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愷爲你好大的膽子,想要以下犯上嗎?”
劉振海見狀,頓時虎目一瞪,盯着童愷爲咆哮了起來。
“不錯,六大主脈,十八分支,當年都是依靠着林家才能夠存活下來,沒有林家,哪裡有今天的諸位?做人可不能忘本了!”
年邁的劉鳳凱聞言,也是義憤填膺的盯着童愷爲等人呵斥道。
“人,若是不能知恩圖報,豈不是與畜生無異?”
陳家勝也走了上來,站在林凡的背後,一臉憤怒的呵斥道。
林凡看着眼前一臉挑釁的童愷爲,目光一下子陰沉到了極致,整個人彷彿化成了一頭寄居在深淵中的滔天巨獸一般。
“嘖嘖,不高興?還別說,你這眼神兒真的有點嚇人啊,哈哈,如果不是我被背後還有其他家族幾十名超級強者在這裡,說不定我真的要被你這眼神兒給嚇尿了啊!”
童愷爲盯着林凡,神色卻是越發狂妄的冷笑道。
林凡聞言,眼睛微微一眯,右手直接抽搐了出去,沒有任何的廢話,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攜帶着風雷之勢,速度簡直快的可怕。
正洋洋得意的童愷爲還來不及反應,便感覺自己的臉頰傳來一陣撕裂的劇痛,而後,整個人就像是破敗的娃娃一般直接無力的朝着後方倒飛了出去。
“砰!”
一聲讓人頭皮一顫的悶響驟然在議事廳內盪漾開來。
而之前還生龍活虎,一臉挑釁的童愷爲此時卻躺在地上徹底的失去了生機。
八千斤的偉力,一擊打出,便是鋼鐵都承受不住,更何況是童愷爲的臉頰骨,幾乎在林凡大手落在他臉頰上的瞬間,他的臉頰骨便已經炸成無數碎片。
議事廳內一下子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
沒有人想到林凡竟然如此的兇狠,一言不合便敢動手殺人。
劉振海也愣住了,他曾經跟林凡交過手,所以對林凡的實力有着十分清楚的認知,在之前,林凡是絕對沒有辦法爆發出如此可怕戰鬥力的,否則,當初他哪裡還能在林凡手下過招呢?
一個呼吸之後。
衆人都回過神兒了,個個暴跳如雷,盯着林凡便呵斥了起來。
“林凡,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當場殺人?”
“不錯,童愷爲僅僅只是出言說你兩句而已,你就敢殺他,莫不是不把我們六大主脈,十八分支的人放在眼裡?”
衆人紛紛指着林凡怒吼道。
林凡聞言,深邃而恐怖的目光緩緩掃過面前的衆人一週之後,淡淡的笑道:“我就是沒有把諸位放在眼裡,又如何?”
轟!
林凡此話一出,頓時就像是一枚**落在了議事大廳內一般,整個議事大廳瞬間炸開了鍋。
“瑪德,不過區區大師之境而已,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不錯,弄死他,本事不大,人倒是挺狂妄啊!”
衆人紛紛瞪着眼睛,無比憤怒的盯着林凡咆哮道,更有甚者,直接抽出了一把把閃爍着寒光的兵器,可怕的殺機更是不斷在議事大廳內激盪。
劉振海見狀,上前一步,宛如護法金剛一般,盯着衆人咆哮道:“童愷爲見到少主不敬,以下犯上,活該被打死,難道爾等也想要以下犯上,成千古罪人不成?”
這一聲怒吼,劉振海可是牟足了力量,簡直如驚雷一般在房間內炸開,頭頂上漂亮的吊燈都在這恐怖的音量中炸成無數碎片。
六大主脈,十八分支的人一個個更是被這恐怖的音量震的七暈八素。
“童愷爲是我的表弟。”
樑冰從人羣中走了出來,擋在了林凡的面前,目光陰沉的說道。
“樑冰,我曹這下有好戲看了!”
“不錯,這樑冰可是非常野蠻的一個人啊!而且實力也進入了大師之境後期,雖然還不是宗師之境的強者,可已經有了斬殺宗師之境強者的記錄!”
“樑冰可是極爲護短之人,這小子殺了人家表弟,嘿嘿,樑冰恐怕會要了他的命吧!”
一道道幸災樂禍的聲音不斷在議事大廳內響起。
劉振海說的非常正確,他們是不敢輕易對林凡下殺手的,最少,在表面上沒人敢對林凡動手,畢竟,他們在名義上還是林家的僕人,一旦動手,那就要落的個以下犯上的罪名,他們承受不起。
可樑冰卻不同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瘋子,一個敢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瘋子,也許他的實力不是六大主脈十三分支中最強的一個,可他的膽子一定是,毋庸置疑。
林凡看着眼前明顯有點二愣子的樑冰,淡淡的冷笑道:“怎麼?你也想攬我?”
“你殺我表弟,今天必須死!”
樑冰神色平靜而認真的盯着林凡說道。
“哈哈,殺我的話,你真的不行!”
林凡聞言卻如同聽到了什麼極爲好笑的笑話一般,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這樑冰的氣息非常渾厚,可終究不過只是一名大師之境的武者,便是宗師之境的武者林凡現在說殺也就殺了,更何況是區區一個樑冰。
“試試便知道了!”
樑冰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隨後右腳猛的往前一跨,雙拳如流星一般迅捷朝着林凡砸了過去。
“說你不行你就是不行!”
林凡見狀目光一寒,手臂一甩,再度一巴掌朝着樑冰的腦袋上拍了過去,勢大力沉,罡風咧咧。
正朝着林凡進攻的樑冰在瞬間面色就猛的變了。
絕望!
一股他從來沒有感受過的絕望籠罩而下。
彷彿林凡那一隻白淨的大手就是佛祖的手掌,而他就是那個怎麼也逃不出佛祖手掌的猴子。
“啊,給老子滾開!”
樑冰呲牙咧嘴宛如困獸,朝着林凡的手掌攻了過去。
而後。
“砰!”
“咔擦!”
兩聲可怕的聲音驟然在議事廳內激盪開來。
所有人都像是見到了鬼魅一般,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被打斷手臂倒飛出去的樑冰。
“噗嗤!”
七八米開外,樑冰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那一雙充滿了力量的臂膀則是無力的垂下,大量的鮮血順着斷裂的地方滴落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