笑,他在看君誠睿,趕緊問道,“師父這是在幹什麼呢?”
“你說呢?”君誠睿拉着林笑的手,不讓他動。
林笑氣道,“那件事是我自己做主的,怎麼可以責怪沮先生,你們這樣做,實在是……”兩個人可都是關心他,他也不好說什麼過分的話。
掙脫君誠睿,快步過去,林笑道,“沮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這件事,我們……”齊林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最後一句可有可無,大體意思都很明瞭。不過見到林笑過來,還是一揮袖子,然後就離開了。
林笑叫了聲,“師父……”後面君誠睿走上去前來,拍了拍林笑的肩膀,道,“我去看師父。記得我剛纔說的話,一會兒過來。”
“知道了。”林笑答應一聲,看着師父、師兄離開,然後對沮雅初道,“我師父他們也是關心我,所以纔會表現的比較激烈……”
“這個你不用說了,我都看得明白。只是眼下我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做。”沮雅初好像對剛纔的事情渾不在意,倒是說起來另外的事情。
要是在普通地方,林笑一定會注意到他們所談話的內容,不過在這裡,個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齊林又刻意不讓人聽到,所以他纔沒有聽到字句。但稍微一想,還是能夠猜得出來齊林能說什麼。
遲疑了下,林笑問道,“其他的事情?這麼重要?”
沮雅初道,“你不曾聽剛纔我問起過,那個周至柔能夠感受到陣眼附近出現一羣讓他好奇的人。他的靈性遠超出一般人,便是你也遠遠不及,有了他的幫助,靈界中的那些人說不定可以頃刻間全部捉到,這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嗎?”
林笑對周至柔的靈性是否比自己要厲害,一點都不在意,只是驚歎對方的能力,吃驚道,“他真的可以做到這一步?”
沮雅初說,“去了就知道了,至少不會太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