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指戳下去電光火石間很難注意到,速度很快但力量軟綿綿的,旁人眼裡就是林飛摸了他脖子一下。
不過肌肉老師瞬間就混身一僵,翻了白眼暈了過去,在他身體往下倒的一瞬間林飛順手就是一巴掌煽了過去。
力度,位置,和打暈趙坤那一下如出一轍,肌肉老師悶哼了一聲趴在了趙坤身上。
“搞定,收工!”林飛拍了拍手,以勝利者的姿態下臺穿鞋。
“靠,你浪費了十分鐘!”油頭粉面不停的抱怨着:“明明十秒就能解決他們,幹嘛浪費這個時間啊,你是娘們啊,那麼拖泥帶水。”
“你不懂的!”林飛陰森森的一笑,打人就是要打臉。
他們臉上那一巴掌可是有名堂的,用截脈的功夫動了點手腳,未來一個月會腫得和豬頭一樣消不下去。
試問以趙坤這傢伙的出身,頂着個巴掌印被人到處看笑話,絕對是生不如死的折磨。
這仇肯定是結下了,既然不能善了林飛也沒必要客氣,該下的狠手就必須不留情面。
打死打殘很容易,不過趙坤這種人最要面子,讓他丟人現眼他會更痛苦。
“我操,這傢伙太狠了!”圍觀的學生們發出了起鬨聲,原本以爲是一場龍爭虎鬥,沒想到林飛一巴掌解決了趙坤不說把這的老師都打暈了。
這簡直太猖狂了,以後空手道社就要在學校除名了,衆目睽睽之下他們根本沒臉在學校呆下去。
打臉打完了,人山人海中林飛意氣風發的離開,男生們是拍手叫好一片喜慶祥和。
比起林飛泡了兩大校花的仇恨,趙坤這傢伙更讓人咬牙切齒,這條公狗讓多少人戴了綠帽子撿了二手貨,絕對是衆怒所向。
退一萬步說,光是他高帥富的特質就拉仇恨,林飛儼然成了爲民除害的英雄。
當然了,林飛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很骸人,就衝這狠勁誰都不敢嘴賤怕步趙坤的後塵。
轟轟烈烈的打完,傍晚時分江靈燕還是沒露面,油頭粉面
焦躁不堪先行離開了。
夜裡,富海酒店的包房內尹菲忐忑不安的坐着,在她對面的江靈燕雖然沒盛氣凌人,但首富千金的氣場還是讓她很不自在。
從小嬌生慣養,萬衆矚目,江靈燕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範。
御姐女王的氣場很強也很足,別說普通人家的孩子了,就連一般的小家碧玉在她面前都相形見絀。
“尹菲,怎麼說我們也是同學了,我不想爲難你。”江靈燕粉眉皺起,輕聲說:“你離開林飛吧,在你看來他只是個普通學生,實際上他的來歷很是複雜,不是你這種普通人能接近的。”
“江學姐,我和他真的沒什麼。”尹菲是欲哭無淚,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江靈燕已經把監控拍到的照片丟在他面前,兩人手牽着手在酒店開房,這種鐵證如山的壓迫下即使她是清白的也覺得說話很沒底氣。
現在的情況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明明真的沒什麼,可尹菲自己都覺得心虛。
“有,沒有,我都不會管!”江靈燕居高臨下,斬釘截鐵的哼道:“我知道你家境不好,你媽媽還躺在醫院等着做手術,如果不是因爲你品性還算不錯的話,今天我就不會和你這麼客氣了。”
尹菲一時黯然神傷,兩兩相對,二者間的出身差距有多大她明白,也清楚江靈燕說這樣的話不是要羞辱她。
她今天本來是請假一天準備加班的,之前她的母親在這上班,生病以後爲了這個月的工資尹菲纔過來頂班,想補上工時拿到這個月的工資。
憑心而論,她在學校裡和江靈燕沒多少交集,莫名其妙被叫過來感覺很是不安,因爲江大校花的氣場可比她強多了。
一個是最下層的打工者,一個是老闆的千金,本身身份的不對等註定了這樣的談話沒公平性可言。
江靈燕也不想爲難她,沉默了一下說:“我說了,不管你們有沒有什麼關係,這個關係到現在中止就可以了。”
說話間她將一張支票放在尹菲面前,語
重心長的說:“是補償也好,是我市儈也好,你怎麼理解都是你的事,不過你現在正是缺錢的時候,這算是我一點心意吧。”
支票上的金額是十萬,對於一般家庭而言是天文數字,但對於江靈燕而言不過是零花錢裡的一部分而已。
尹菲看着支票咬了咬下脣,現在她太需要這筆錢了,媽媽就躺在醫院裡等着錢做手術,每一分錢都應該珍惜。
志士不飲盜泉之水 廉者不受嗟來之食,無功不受祿。
說着輕巧也冠冕堂皇,那是因爲沒逼到懸崖絕路上纔有裝逼的根本,除非是以死明志,否則每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在困境中還是得向現實低頭。
面對着這筆天文數字,尹菲動搖了,她知道有了這筆錢可以爲母親提供良好的先期治療。
可明明沒那種關係,拿了的話就是承認,問題是就算她起了這個貪念,也沒資格拿這個錢啊。
尹菲不是矯情的人,清楚這不是羞辱,江靈燕沒必要拿錢羞辱她。
“謝謝江學姐的好意了。”心裡發疼,眼眶裡還有淚水在打轉,但尹菲還是站了起來將支票收好。
想想憔悴不堪的母親,她沒任何的資格心高氣傲。
“你明白就好!”江靈燕鬆了口大氣,說:“我也不想爲難你,實際上學生會裡的人我很欣賞你,比起趙坤那一類雷聲大雨點小故作姿態的人,你的工作做得比誰都好都細膩。”
頓了頓,江靈燕並沒有吝嗇自己的讚賞:“我知道你的成績很優異,而且你很務實,說實話你是個人才,學生會裡那麼多華而不實的人裡你纔是真正鶴立雞羣的佼佼者。”
“我可以走了麼?”尹菲沒有被誇獎的喜悅,人生第一次感覺如此糾結。
明明是自己不該拿的錢,可一想到病牀上的媽媽她就無法矯情,對於眼下的她而言錢已經重要到可以受任何委屈的地步。
“去吧!”江靈燕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代我和伯母問一聲好,希望她早日康復可以出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