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莊彩萱突然臉色大變,戰戰兢兢說道:“夏樹說我姐若是沒有這粒藥,她是拖不過這個週末的。
他讓我好好收好!
要不然,我姐可能就真的……”
聽了莊彩萱這番話,莊家人再次陷入了一片沉寂。
什麼?
如此嚴重?
雅寧的生命,這就進入了倒計時?
真的假的?
可是……
難道夏樹真的有辦法?
可那……
陰陽調和療法……
雅寧才二十歲,她還是個黃花閨女。
夏樹也是有家室之人。
這該如何是好?
這是一個讓人感到痛苦的抉擇。
沒有經歷過此類事,就不能顯見一個人的勇氣。
莊德佑深思良久之後,他終於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怔了數秒後,他衝着在場衆人說道:
“算了,我豁出去了!
只要夏樹願意換個療法治好你姐姐,我莊德佑即使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他不是說只要一千萬嗎?
咱們莊家差不多有兩個億的家產,全部給他,我還不信砸不昏他……”
“可是……他如果真的是見色起意,死抓着姐姐不放呢?”
莊德佑陰沉着臉,氣得捏緊了拳頭,“那就只能逼他離婚,娶了你姐姐!”
……
回到夏樹這邊。
夏樹從莊家別墅離開後,他先是去了趟醫院,看了下徐千又的狀況,還好她已經沒事了。
她只是受到了一點驚嚇,目前處於昏睡中。
隨後他又去看望了兒子後,才走出了醫院。
夏樹本想去渝風堂瞧一眼,觀摩一下新店裝修的如何了?
就在這時。
老丈人的一個電話打了進來,夏樹接起便聽到那頭一陣臭罵:“夏樹!你死哪兒去了,一整個上午都沒見到你人,趕緊把東西給我送來。”
啊?
額。
夏樹一拍腦袋,差點誤了岳父的大事。
早上徐千又提醒過自己,說老丈人叫他把展品送到萬草集展廳去。
殊不知,忙碌完女兒的事後,夏樹竟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容不得半點猶豫,夏樹連忙招手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送我到望風路177號。”
很快。
車子出現在了徐家別墅五百米開外,夏樹一路小跑衝回了徐家。
“媽!爸把紀念幣放哪兒了,我馬上給爸送過去。”
“你在外面晃悠了一個上午,現在纔想起這事?
你是不是想氣死你爸啊……
你是不是仗着你是窩囊廢,就可以啥事不幹了?”
面對丈母孃陳天驕的責罵,夏樹也不好頂撞,他只是傻傻一笑,點着頭接過陳天驕遞過來的盒子後,立馬跑出了徐家別墅。
“你這個廢物東西給我好好拿好,別中途再出什麼亂子,你爸可不會給你好看!”
“攤上你這個窩囊廢,千又可真是做了孽了。”
丈母孃的謾罵聲傳到了門口之外,路過的行人也是嘴上一抽,不經意地向門內望去。
好奇這家悍婦是一副什麼模樣。
上了出租車,夏樹直奔萬草集方向。
……
萬草集展廳裡面。
一切有序進行着,絡繹不絕的客戶,靜靜地欣賞着陳列的各色各樣收藏品。
展廳一角。
有那麼一衆人是面漏難色,聽着坐在中央位置的徐勝利在慢慢抱怨。
“我這個女婿啊,我都不好意思提他。
讓他辦一點小事,他都能製造出一堆亂子。
唉……
這都催了他幾道了,他還是沒有把紀念幣給我送過來……
你們看看!這都幾點了。”
收藏展都開始了一個上午,作爲壓軸的展品到了下午,都沒見到它的影子。
攤上這麼個女婿,你說氣不氣?
這事擱誰身上,誰都要發火。
退休多年的徐勝利,好不容易有了這麼一次再度閃光的機會。
結果呢。
竟被自己女婿搞得場面一度尷尬。
當下惹得徐勝利是一肚子怒火,他又只能忍着,不能離場。
旁邊的姜然,安撫着徐勝利的老同事和老同學,一有空閒他便來到了徐勝利跟前,淡淡說道:
“徐叔叔!不是我姜然背後說別人閒話。
只是這夏樹平時懶散,也倒算了。
可是今天,如此重要的日子。
他居然故意整這麼一出,他這故意讓您難堪!
夏樹他這是擺明了,讓徐叔叔在各位叔叔面前出醜啊……”
這姜然,故意煽風點火。
他巴不得,把事情再度鬧大!
“唉!”
徐勝利嘆了口氣,冒出一句,“這女婿留不得呀!”
待在貴賓區裡,都是洛丘本地知名的收藏人士,上午沒見着珍品,下午眼看又要落空了,個個是沉不住氣了。
“老徐,你這次難不成是戲耍我們幾個兄弟吧。
大夥都來了這麼久了,張作霖大元帥背龍鳳紀念銀質樣幣遲遲不到?
說不過去啊……”
"你這咋感覺像是臨時拼湊,調借別家展品的味道啊?"
"勝利啊,人吶,還是活的實在點好。
你可別做什麼打腫臉充胖子的事,大家都這麼熟了,沒必要整這出。"
“就是,就是。我看勝利多半是在唬我們哥兒幾個……”
“徐老弟,你給個準話,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張作霖大元帥背龍鳳紀念銀質樣幣?”
“……”
一衆人的品頭論足,吵得徐勝利整個人都快要窒息。
迫於無奈,他也只得強顏歡笑,耐心一一解釋:
“大家稍安勿躁,都等了這麼久了,何必再糾結一時呢。
我女婿差不多就要到了,我這就去門口接他。”
徐勝利看了看時間,收藏展差不多快要結束了。
這一刻,徐勝利急的是火冒三丈,以前他還因夏樹和二女兒的婚事站隊夏樹。
這次事件,讓他對夏樹徹底改觀,他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支持老婆拆散女兒和夏樹的婚姻。
這個廢物,留不得了。
坑人都坑到自己頭上來了,還留着他幹嘛。
“老徐啊,你讓一個吃軟飯的辦這種事,一開始就不靠譜。”
穿過人羣,徐勝利背後突然傳來一句。
單聽聲音徐勝利就知道他是何人,冷哼一聲後,徐勝利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就在這個時候,夏樹剛好來到了收藏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