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尚未發泄完,陳天驕就感覺到胸悶難受,兩腿一軟眼看就要倒地。
還好龐華眼疾手快,趕緊上前扶住了她。
然後,龐華關心陳天驕問道:“徐阿姨,您哪裡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個醫生過來?”
“龐華,扶你阿姨坐下休息下就是了!
她這是老0毛病了犯了,一生氣就胸悶。
你先幫我照料一下,我去接杯水就來。”
徐勝利說完,快步離去。
沒過多久,姐夫樑普星停好了車,快步也跑了過來。
見此一幕,表情淡定,他早已是見怪不怪。
很自然地看了夏樹兩眼,緊接着幫着丈母孃一起痛罵起夏樹。
剛坐下緩過勁兒,陳天驕接着對夏樹又是一頓臭罵:“你給我滾!我不想看到你!等千又好了,你們馬上給我去民政局離婚。”
“夏樹!你先回去吧 ,人既然已經這樣了,你在這裡只會惹丈母孃生氣,不如回去帶好孩子吧。”
滿臉悔恨的夏樹,這一刻也是有氣無處撒,懊惱極了。
見夏樹沒有離開的意思,陳天驕再次起身,作勢又要動手,被樑普星和龐華給攔阻了下來。
然後,陳天驕怒視着夏樹,放聲大罵道:
“早知道你是這種爛人,說什麼我也不會把千又嫁給你這種掃把星,瞧瞧你這一天干的都是些什麼事?
你還不走?
你是要氣死我嗎?”
“媽,我錯了!我相信千又會沒事的。”
夏樹當時慌了,只顧着送徐千又來醫院,都忘了自己也可以醫治她。
既然已經開始了手術,他相信醫生是可以治好徐千又的。
陳天驕聽到這句話,頓時心裡抽了一下,上來指着夏樹的鼻子,怒斥着哭罵道:“普星,你還是我女婿的話,就替媽打死這個廢物!
這個廢物自從進了咱們徐家,就沒辦過一件好事,淨給咱們家惹禍端!
我當初真是瞎了眼,聽了他爸的鬼話!”
樑普星聽了之後,皺了皺眉,這哪兒敢亂打啊?
打死人可是要償命的,我罵一罵就夠了吧。
龐華也在一旁幫着腔:“夏樹,還不走?”
“帶上你兩個小災星,都給我滾出徐家!以後我沒你們這種女婿和外甥!”
陳天驕氣的昏了頭,絕情到不認自己的外甥和外甥女,只因兩個孩子都不健康,一天只會帶來麻煩。
夏樹咬了咬牙,還是忍了,畢竟這一切都是自己引起的。
僵持下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無法收場。
再把丈母孃和老丈人氣出什麼病來,又要落徐千又的埋怨。
索性先回去等消息吧。
夏樹磨蹭着正打算離開,可就在這時,急診中心的玻璃門打了開來。
樑普星快人一步,上前詢問走到門口的醫生,道:“醫生,醫生,我妹妹咋樣了,沒什麼事吧?”
“你們是徐千又的家屬?”
“是的,醫生。”
“她沒什麼大礙了,只是失血過多,需要多休養才行!你們先去把手續給補辦了吧。”
徐勝利這時也走了過來,聽到醫生如此一說,衆人懸着的心纔算落了地。
紛紛對醫生說着感謝,表達着他們的感激。
隨後,只見兩名醫護人員推着徐千又出了急診中心,躺在擔架牀上的徐千又臉色蒼白,身子發虛,沒一絲氣力。
看人令人生憐!
夏樹正要上前查視,卻被徐勝利當場攔住,一聲臭罵道:“災星!你還不趕緊滾,非要氣死你媽?”
話音未落,只見旁邊的陳天驕揮着雙手便要過來打人。
夏樹一臉無奈,退了數步後,這纔不舍的走出了大廳。
“您有新短消息,請注意查收。”
掏出手機一看,正是方宏博發過來的短信。
“夏老弟,我在門口等你。”
“我辦完手續就來!”
回覆完,夏樹快速地替自己媳婦辦理了入院手續,把一切相關手續交給了姐夫樑普星後,才離開了醫院。
剛走到醫院門口,幾輛凱迪拉克越野車出現在他的視線。
全部車輛的應急燈大開,格外引人注目。
坐在中間車輛上的方宏博見夏樹走了出來,趕緊打開了車門,示意他趕緊上車。
夏樹上車之後,什麼都沒問,先是來了一句:“查到了?”
方宏博點了點頭,一臉嚴肅道:“已經拿下了,我這就帶你去。”
說罷,方宏博下令到哦:“出發!”
然後,幾輛凱迪拉克再次啓動,駛離了停車場。
夏樹坐在車子後座上一言不發,表情凝重。
他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如此不要命。
……
車子剛從醫院門口滑過,夏樹的表弟馬丹出現在衆人視線。
馬丹是今天在這家醫院做包皮手術,剛做完還沒完全恢復。
由於耐不住寂寞,溜跑到網吧玩至深夜,衝浪完纔回來。
清一色的黑色凱迪拉克,一連數輛,沒法不引起他人刻意關注。
馬丹不經意的擡頭一看,發現了一道熟悉的面孔。
咦?
我沒看錯吧?
什麼情況?
那人怎麼跟自己表哥夏樹長得很像。
馬丹怔了數秒,腳步都放慢了下來,望着車子消失在視線之外,他還在犯嘀咕。
“不會真的是他吧?”
“呵呵……我想啥呢?我真是高看我表哥啊!”
馬丹搖了搖頭,繼續前行,自己肯定是看錯了。
大晚上的,認錯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了!
夏樹是什麼德行,他能不清楚?
去給人當代駕,都沒駕照的玩意!
還能坐在凱迪拉克豪車的後座?
這不是癡人說夢嘛!
拼命地甩了甩頭,馬丹想甩掉這糟糕的一幕。
然後,回了醫院。
……
凱迪拉克很快行駛到了一處廢棄工廠。
前車按了一下喇叭,兩個安保人員很快開啓了大鐵門。
吱吱寧寧十幾秒後,車隊開了進來。
車子沒有熄火,車頂上的探照燈一一打開,瞬間把整片空地照得明如白晝。
打開車門。
夏樹和方洪波從車上走了下來。
緊接着,方洪波吹了一聲口哨,幾十個黑衣人拖拉着七八個顏色各異額莽漢到了空地的中央。
走近一看。
呵!
這不就是之前動手打夏樹的那幫人嘛。
胡茬男跪在幾個人的最前面,整個人渾身發抖,其他幾個像是遭受過了一頓毒打一般,當下個個身子歪七八扭的起伏着。
早沒了當初囂張的氣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