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時間,禿頭胖子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了,好不容易贏了一天,這麼一會功夫已經輸了二十多萬了。
“喲,看你那臉黑的,家豬變野豬啊。”林飛不客氣的嘲諷着,現在的林飛不懂什麼是忍氣吞聲,更何況自己就是來鬧事的,碰上不長眼的傢伙自然不會客氣。
幾位參與的賭客也鬨笑着,事實上林飛坐下以後他們都輸了但不多,不過輸點錢可以看禿頭胖子被人潑冷水也不錯,畢竟這傢伙贏了錢還那麼囂張誰都是憋着一口悶氣。
短短半個小時林飛眼前的籌碼已經有三十萬了,除了胖子外其他人也輸了一些,不過這會其他人都幸災樂禍,願意花點小錢繼續看熱鬧。
“小子,別得意,一會叫你光屁股。”禿頭胖子狠狠的呸了一口,惡狠狠的盯着林飛。
“喲,有本事你來贏啊,我又沒說不行,怕就怕你沒這個能耐。”林飛得意的一笑,朝荷官揮了一下手:“發牌吧!”
旁邊有人認識這個胖子,據說是一個大形物流公司的老闆,林飛可以確定這禿頭胖子是賭客不是託了,當然了是託也無所謂,就算你作弊老子不奉陪就是了,畢竟有的賭場會讓第一次來的客人贏錢,以後慢慢的溫水煮青蛙再賺回來,所以林飛實際上沒多少心理負擔。
林飛沒辦法把厚厚的牌全透視完,再按照順序知道每一個人會發到什麼樣的牌,因爲時間上根本不允許,而且這樣做也太費心勞神了,所以林飛的玩法在旁人看來特別的謹慎。
看似沒人一直跟着自己,實際上有不少賭場的人僞裝成看客混淆其中,林飛的作風給人的感覺是少年老成牌技很高,就算是老手過來一看也第一時間排除了作弊的可能。能當荷官的本身就是高手,他沒什麼表示看場的人也沒什麼表示,都覺得林飛是手氣好而已。
這一把牌發得很是不錯,禿頭胖子喜形於色,最後一輪他的第五張牌和底牌蓋着,牌面上是不起眼的一對2和一個7,怎麼看都很小。
除了林飛外還有兩個人一直跟着,一個牌面是一對10,另一個的牌面則是同花面,乍一看大家都有牌顯得火藥味十足。
“小子,牌不錯啊,那就一萬先看看第四張吧!”胖子很得意,將籌碼一丟挑釁的看着林飛。
林飛的牌面是一對9,底牌也是9,三個9的牌按理說不錯了,但林飛掃了一眼,毫不猶豫的把牌一
丟說:“我不檔你們財路了,你們繼續吧!”
看得出這三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找到機會胖子更是不客氣的冷嘲熱諷:“喲,剛纔嘴巴不是挺能耐的麼,怎麼這會裝起孫子了,那麼慫啊!”
林飛抱着看好戲的想法,笑咪咪的說:“肯定沒你那麼有能耐了,你家女人湊一起就是一座青樓,男的站一排就是綠化帶,就這種能耐絕對是萬里挑一,一般人真不敢和你比。”
陰毒的話讓其他人不懷好意的笑着,禿頭胖子把氣撒向了其他人,沒好氣的說:“你們到底有沒有種跟啊,沒種就別浪費老子的時間,老子還等着晚上回去樂呵樂呵!”
禿頭胖子說着話對旁邊的女人上下其手,惹得她嬌嗔連連,也惹得周圍的單身狗暗罵着,祈禱着他老婆這會在家給他戴綠帽子,加班加點不說還門庭若市。
林飛退出以後牌局繼續,三人陸續下了賭注以後分出了勝負,同花面原本以爲勝券在握,不過馬上就被胖子翻出了的葫蘆給截了胡。胖子得意的笑着就要拿錢,結果另一家手上拿的是四張十,在胖子幾乎要殺人的注視下風風光光的贏了這一把。
這種撞牌的事出現的機率很小,不過老賭鬼誰都碰過,真要贏大錢靠的就是這種冤家牌。嚴格來說三家撞一起的機率並不高,林飛可以看穿他們的牌跑得很遠,否則的話四家血拼下來這一把的收入將是相當的可觀。
胖子和另一人都忍不住罵罵咧咧的,這一把他們絕對是大出血,至於贏的那個則是當聽狗叫,光顧着數錢哪有空理他們。
牌局繼續着,林飛繼續不動如山的玩,有牌就贏一些沒牌就輸點小底錢,有進有出的不過一直是大刀砍大樹進項不斷。胖子的手氣變得很背,陰着臉滿頭都是大汗,接連被吃了兩三把冤家牌已經急得話都不說了。
賭場隱秘的房間裡,有一面牆上滿是監控屏幕,兩三個千手仔細的觀察了一陣後都得出了結論,這小毛孩子要麼是運氣好要麼就是賭技好,絕對沒有老出千。
“邪了門了,毛沒長齊還有這種技術,王老闆撞到他手上幾乎一把沒贏過。”蔡晉納悶的嘀咕着,對於這些千術高手倒不會懷疑。
賭具都是自己家的,按理說就算要出千也是自己出,荷官已經換了兩個也排除了是內賊做怪的可能性。對於這些專業的人來說,什麼藥水配合隱形眼鏡的透視那都是外行人
用的爛招,真想用這辦法進賭場騙錢無異於找死。
專業的老千憑的都是神鬼莫測的手法,千錘百練手上的花活你難以想象,幾乎不依靠任何的道具,尋常人用肉眼根本看不出任何的破綻。林飛在玩牌的過程中雙手很少碰牌,畫面放慢了很多倍仔細看也沒任何的可疑之處,賭場的高手們嚴謹的分析過後篤定的排除了林飛出千的可能。
蔡晉有些鬱悶了,不是出千純靠運氣很正常,事實上第一次來賭場光顧贏點錢也無可厚非。
按理說他沒什麼心思去理會這些小事,問題是對頭那禿頭胖子可是他的大金主啊,人家有的是錢幾乎天天報道,一個月看似輸輸贏贏的最少得在這輸個幾十萬。
聽着是不多,但架不住細水長流的穩定,他倒不介意林飛贏一點錢,可一直贏金主的錢掃了金主的興致就是另一回事了。
手下很快來彙報了,這人居然是賴成器介紹來的。蔡晉頓時眼裡兇光一閃,掐滅了菸頭狠狠的說:“他奶奶的,不會是那個窩囊廢派來挑事的吧!”
前段時間他爲了面子派小弟去砍林飛,結果那麼多人當晚全躺進醫院了,在道上成了笑柄不說還花了他不少錢。本想就這事威脅一下原本狼狽爲奸的賴家出出血,結果賴泉的公司就被查了,蔡晉這一口氣是沒處可撒夠鬱悶了。
事實上蔡晉也沒見過林飛長什麼樣,那些受傷的手下也模糊得很沒什麼印象,這會倒真沒懷疑林飛是專門來惹事的。事後他沒急着向林飛報復是因爲賴家被查,官方的力量一向是他最忌諱的,所以強忍了這一口惡氣也在猶豫着要不要找回面子。
“老大,怎麼辦!”手下的業務經理擦着汗說:“王老闆這個月已經在我們這輸了一百多萬了,要是再這次輸慘的話沒準就不來了。”
廣海市不只他一間賭場,有錢有的是地方可以玩,而開門做生意缺的就是這種不缺錢的好主顧,這樣的肥羊走哪都受歡迎,賭場雖然賓客如雲但誰都喜歡王老闆這種散財童子,碰上這時候自然得想辦法幫幫財神爺了!
蔡晉琢磨了一下吩咐說:“你去和王老闆說說,進貴賓廳賭一下吧,我親自陪他。”
“對了,還有那小子!”蔡晉看了看已經贏差不多五十萬的林飛,咬了咬牙說:“這要是個普通的敗家子運氣好牌技好就算了,要讓我知道是姓賴的搞鬼我饒不了他,真當老子是省油的燈啊。”
(本章完)