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雅寧剛剛還以爲他是好人,沒想到他居然給自己吃了一隻死耗子。
這個人渣,實在是太可恨了!
陰險!
卑鄙!
他究竟是何居心?
莊雅甯越想越氣。
啊啊啊……我不想活了。
今天是什麼鬼日子?
這混蛋強塞自己嘴巴一條內褲也就算了,本小姐的初吻也被這個混蛋給奪走了!
那可是我的初吻啊!!!
還來?
這都親了多久了?
這混蛋心裡沒點逼數嗎?
他還要不要逼臉了?
遇上這種流氓,莊雅寧也是徹底服了!
就在夏樹呼吸換氣的空擋,莊雅寧嘴巴一歪,竟然把夏樹的舌頭甩了出去,牙關猛地一咬,直接咬住了他的嘴脣。
當下疼的夏樹是直跺腳,眼淚都擠出來數滴。
接着,他舔了舔流血的嘴脣,狠狠地把莊雅寧全身上下巡視了一番後,才收起了心神。
躺在牀上動彈不得,赤身衣果體的莊雅寧在這一瞬間,再次感覺到自己受到輕薄,一雙美眸用力的盯着夏樹,生怕他再有什麼不軌行爲。
這一秒,她有一種恨不得掐死對方的衝動,但憤怒歸憤怒,但也不能對一個救命恩人下手。
殊不知,數秒之後。
夏樹再次走上前來,離莊雅寧只差分毫,莊雅寧這一刻明顯發現自己的呼吸急促了幾分,她居然沒想到夏樹只是默默的拔掉了插在自己身上的一根根銀針。
接着,夏樹幫她打理了一下內衣及其衣裙,隨後穿了起來。
莊雅寧心臟狂跳不止,任由夏樹就那麼擺佈。
最後……
病房門大開。
望着夏樹的背影緩慢走出門外,莊雅寧懸着的心才總算落了地。
夏樹站在門口,他剛想說話,便被莊德佑一把拉到一旁。
看着莊家三人迅速衝進了病房,夏樹這才向走廊盡頭走去。
他剛走到樓層轉角,忽然間感覺到有些胸悶難受,剛鬆一口氣,再也忍不住,夏樹一張嘴“哇”的一下子,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夏樹雙腿一軟,重重地倒在地上,面色發白,捂着胸口,頭暈目眩,難以自定。
沒人知道,夏樹剛剛經歷了什麼。
要知道莊雅寧體內的陰毒積攢多年,若不是看着三寸銀針逼出了不少,恐怕僅靠夏樹輸送給莊雅寧的那點陽氣,完全無法徹底壓制。
現在的夏樹,或許只是因爲兩人嘴巴接觸,才遭到了陰毒的反噬。
這種自討沒趣的苦差,正常人應該都不願插手吧!
……
另外一邊。
齊雁蘭及其女兒莊彩萱顧不得搭理夏樹一句,徑直跑進了病房,急切詢問起來。
“女兒!你沒事吧?”
“姐,你咋樣了,感覺好些了嗎?”莊彩萱問道。
莊雅寧眼神冰冷地盯着病房外面,冷冷道:“我感覺好些了,皮膚好像也不癢了。”
莊德佑急忙問道:“女兒,那個夏樹沒佔你便宜吧?”
一想到之前的一幕,莊雅寧就覺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羞辱。
沒臉跟自己家人對視,莊雅寧怒不可發直接拍牀而起,騰的一下子從牀上跳到了地面,丟出了一句,“我被那個神棍佔盡了便宜,今天有我沒他!”
“混賬!”
“這個淫|棍,他好大的膽子!”
齊雁蘭和莊彩萱都被莊德佑的怒斥聲震住了。
江湖郎中果然都是神棍,沒一個好東西!
齊雁蘭立刻遞過來一個拖把,衝莊德佑喊道:“德佑!拿着!快追上去打死這個禍害!”
莊德佑接了過去,轉身欲要出門。
“等等!”
就在這個時候,莊彩萱看着自己姐姐竟突然喊了一句。
齊雁蘭和莊德佑兩人一愣:“彩萱!怎麼了?”
“女兒,你爲何阻攔你爸,都啥時候了?你還袒護那個神棍。”
莊德佑回過頭來,看到眼前的這幕景象,多少有些驚訝,手裡的拖把‘啪’的一聲掉在地板上,目露驚愕。
這一刻的莊德佑,他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有點懷疑這是自己的錯覺。
莊雅寧竟然可以下地走路了?
這太神奇了吧!
神醫不是神棍?
齊雁蘭和莊彩萱急忙上前扶住了莊雅寧,齊雁蘭剛準備開口說話,就看見莊德佑一陣風似的跑到齊雁蘭的旁邊,狠狠的拍了她,然後喊道:
“雁蘭!快,快給我一巴掌!快告訴我,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的天哪,我看到了什麼。”
莊家三人前一秒都在臭罵夏樹,他們居然忘了莊雅寧癱瘓了半年的事實。
面對眼前活蹦亂跳的莊雅寧,一家人發出了欣喜的歡呼。
“雅寧!你真的可以走路了?”
“姐姐!這可太好了!你真是幸運!”莊彩萱也驚呼了一句。
被家人如此一說,莊雅寧內心不由一怔,趕忙低頭看了看。
她這才發現自己穿着衣裙,露出了那雙筆直修長的完美玉腿,伸出玉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雪膩光滑。
天吶!
太不可思議了吧!
她竟然能行動自如了。
再看看自己外漏的肌膚,不再顯現過去的暗黃皺褶,反而變得白皙透亮,喚醒了愈顏力,膚色提亮煥活透亮肌。
滿身有一種透亮的全透明感,雖不以爲天然到白,但肯定沒有暗黃的老廢角。
原以爲只能存在於夢境裡的東西,就在這一秒全部得一實現。
許多過去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就成爲了現實,這怎能不令人快樂呢。
“爸!夏樹親手醫治好了姐姐,那不是意味着德佑山莊一半的股份要送給他了?”
莊彩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就在一家人歡樂的時刻多嘴道。
此話一出,在場衆人的臉色立馬拉胯了下來。
剛纔還忘乎所以的莊雅寧,頹喪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雙手抱着頭,腦海裡嗡嗡作響,她從來沒有這麼苦惱過。
“怎麼辦?怎麼辦啊,我都簽了協議了。”
“送個屁啊!”
就在這個時候,母親齊雁蘭突然醒悟過來,開口便道:“雅寧籤的可是保密協議,裡頭又沒提到山莊的股份,我們幹嘛要追着屁股,跟他兌現!”
“言而無信……始終不好吧?”
莊德佑有點難爲情,心裡隱隱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